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就不是刚在一起的小情侣了。
更别说什么刚成年青涩又单纯的小纯洁。
热恋好几年,停在只亲吻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靳曜这人坚守底线确实没弄到过最后一步,但架不住他变态,总能把南昭折腾的死去活来。
南昭很多时候又都是个胆大妄为的性子,憋不住坏心思就要撩拨他几下,反复下来,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南昭记得刚在一起那段时间,靳曜还是很克制的。
甚至过了一年多,他都同样的克制。
最多就止步于靠着咬她耳朵,咬她锁骨,咬她脖颈止渴。
他实在受不了了,就去洗冷水澡。
每次回来带着一身凉气抱着她降燥,顶着支槍也不松手。
南昭心疼他,几次说你离我远点儿就没事了,他非不听,还跟她像个渣女犯了多大错误似的。
边咬她边委屈。
非要比喻,就像只被主人嫌弃的狗狗,哑声质问她这都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
南昭觉得好笑又冤枉。
但他再难忍,自己点烟花搭帐篷,那儿碰都不肯让她碰一下。
手也不给碰。
他对她宝贝得很,从她大拇指尖咬到小拇指,留她一手的牙印,锁骨和后颈也是印儿。
改变也是从南昭二十岁生日后开始的。
他给自己的底线降低了一点。
照他的瞎扯逻辑就是,都当了那么久的素狗了,总不能真忘了自己其实是只狼吧?
南昭这才恍然大悟,他是觉得她之前太小了。
二十岁就像个分水岭。
能领证的分水岭。
他潜藏在平静与克制面目下的冰山一角,终于故意的、恶劣的对南昭暴露出来了丁点儿触角。
时至今日。
他已经把那种恶劣戏弄完小女朋友再哄好继续欺负当成了一种情趣。
洗完澡出来后,南昭穿着夏日款睡衣趴在床上,找出初稿文件给靳曜微信发过去。
然后打开最近下载的解压消消乐开始玩。
南昭在家里玩游戏时喜欢开音量,因此连浴室中淋浴淅淅沥沥的水声什么时候停下都没注意。
直到身后覆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激灵了一下,她指尖划着消消乐图标,“洗完啦?”
靳曜随口应了一声,“嗯。”
小姑娘毫不设防的趴在床上,睡衣领口散下来,没穿内衣,雪白晃眼的肌肤隐在里面,中间一道诱人的弧线。
极美。
柔软的像水,是很漂亮的水滴形。
他握过无数次。
……但还没咬过。
靳曜眸光扫过,盯了几秒,喉结滚动着,很快偏开,洗过的热水澡仿佛成了催化剂。
热,从头到脚,最后集中到下腹。
他是个满脑子龌龊的混蛋。
“昭昭。”靳曜俯下身盖住手机,用虎口卡住南昭下颌,将她脸转过来,低头吻她。
他低声道,“张嘴。”
南昭只好先放下手机,配合的回应他。
她勾着他脖颈撑起身体。
靳曜离开后,南昭呼吸乱了几息,脸颊红红的,趴在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看着他。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明亮如星辰。
挂上泪,总会更漂亮。
靳曜往下压了压不太稳的呼吸,站在床边,摘下她头上裹着的的浴帽,去抽屉里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南昭不动弹。
靳曜催了她两声,落手拍了拍她屁股,“听话,坐起来。”
“噢。”南昭从床上爬起来,乖乖坐到床边。
靳曜站在她身后,手指插进乌黑潮湿的发间,往下顺了顺。南昭的头发很柔顺,发质也好,洗过不梳也是顺的。
小姑娘不太喜欢吹风机吹出来的热风。
靳曜把档次开到最小,耐心的给她吹着头发,指腹按压在头皮往下顺时格外舒服。
南昭眯起眼睛,往后倚到靳曜身上,她拉拉他的衣摆,“哥哥,你坐下吹,让我靠靠。”
靳曜坐到床上,轻松把犯懒的小姑娘捞起来放到怀里,让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揉着她头发,“舒服?”
南昭像只被rua到满意的猫儿,慵懒快意,黏人的赖在主人怀里,点点头,“嗯。”
南昭指挥着他去浴室拿护发精油,靳曜捏了捏她耳朵,看着怀里理所当然跟他提要求的小姑娘。
“去嘛。”南昭抱着他手臂晃了晃。
靳曜低头在她唇上咬着磨了两下,收起吹风机,任劳任怨的去拿精油给小祖宗做护理。
都结束后,南昭心满意足的扑到他怀里,奖励般在靳曜脸上啃了几口,“哥哥好棒。”
“这就完了?”
靳曜被压的陷进床里几分,拎过枕头垫在脑后,懒洋洋瞥她。
南昭眨巴眨巴眼,低头咬了咬他下颌,亲他脖颈,最后坏心眼儿的停在滚动的喉结边,感受到腰间的手臂收紧。
这里是他的禁区,很少让碰。
眼底狡黠一闪而过,抢在靳曜把她提起来之前,南昭抓紧时间低头在上面舔了一下。
“……”靳曜呼吸瞬间加重,很沉的喘了一声。
他的禁区,会失控。
但南昭很喜欢听他低低的喘,性感到爆。
而这是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见到的。
“欠收拾?”靳曜慢一步把那只毛茸茸作死的脑袋瓜从颈间捉出来,翻身把人压进床里,低头急促的吻下去。
南昭来不及出声,就被吞进了喉咙。
女孩像只被欺负乖的猫咪,窝在他怀里,圈着他脖子呜呜喵喵的嘤咛着,不反抗。
反而一个劲儿的应和着他。
身下的躯体柔软,仿佛能陷进去跟他融为一体,紧紧贴着,靳曜控制不住蹂.躏欺负她的冲动,吻势愈发用力。
南昭被亲的脑袋瓜犯晕,双眸水润,艰难的呼吸着,每次呼吸都泄出一点勾人的调儿。
他握着她的手,从手背后十指相扣,牵着她往下。
片刻,隐忍呼吸更重。
靳曜忍得艰辛,拢着她的手收紧,加重力道。
“腿分开一点。乖。”
不知过了多久,南昭听到耳边急促喘息过后,逗弄的哑笑,“学什么不都挺快的,怎么就接吻换气还这么差劲?”
“……你才差劲。”是染着软糯哭音的腔调,不服输。
靳曜坏心思的揉了揉她用不上力的腰。
“嗯?”他笑问。
南昭弓起身,躲进他怀里,恨恨的咬他锁骨。
“再摸摸。”
“唔……哪儿都酸……你能不能利落点,每次都这么墨迹!”
“我利落了哭的就是你了。”
怒急气笑的一声。
靳曜掀开被子,将两人罩入,黑暗中,他握着南昭脖颈,压进床里,安静的卧室中只剩下轻轻浅浅的低咛和沉重的喘息声。
潮湿的水汽逐渐蔓延。
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