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姐拒绝道:“我不想刺激你,所以我选择不说。还有,你该出去了。”
车振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接着,他睁开了眼睛。
陈星星正站在他身旁,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总队长和何汇芸四人则离他十米远。
特别是总队长,右臂断掉了,血流不止。
车振则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般,睁开眼皮都累得慌。
下一秒,他闭上眼,整个身体倒下,死死的睡了过去。
“车振!”陈星星晃了晃车振,又试探了一下车振的鼻息。
见车振还有气,只是暂时的昏睡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几分钟,何汇芸才跑过来,蹲在车振身旁。
她小声喊道:“车振,车振……”
车振紧紧闭着眼,一声不吭。
何汇芸正准备伸手碰他。
总队长徐敏喊道:“不要碰他!”
可惜已经迟了,何汇芸的手放在了车振的胳膊上。
见何汇芸没事,徐敏这才没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带他回局里的医疗室。高路,你把那狐狸的尸体也带着。”
高路连忙点头。
张晓甜面露担忧道:“总队长,你的胳膊……”
徐敏低声道:“没事,这条胳膊本就不属于我,没了,就再换一条。”
“可是你去年刚换,想换新的,还需要再等两年吧?”张晓甜小声道。
徐敏嗯了一声:“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张晓甜努了努嘴,没再说话。
……
……
四十分钟后。
车振被送进了灵异局的治疗室,然后躺在了他的专属独立病房。
鬼医王春明站在病床边,盯着车振说道:“睡的有点死,看样子正常的很。”
隐匿身形的陈星星静静的守在病床边,蹙眉看着车振。
王春明走出病房,对站在门外的何汇芸道:“何队,车振没什么问题,只是睡着了。”
“能醒来吗?”何汇芸低声道,“毕竟他被鬼门的残余能量击中了。”
王春明挠头道:“等等看。”
这时候,何汇芸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是张晓甜打来的:“何队,总队长让你来会议室。”
“好,我马上就去。”何汇芸说着挂断了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开会?”王春明小声问道。
何汇芸点了点头。
“高明把那狐妖尸体送进解剖室的时候跟我说,总队长断了一条胳膊?”
何汇芸嗯了一声:“是的,不过总队长的能力你知道,他能让胳膊重生的。”
“能让总队长断胳膊,看来进车振体内的力量不可小觑。”
“不是断胳膊,而是整条胳膊爆裂开。”何汇芸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王春明转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车振,喃喃道:“被鬼门的残余能量击中,身体竟然能完好无损。也不知道,那股力量会不会被你所用。”
……
……
此时,会议室。
徐敏已经包扎好了胳膊,他坐在最中间,叼着烟,好似没事人一般。
同样参加会议的还有二组队长高路,三组队长田大冲,以及主任张晓甜。
田大冲正满脸愤怒,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水杯。
这时候,门开了,何汇芸走了进来。
“何队来了,我们开始。”徐敏笑道。
接着,他将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田大冲听完后直接起身道:“总队长,你一开始就应该听我的。那车振,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要不是他,你也不至于失去一条胳膊。”
徐敏淡淡道:“这件事不怪他,怪我当时太急了。”
何汇芸盯着田大冲,冷声道:“田队,我们组的车振,上辈子是不是抱你儿子跳井了?”
此言一出,张晓甜和高路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不过转瞬即逝。
田大冲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帮车振说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气的嗷嗷直叫:“何队!你几个意思啊?祥林公寓的监控你看了吗?车振出现在了监控里!你说能证明那不是车振,到现在也没给我一个满意的证据,我问你,证据呢?”
何汇芸不慌不忙道:“出现在车振卧室里的蜈蚣鬼,你可是看到了,那蜈蚣鬼,长的和车振一模一样,而且当时还要吃了车振。我觉得,出现在祥林公寓监控里的,肯定是那蜈蚣鬼。”
田大冲怒极反笑:“如果那蜈蚣鬼跟车振是一伙的呢?它故意幻化成车振的样子,混淆视听呢?”
“你是没抓到那蜈蚣鬼,所以才这么说对吧?”何汇芸很是冷静。
田大冲嗤笑道:“看来我猜的没错,那蜈蚣鬼跟车振就是一伙的!甚至我还可以认为,那蜈蚣鬼是你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我和我们组的两个调查员看见,然后洗清车振的嫌疑,是不是?”
何汇芸露出笑容:“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还有,私自带李皓和朱强去车振家,是几个意思?”
“我当然是想抓凶手!”田大冲嘶吼道,“我不能让徐画画和赵小棠白死了!”
“经过总队长允许了吗?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说撞开门,然后直接杀了车振,是不是?”何汇芸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自己拍的视频。
瞬间,田大冲不说话了。
徐敏看向他:“怎么回事?”
田大冲低头道:“总队长,我的确说要杀死车振,但那是我的气话。我们组死了两个调查员,我的怒火一直从昨天燃烧到现在。”
何汇芸呵呵笑道:“听你的语气,你说的可不是气话。”
徐敏摆手道:“行了,以后除了何队,其他人没我的命令,都不许擅自行动。”
田大冲的脸抽搐了一下,没敢反对。
张晓甜则点头道:“好的总队长。”
高路也跟着点头。
平时他们俩,还是比较服从徐敏命令的。
整个灵异局,只有田大冲平时喜欢先斩后奏。
徐敏这时候看向田大冲:“田队,你也忙了一天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田大冲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将怒火全部堆积在心中。
他小声道:“这会不是刚刚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