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曾经创造奇迹,骑着白马,在广场受封的男人,景南天看事情的角度绝对和一般人不一样。
常常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二十年前,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创造神迹。
二十年后,垂垂老矣,有心无力。
所以,他最近时常忧虑,直到最近,景玉书的表现,让他感到意外。
别人只看他一怒为红颜,灭了郭雄的嚣张霸道,却没想他曾经站在郭雄的枪口之下。
别人只看他对付发展银行,荒唐,但却又有谁知道,这其实只是表面,根本还在于,景家与叶君临的战争。
拿下沈薇,表面上是因为女色,但其实却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拿住沈薇的死穴,关键时刻倒戈一击,这才是杀手锏。
对于景南天,景玉书没有保留。
也说了沈薇的事情。
景南天更是惊讶:“好小子,这一手估计叶君临也想不到,干得不错。不过,这事要极其小心,否则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反被叶君临利用。叶君临这个人,没有下限,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二十年前我也只是侥幸胜出。你这一招,如果不被他识破还好,但一旦被他识破,他反而利用这一点,误导你,你会输得更惨。”
景玉书明白景南天的担忧。
一个曾经差点坐上大夏至尊宝座的男人,排除其扭曲的心理,本身也绝对是人中之龙,否则怎么可能做到。
“我知道,爷爷,接下来每一步我都会极其小心。”
“你要明白,战争从来就没有多余的退路,你没有后退的空间,与叶君临之间,要么他死,要么你死。我景家上下数百人,全看你,你要输了,覆巢之下绝无完卵。”
景南天再次郑重提醒,景玉书将要面临的会是多么严肃和残酷的事情。
输了,没有活路。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通往巅峰的独木桥,要么生,要么死,就这么简单。
景玉书自然明白,大夏如此,穿越前的商场何尝不是?
为了赚钱,有些人可以不要脸面。
为了赚钱,就算亲老子都可以卖,老婆也可以送人。
曾经无数风光无限的大佬,惨败之后,沦落要饭。
世界本就如此残酷。
“可惜,可惜二十年过去,他又死而复生,当年我还是不够果决,应该直接把他处决了,而不是交由皇家委员会审判。”
景南天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感到惋惜。
他赢了,可还是不够彻底。
没有斩草除根,以至于春风吹又生。
“我更想不到,宫里那位,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还会启用叶君临。”
景南天心中有恨。
二十年前帮那位登上王座,可二十年后,叶君临竟然还能成为权王。
景南天,甚至开始怀疑,二十年前错了!
他其实可以有其他选择。
宫里那位还得私下尊称他一声皇叔,宫里那位还有兄弟姐妹。
景玉书说:“有些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如最初预期的一样,其中可能会发生很多变故。”
“以后,你如果去燕京,帮我问问他。”
景南天说。
景玉书说:“爷爷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景南天说:“有些事情一定问了,就一定脱不开身,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舞台了。”
景玉书点了点头,明白。
可能只是随口一问。
但以他身份的敏感,必然会遭来过度的解读,景家从此将不得安宁。
……
另外一边,李秀娜正在景老夫人房间里,刚替景老夫人下了针,她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香汗,说:“干奶奶,可以了。”
“秀娜,你这医术真是了不起,干奶奶感觉好多了。”
景老夫人坐了起来。
李秀娜客气了几句,随即假装一边收拾针带和药箱,一边随口问道:“干奶奶,听说玉书弟弟最近闹出了不少的事情。”
景老夫人说:“你从哪儿听来的啊?”
李秀娜说:“外面都在讨论呢,而且某扑论坛上曾经置顶了一个帖子,说是徐瑶是玉书弟弟的亲姐姐,是叔叔的亲生女儿。外面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我只是好奇,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李秀娜很想知道景玉书现在的情况,一边打听,一边却又担心过于明显,所以特别解释。
景老夫人笑道:“他正在和你干爷爷说话,要不我叫他过来,你当面问他?”
听到要见景玉书,李秀娜秀眉微蹙,感到紧张。
毕竟和之前不同了,徐妍现在在景玉书的别院里,电话不接,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问过沈薇,沈薇也说不知。
所以,她担心徐妍是不是被景玉书控制了,她的真实身份有没有暴露。
不过,想到逃避也不是办法。
终究硬着头皮答应道:“好啊,我也正想再给玉书弟弟做一次检查。”
说着想到上次为景玉书检查,脸顿时红了。
她虽然学医,参加过人体解剖,但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男人在自己面前……
玉书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