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月,元旦来临前年级组又进行了一次月考。
这中途还接连发生了几件事儿。
月考那天考场里有人作弊,非常不幸的被年级主任抓了个正着。
南昭已经成功混到了第一考场,坐在吃瓜现场,她属实是没想到爬到年级这个位置上的人竟然还有作弊的。
这是她第一次考试跟靳曜坐到了同一个考场。
虽然差距是他坐在第一列的第一个,而她坐在倒数第一列的倒数第一个。
但南昭比较乐观。
正倒怎么了,反正都是第一。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实验一班里有个小姑娘,给自己的压力特别大,一考完试就哭。
这姑娘每天上课为了防止犯困,都站到教室后面去听课,学习态度认真的不得了。
然,从考试第一天结束的那天晚自习开始,她就开始小声抽泣。
南昭好心给她递纸巾,没想到的是这姑娘好像是水做的,一哭就哭到晚自习结束。
第二天月考都圆满收官了,她眼睛红彤彤的,仍在抽泣。
南昭无奈的递纸。
仔细一看,好嘛,眼睛都哭肿了。
她安抚了句,“你别哭啦,反正考试都结束了,这次考不好也没关系,下次再努力嘛。”
然后班主任郑敏就进班了。
雷厉风行的开始订正这次月考的物理答案,那姑娘好不容易停下来,这么一对,得,又开始了。
她伤心的说,连最基本的题都做错了,写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这次考的特别差。
南昭眼皮跳了跳。
靳曜跳的比她还厉害。
这祖宗眼看就有点儿要不耐烦了。
烦,又不能对女生发火。
南昭还没见过他在班里跟哪个同学发过脾气或者怎样,有人问题他虽然冷淡了点儿,但不拒绝。
南昭按了按靳曜的手,被握住。
靳曜垂着眸子捏她手指,用指节蹭蹭她的,又软又舒服。
炸起来的毛瞬间就被安抚下来。
南昭转过头小声的跟她聊了一会儿,这姑娘终于停下了眼泪。
第二天就生病请假了。
第三天成绩出来了,南昭格外悲伤的发现那姑娘就算考的差了,成绩也在她上面。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地伤害。
拉着靳曜的手捂住脸也呜呜哭了一个小课间。
临近上课时,靳曜提醒她,“够了就收吧,都十分钟了,你一滴眼泪也没掉出来。”
“……”
南昭觉得很没面子。
不客气的张嘴在靳曜虎口咬了一口。
靳曜掐着她腮帮子撤出来,没好气的说,“不嫌脏?”
“呸呸呸!”南昭丢开他前又补咬了一口,呜呜说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安慰安慰我。
“安慰什么?你都这么厉害了,还用安慰?”
他与有荣焉。
南昭这次考的其实挺不错,进了年级前20,第15名,在班里也踏进了前十大关。
那眼泪姑娘第八名,就在她前面。
赤裸裸的打脸!
靳曜知道她戏瘾上来了,耐心哄了两句,南昭泪(假)汪汪的瞅着他,他忽然低笑了一声。
南昭停住戏,问他,“你笑什么?”
“我发现别人一哭我就烦。”
南昭:“然后呢?”
他身体往后倚了倚,把玩着她落在肩上的头发,懒洋洋道,“换成你就不一样了。”
南昭预感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靳曜顿了顿,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的慢条斯理,“你一哭,我就想弄得你再哭狠一点。”
最好是换个地点。
家里。
家里的哪里都行。
哭了再哄。
他淡然幽深的眼神里充满了肮脏的信息!
“靳曜!”
“你可当个人吧!!!”
一声怒吼,实验班所有人都惊住了。
纷纷看向这边。
看了几秒,没看出门道来,又纷纷收回了视线。
梁铮和沈念坐在前桌笑的不能自己。
事故中心的两人对视着。
片刻。
南昭震惊万分的丢开他的手,后背靠到窗边的墙壁上,远离他,崩溃道,“你是变态吗!”
“嗯。”靳曜垂眸按了按虎口处的牙印儿,刚才被咬时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在上面。
兔子咬人时舌尖难免瞎舔。
他轻笑了声,语气懒洋洋的,闲适的就像说今天天气挺好似的,“你才知道啊,我何止变态。”
南昭:“……”
歪,110!
警察叔叔在吗,我要报警!!!
元旦这天晚上,例行返校。
高一高二的学生们放假回来,学校难得良心了一次,破例准许苦逼的高三一起参加元旦晚会。
前些日子就提前下了通知,因此高三年级也有几个节目。
学校的led屏占据了整个舞台背景,头顶的大灯熄灭后,竟有种参加明星演唱会的错觉。
实验班的位置靠前,有点偏,但影响不大,南昭和沈念兴奋的抢了个前排的位置。
看得出来,大家都处于一种十分振奋的状态。
引得其他两个年级时不时看过来。
南昭晃着荧光棒,不多时,脑袋上被人戴上了一只会发光的兔耳朵,她仰起脑袋。
抬手去摸,靳曜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按住她不老实的爪,“别动,咬你。”
南昭缩回手,“……幼稚!”
“是,祖宗,你不幼稚。”他轻敲了下小姑娘脑袋,提起指尖勾着的热奶茶,“拿着。”
梁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也往装缩头蘑菇的沈念手里塞了一杯。
沈念语气不善的问,“干嘛?”
“啧,什么态度?哥这是给你送奶茶呢,又不是毒药。”梁铮说着,灵敏的往后一退。
手快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嬉笑着道,“曜哥同桌有的,我同桌也得有,咱成绩比不过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这也被比下去吧?”
沈念嘴角抽了抽,“歪理。”
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却没再说什么。
谁能抗拒寒冷中的一杯热奶茶呢。
冬天了,体育馆里没有空调和暖风。
虽然封闭着进不来冷风,但夜晚温度低,待久了寒意就悄无声息的往骨头里钻。
南昭穿的单薄。
靳曜又往她身上盖了件棉服。
棉服是学校批发的冬季校服,宽大又厚实,男生穿的码数就更大了,整个人一下就被罩进了暖融融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