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
白芷凌微微皱眉,乍看之下,觉得旁边的青年有点眼熟。
“哎哟!我的傻女儿,你……”
徐映红被白芷凌气得直跺脚,连忙道:“姚博文姚少爷啊,你的高中同学你都忘了?”
姚博文?
白芷凌终于记起来了,脸上也露出笑容,有些不好意思道:“姚同学,你变化太大了,抱歉没把你认出来。”
言语间颇为客气和疏远。
白芷凌高中是在省城读的,追求她的人很多,姚博文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整个高中时代,就跟她表白了三次!
白芷凌被他搞得烦不胜烦。
好在高中毕业后,姚博文就去了北方读医,随后据说又跟随家中长辈外出,大江南北地去行医治病,积累经验。
与近十年前相比,姚博文样貌改变的确有些大,但帅还是一样帅!
察觉到白芷凌语气中的疏远,姚博文心下“咯噔”一下,好在他养气功夫足够。
而且,他来找白芷凌之前,就了解过白芷凌这些年的经历和眼下的情况,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
“芷凌,外表不管怎么变,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
姚博文满脸柔情,眼中的爱慕之意几乎要溢出来,他从身后拿出一大捧花,里面还有一个样式华美的小盒子。
只见他手捧艳丽鲜花,单膝跪在地上,动情道:“芷凌,这十年来我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念着你。”
“我想,这足够证明我对你的爱,你……”
白芷凌俏脸冰冷,充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打断道:“姚同学,我的选择也和当年一样没有变。”
“而且,我已经有老公和女儿了,请你自重!”
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当着她“老公”女儿的面,就跟她求婚,把她当什么人了?
然而,姚博文并未放弃,摇摇头道:“决定来找你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不介意你嫁过人,也不介意你有女儿。”
“你真的觉得他配得上你吗?”
“芷凌,我和你才是绝配啊!!!”
姚博文真诚的眼神中,掩藏着一股深深的贪婪和占有欲。
其实他除了打探白芷凌的情况,还看过白芷凌如今的照片。
原本以为,白芷凌有了孩子,容颜会飞快衰老,如昙花般迅速凋谢。
却没想到,白芷凌不但没有多大变化,反而愈发美艳动人,较之当年更胜一筹!
这才让他下定决心,继续追求白芷凌。
虽然她有了孩子,但据他所知,在齐北峰出现之前,谁都没见过孩子的爸爸。
最完美的少付,也就这样了吧?
“你走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白芷凌摇摇螓首,再次拒绝。
“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徐映红急的直跺脚,连连给姚博文使眼色,顺手把后者扶起来,斥责女儿道:“再怎么说,博文也是你的同学啊,哪有你这么赶人的?”
白芷凌被母亲的举动气得不行,却也懒得和她争辩什么,转身直接坐回饭桌前吃饭。
徐映红也没管白芷凌的态度,拉着姚博文就进屋,当做自己家一般!
而齐北峰,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白芷凌会处理好和姚博文的关系。
这在姚博文眼里,无疑是懦弱的表现。
再看齐北峰“平平无奇”的长相,顿时更加自信了。
“……据本台消息,国家级服装设计大师吴湘子,向全国能人异士发出邀请,为其孙女治疗怪病。”
“声称只要能治好其孙女的病,吴大师愿给出天价治疗费,并赠出吴大师最得意的作品——星空之叹公主裙。”
“星空之叹是吴大师最得意的作品,本是吴大师为孙女设计,却因怪病而无缘穿上。”
“据悉,曾有多名富商权贵,出价高达三百万,想要买下公主裙,都被吴大师拒绝……”
徐映红一打开电视,便播放一条引人注目的新闻。
“哇……妈妈,好漂亮的裙子啊!”
