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一脸抱歉:“婶子没读过书,没文化,不知道你建这个厂子是为了大家。”
“我和我儿子差点坏了全村的好事,要是你真的不在村子里建厂了,那我和我儿子就是全村的罪人了。”
要是平时偷个东西,最多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
但涉及到全村人的利益,村里人怕不是要撕了她们全家吃肉。
“婶子你不用这样,把二狗对我们家造成的损失赔了就行,我给你抹点零头,两万块。”
“你看,是现金还是转账?”
李母搓了搓手指。
他们家哪有钱啊,这两万块她是真拿不出。
“舒玉啊,不是婶子不给你,是婶子家真的没有钱。”
“没钱?没关系。”
“等工厂建好了,你就来我这干活,我一个月给你两千块,但你必须还我一千块,直到两万块还清为止。”
李母这么大岁数了,找工作也不好找。
现在不仅不用坐牢,还白白捡了一个工作,一个月两千块,一年就相当于以前两年的收入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李母高兴的合不拢嘴。
等到大家都走了,林母气的用手指头直戳林舒玉的脑袋。
“你是不是傻啊!”
“她儿子是小偷,偷了我们的东西不说,还要烧我们家的房子。”
“你现在居然还要给他们安排工作,你是不是傻?”
“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你还有当菩萨的天分呢?”
林母气的牙痒痒。
尤其是看见被烧毁了的窗帘以及满地的水时,更是恨不得将林舒玉的头上戳出一个洞来。
“妈,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我辛辛苦苦的建厂,一方面是想要自己创业赚钱,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带动一下村里的经济。”
“自己创业,讲究的就是广结善缘。”
“全村的人都能在我这得到好处赚到钱,只有她赚不到,你说她心里能舒服吗?”
“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搞破坏,找麻烦。”
“现在只是想要把咱们家点着,等到那时候怕是整个工厂都要被她烧没了。”
“她敢!”
“你不是安装了那个什么监控吗?”
“到时候把她拍的清清楚楚的,让她去坐牢。”
林母竖起眉毛,颇有几分悍妇的味道。
以前林母在家里都是一副慈母的样子,见到林母这凶悍的样子,林舒玉还觉得有些新奇呢。
“的确是安装了监控,可就算是拍摄到了她放火又能怎样呢?”
“工厂造成的损失,就算是把她们家都卖了,把她们李家全家人的骨头都砸碎了也赔不起啊。”
“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林母沉默了一会,不得不承认林舒玉说的对。
“你说的对,但总觉得便宜了她们一家。”
“我怎么可能会便宜了她呢,到时候我让她去刷碗,刷整个工厂所有工人的碗,刷不完不能休息。”
林舒玉将下巴搭在林母的肩膀上,亲昵的说道:“妈妈你放心吧,她至少要创造出四千的收益,我才能给她开两千块钱的工资不是。”
“你女儿不傻的。”
林安瑶忽然凑了过来,奶里奶气的说道:“就是就是,妈妈可聪明了。”
林母看着腿边的林安瑶,目光变得柔软起来。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有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结束的。
她真心实意的疼爱了安宝整整五年,所以她怎么也对林安瑶亲近不起来。
甚至对着林安瑶有些怨恨。
可看着这孩子可爱灵动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慢慢有了林安瑶的位置。
人心都是肉长的。
虽然现在还不够喜欢,但是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忘记安宝,全心全意的接纳林安瑶。
林母看向老伴,发现自家老伴的目光也落在了林安瑶的身上。
温暖的光透过窗子,斜斜地照射进来。
照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却透漏着温暖。
一辆豪华的车缓缓开进了狭窄的村子里。
林家的大门被敲响。
林舒玉打开门,看见了西装革履的靳言。
靳言的手在半空中顿住:“我来接你去录制节目。”
“虽然这次录制节目的地方是有些远,但是也不用这么早就走吧。”
林舒玉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订了晚上的机票,要不然靳总你先走吧。”
那天的表白突兀又尴尬。
即使是隔了好几天,再见到靳言,林舒玉也觉得嘴唇都在发疼。
那天她编了个借口,随便将家里人应付了过去,但唇瓣上的刺痛总是在提醒着她那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李二狗偷东西,将她的脑袋填满,这几天她少不了要胡思乱想。
那些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纷杂的想法,在见到靳言的时刻,忽然又涌上了心头。
靳言的眼神深邃又深沉,他伸出手,一把将林舒玉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林舒玉的脑袋,撞上了靳言坚硬的胸膛。
“那就把票退了,差价我补。”
林舒玉在女孩子中并不算是特别娇小的类型,但在靳言的怀里,依然像一个娃娃一样,被靳言搂在怀里。
靳言的手指轻轻划过林舒玉的唇瓣。
那里的手感软糯,他咬破的痕迹早已恢复如初。
暧昧的气氛弥漫开来。
林舒玉下意识的想要咬唇,却咬到了靳言的手指。
她的唾液将靳言的手指咬的亮晶晶的,她慌乱的想要擦拭干净。
靳言却蓦的收回了手。
“靳言,这是在我家,你是不是疯了!?”
“要是被我家人看见怎么办?”
“被村里人看见怎么办?”
光天化日的站在家门口,在平坦的大道上,靳言将她揽在怀里,抚弄她的唇瓣。
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路过,看见她们亲密的模样。
在这封建的村子里,林舒玉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会传出怎样的流言。
要死了。
林舒玉恍惚的在心里想着。
靳言不以为意:“看到也好。”
“说起来,我确实应该和伯父伯母打一个招呼才对。”
靳言说着,就真的迈开了腿,要走进屋子里去。
林舒玉哪里敢让靳言这样进去。
她一把抓住了靳言的袖角,咬了咬唇,放软了声音,像是被糖腌过的柿子一样,又甜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