还没等忝萧义回答,就听到人群中有人插话道:“这朵红色玫瑰可是出自垅大师之手,垅大师所制作的符宝极为灵验,千金难求。
你们这些小娃娃,就别做梦了吧。”语气中有着七分骄傲和三分讽刺。
凤婺淡淡道:“这符宝还没有入品级,效果还不如一张桃花符,而且就这绘画的笔韵,我就没半点兴趣。”
后方人啧啧两声:“那来的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低沉声音道:“是那个小辈在非议我的符宝?”
凤婺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白胡老者迎面走来,周围的人纷纷让道,一脸恭敬之色。
白胡老者双手背后来到凤婺面前,垂眸道:“小丫头,是你在说我的符宝还不如符吗?你才多大?能分辨明白什么是符,什么是符画吗?”
说话间垅大师身上弥漫出一股强悍的威压,如果换了别人,肯定被压得抬不起头,但凤婺却神态自若,只是身上的法裙闪了闪,毫无压力。
“是我。”凤婺坦然承认:“而且这幅红玫瑰只能勉强算符图,称符画不够格。”
这狂妄的口气,让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垅大师是帝都城最厉害的五级符师,同时脾气也极暴躁,一旦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垅家能排四大世家之首,可都是因为有他,可见他的地位之超然。
垅大师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正是挤兑季子卉的垅若夕,她一听凤婺这么说,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没想到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师祖,看来是死定了!
而另一个年轻男子怒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评论我师父的符宝?”
凤婺云淡风轻:“我可不评论伪劣品,我明明是否认。
垅大师自己很清楚,这朵红色玫瑰并没有入品级,难算符宝。”
年轻男子哼了一声:“在坤元灵界符道凋零,许多符画之法都已经失传,能绘制出有品级的符画大师屈指可数,我师父就是其中一位。
这朵红色玫瑰,不过是师父随笔涂鸦而已。”
围观的人纷纷露出崇拜之色。
马屁道:“垅大师随手绘制的符图,在市场上也是一画难求,要是上了品级,那还得了?”
垅大师却看着凤婺的目光森冷:“既然有胆说我的东西是伪劣品,看来你身上一定有货真价实的符画了,不如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躲在后面的垅若夕捂嘴暗笑,师祖动怒了,这小丫头看来命不久矣。
彦晓媚也一脸的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肖浉心中却有些难言的滋味,冷哼道:“这个小鬼,真是个惹祸精!”
忝家兄弟等都有些忧心。
凤婺微微浅笑:“符画吗?我当然有啊。”
垅大师挑了挑眉毛。
他那弟子却嗤笑出声:“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以为有品级的符画是大白菜,整个灵界也没有几家有?”
周围的人也纷纷摇头,符箓好绘,可符画却极需要天赋,这个小丫头年纪还是太小,不知符道一途的艰难,喜欢说大话,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垅大师道:“如此自夸,那就拿出来看看吧。”
语气傲慢,根本不相信凤婺身上真会有符宝。
“那你们可别眨眼。”凤婺小手一翻,手中握了一幅朴实无华的卷轴。
众人都是期待,可看着卷轴没有一丝灵力外溢。
有人质疑:“不会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卷吧?”
垅大师的弟子鄙夷地笑道:“哈哈,这是什么,滥竽充数吗?”
“小娃娃,你以为随随便便拿出幅好看的画出来,就叫符宝吗?”有好事的围观者嘲笑道。
“还是别丢人现眼了,什么人都敢挑衅垅大师,真是不知死活。”
“忝家怎么带这种人进来?难不成是专门来捣蛋的?”
就在这时,垅大师忽然厉吼:“通通闭嘴!”
原本议论纷纷的拍卖会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凤婺等人身上。
垅大师阴冷的视线紧盯着凤婺,目光阴沉,垅若夕眼中闪过一抹快意,仿佛已经看到这个让她出丑的小丫头即将被师祖狠狠凌虐的场面。
哼,不知哪来的乡下丫头还妄想借忝家上位,痴心妄想!
肖浉的俊眉皱的越来越紧,看着每每打压他的小鬼被别人打压他有种不爽。
他这是什么心态?
难道是被这小鬼虐出毛病来了。
唰~凤婺符画卷轴抖开,整个画卷灵光一闪,卷面上的一只雪豹灵动的仿佛要跳出纸张,张牙舞爪的前蹄给人一种威慑力。
在场所有看到画的人都震惊,有点眼力的都能分辨出好坏,不论是真实度,笔触,神韵这幅画卷不知比垅大师的红色玫瑰要好上几百倍。
画不怕比较,一比较把某些画就挤下了泥潭。
垅大师激动道:“小丫头,快给我看看。”
凤婺往回以缩,又把画收了起来。
“小丫头你藏什么啊,不会是假的吧。”有人不死心道。
“垅大师拆穿她。”
凤婺眉眼弯弯,眸中闪过慧光道:“你们不都说了这灵界可没有几幅符画卷轴,我这符可是货真价实的,不得担心你们丧失理智抢啊?”
“噗呲,这你小丫头是不是有妄想症,垅大师这么德高望重的前辈,能惦记上你的东西?”
垅大师也急道:“众目睽睽之下,我不会贪你的宝贝,快拿给我仔细看看!”
凤婺耸了耸肩:“我可以给你看,但你离我一臂距离,更不能碰我的符画。”
“呵呵呵,瞧她好大的脸,还敢要求起垅大师来了。”
“垅大师肯定瞧不上……”
话还没说完,众人就以为自己听岔了。
“好!”垅大师道:“我不碰,你打开吧!”
凤婺再次打开符画卷轴,离垅大师一臂远,只见他脸上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情,手指轻轻在空中临摹,就像一个沉迷于解题的科学家。
“好画,真是符宝啊!”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发福男人快步而来,他穿得标有化凡阁图标的法袍,看起来就像一个市侩的商人,季俊译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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