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玉书的荣耀时刻。
穿书之前,名声烂到沟底,穿越后,也不算什么好人。
但今天,他将成为江南总督。
而且身怀金殿主人密诏。
实际上也是大夏未来之主。
这一刻。
他已经不适合再做反派。
这个身份的转变,也代表着心境的转变。
不说什么虚无缥缈的正义。
景玉书此时再看这大夏山河,完全是另外一种心态。
这是他的东西。
他怎么可能还会再破坏?
掌剑使在对面拿着任命书。
这份任命没有经过叶君临,直接由金殿主人签字,直接派掌剑使到江南宣读。
掌剑使从来没有见过金殿主人,这么强势的,直接绕过叶君临做决定。
看着对面车子,眼中也开始充满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种东西,叫敬畏,叫膜拜。
他知道总督不是景玉书的终点。
只是金殿主人给他的一个起点。
车子终于抵达。
大军下车,快步走到后排车门边,给景玉书开了车门。
景玉书走下车来。
习惯性地扣西装外套的纽扣。
而牌子依旧是阿玛尼。
有点掉价了。
但无所谓。
景玉书看向四周,忽然间竟有一种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错觉。
这是要开始了吗?
和叶君临的博弈的真正开始吗?
好像已经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金殿主人这个任命,绝不可能获得叶君临认可。
所以,只会加剧金殿主人和叶君临的矛盾。
“景少……”
万众瞩目。
景玉书迎着大门口的掌剑使走去。
步伐不快不慢。
这个时候的景玉书只有沉稳。
没有急躁,没有轻浮。
女人在此刻都变成了空气。
他眼里只有那份任命书。
掌剑使面带微笑,迎上景玉书,说:“景少,燕京一别,本以为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景少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
景玉书说:“麻烦掌剑使。”
掌剑使客气了一句,旋即当众宣读这一份任命。
江南十三州知事全都还在江城,这次景南天病危,十三州知事全部赶来,还没有离开。
待掌剑使宣读完任命,立刻上前参拜。
景玉书接过任命书。
第一次的感觉到站在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江南他为王……
现场闻风而来的记者纷纷拍照。
咔咔咔的声音不绝。
各种照片立刻通过网络快速传播。
在镇国王府,沈薇也看到了现场的画面。
美目竟然一时间看得呆了。
景玉书。
她是真没想到,最开始鄙夷的败家子,如今已是江南总督。
他创造了无数神话。
夏晴和其他姐妹看着画面,却开始羡慕徐妍和李秀娜,她们跟随景玉书去了江南,相当于获得自由。
而她们依旧只能待在镇国王府里。
命运,未知。
叶君临从表决大会回来,脸上洋溢着高兴。
今日龙卫统领的归宿已经决定。
叶慕白担任新一任的龙卫统领。
一回到府里,叶慕白便立刻跪在地上,向叶君临感恩戴德。
叶君临拍了拍叶慕白的肩膀,笑道:“慕白,咱们可是一家人,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女婿来看,徐妍去了江南,你可一定要把你的女人夺回来。”
叶慕白立刻咬牙切齿,说:“您放心,我不但要把郡主带回来,我还会杀了景玉书。”
徐妍跟过景玉书,这对他来说永远是绕不开的耻辱。
至于叶君临糟蹋过徐妍,他没那个胆向叶君临报仇。
叶君临很满意叶慕白的表现,笑了笑,回头对幕僚笑道:“这个消息要是传到江南,景玉书应该要被气炸吧,那个小兔崽子,和我玩手腕。”
幕僚立刻忐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叶君临发现幕僚吞吞吐吐,立刻面色一沉,喝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王爷,刚刚收到消息,掌剑使去了江南。”
幕僚说。
叶君临冷然道:“他去江南干什么?难道和景玉书有什么勾当?”
幕僚说:“倒不是他和景玉书有什么勾当,而是去传令去了。”
“传令?传什么令?”
叶君临问道。
幕僚说:“刚刚掌剑使已经公开宣布,金殿主人亲自委任景玉书为新一任总督。”
“什么?”
叶君临当场跳了起来。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意外了。
高平生死亡,总督位置空缺,他还想策划策划,怎么安置他的人接替这个位置,没想到金殿主人已经抢先一步,直接任命景玉书!
“景玉书,他从没有经验,那位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忽然草率做出这种决定?为什么没有知会我?”
叶君临旋即愤怒地咆哮道。
这些话,现场没人能回答。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搭腔。
是啊,正常情况下,谁会任命景玉书?
不说年纪,就景玉书以前没有任职经历这一条,就可以直接将其否决。
“王爷,我怕是另有深意。”
一名幕僚目光阴鸷地说。
叶君临问道:“什么意思?”
“您不觉得很反常吗?我在担心那位已经忍不下去了,可能想要鱼死网破了。”
“正常讲,稍微理智一点,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操作,王爷,您想想那位到底想干什么?”
“景叶本就一家。”
那幕僚叫元顺,心思剔透。
几句话便点到了重点。
叶君临立刻面色铁青,杀气腾腾。
他……他是嫌活腻了吗?
这一次。
叶君临没有咆哮。
没有砸东西。
可现场的人却感觉到一股更加强悍无匹的压力。
仿佛压抑得人无法喘气,就要窒息。
任何人的忍耐都有底线。
金殿主人一样。
叶君临也一样。
虚与委蛇斗了这么多年。
大家都受够了。
……
在庆功宴后,景玉书单独去见了定国公景南天。
在李秀娜的调养下。
景南天的气色比昨天更好。
已经面色红润。
看到景玉书进来,很高兴,招呼景玉书过去坐。
景玉书挨着景南天坐下。
景南天看景玉书,越看越喜欢。
仿佛在看年轻的自己。
“玉书,你对这个任命怎么看?”
景南天微笑着问景玉书,眸子里却散发着不一样的东西。
这位大夏的定国公,看事情总会与人不同。
别人在笑。
但他却往往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我感觉要出大事了。”
景玉书说。
景南天眼底露出一抹惊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