糖糖看到新闻上贴出的星空之叹公主裙,灵动的大眼睛瞬间亮了,一眨不眨地盯着漂亮之极的裙子。
“糖糖乖,这条裙子人家不卖。”
白芷凌微微蹙眉,哄道。
好在糖糖非常懂事,小脸虽然失落,但却没有吵着闹着非要裙子。
白芷凌这几年过得不算轻松,她若不懂事,白芷凌过得至少艰难十倍!
“芷凌,当父母的,孩子要什么就尽量满足嘛。”
这时,姚博文眼睛一亮,笑着出声道:“毕竟,我们努力除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不就是为了孩子吗?”
“糖糖喜欢这条裙子?叔叔拿来送给你好不好?”
白芷凌和当年一样难搞,姚博文对此十分头疼。
可看到糖糖的表现,姚博文立即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什么最重要呢?
男人?
不是!
是孩子!
果然!
听到姚博文的话,糖糖刚熄掉的心思,顿时又活跃起来。
徐映红立即在一旁搭腔:“哎哟!这么贵的裙子,姚少爷你也太宠溺孩子了,使不得使不得……”
“阿姨,孩子,特别是女儿,不就是宠的嘛。”
姚博文自得一笑,说道:“不要说三百万,就是三千万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三言两语间,仿佛星空之叹公主裙已经是囊中之物,随意他们定夺般!
“大可不必。”
几乎全程没说话的齐北峰淡淡一笑,此刻突然开口道:“我女儿喜欢的东西,我这个当爸爸的送就行了,没有外人代劳的道理。”
“白芷凌!你看看他!”
徐映红如同炸毛的老猫,张口就尖声骂道:“除了吹牛和当家庭煮夫,他还能干什么?”
又刻薄地盯着齐北峰:“亏你说得出来,大头兵一个,你拿什么送给糖糖?”
“不要说医术,就是用钱可以买,你有那个钱吗?一点眉眼高低都没有的东西……”
姚博文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如同在看一个小丑:“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私下里骗骗孩子没关系。”
“当着我的面吹牛,未免太狂妄无知了。”
一个大头兵而已,还能懂医术?
便是人脉,又能有什么人脉?
“知不知道什么叫班门弄斧?”
徐映红连忙搭腔道:“人家姚少爷可是省城豪门,还是医道世家出身,你说你装什么比?装成沙比了吧?”
“妈!你说够没有?”
白芷凌脸色难看。
见状,姚博文觉得白芷凌是感到丢脸了,只要自己一走,怕是立刻就要闹别扭、冷战。
他不禁心下一喜,连忙道:“对不起,芷凌,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公吹牛不太好。”
“我就先行告辞,去拿公主裙了。”
言语之间,自信满满,仿佛治好吴大师孙女的怪病,对他而言不过翻掌之间!
徐映红则感觉没有一次功成,有些可惜。
但有了突破口,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待两人离开,白芷凌忍不住埋怨道:“姚博文说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有几分道理,你和孩子说说就好了,何必逞强呢?”
“如果用钱就能买到还好,可治病……这公主裙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糖糖灵动浑圆的大眼睛眨啊眨,眼睫毛修长美丽,脆生生道:“妈妈,我还在这呢!”
白芷凌白皙脸蛋一红,齐北峰也被小家伙逗笑了,揉了揉糖糖的小脑袋道:“不管怎样,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是答应了女儿。”
“答应了女儿的事,当然要办到!”
糖糖欢喜地扑到齐北峰怀里,一口亲在齐北峰脸上,抹上了一层发亮油光,开心地道:“爸爸真好!”
白芷凌看着开心的快跳起来的女儿,俏脸满是无奈的笑。
得到爸爸的许诺,糖糖一整晚都激动的睡不着,闹腾到很晚才睡下。
等到母女俩都睡着后,齐北峰从主卧里出来,却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打开落地玻璃门,来到阳台上。
吹着夜风,一边给熊渠打过去电话。
此时已是深夜,熊渠声音却格外精神,不见丝毫困意:“齐大哥?”
齐北峰笑了笑问道:“你知道设计大师吴湘子发布邀请,寻求能治他孙女怪病的人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