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例行开集体会回来。
带着班拉了几遍歌,就说说笑笑的开始了娱乐活动。
两个班对着出歌舞和才艺表演,有人开了头后面就渐渐热闹起来,当观众的同学打开手电筒晃着手机打气氛。
没有人注意边角落里两个人的亲密举动。
闹到最后没有人再主动出头,就开始了传瓶子,传来传去,不知道怎么就落进了南昭手里。
她刚从靳曜密不透风的缠吻里逃出来,气还没喘匀,就懵逼的被隔壁塞过来一个水瓶,紧跟着一阵起哄声。
南昭:“?”
所以,发生了什么?
“瓶子到谁手里了?”有人扬声问道。
“谁拿着谁上才艺啊!”
视线唰唰寻着望过来,千钧一刻,借着夜色掩护,南昭面不改色的把它塞进了靳曜手里。
耳边一声轻笑,“行。”
南昭目不斜视,等着大家发现他。
怪她喽?
反正她不是接吻狂魔。
“……靳曜?”
“那是谁?”
“我知道!不看论坛啊你哥们,就临床那个班的哈哈哈,他女朋友可还在咱班呢,这回有好戏看了。”
“他女朋友就坐在他身边呢吧?啧,真黏啊他们。”
“这你懂啥,那位哥可宝贝他女朋友了,不过也是,我要是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也宝贝,不给别的臭男人看。”
“别做梦了,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
“操,去你丫的。”
在众人催促下,靳曜撑着草地漫不经心的起身。
他一站起来,身高腿长,那懒散冷淡的劲儿就跟着一起提起来了。
南昭和所有人同时仰起脸,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底闪着狡黠,挑衅的回视他。
靳曜垂着眸子,盯了几秒。
小姑娘那双眼睛和唇瓣都亮晶晶的。
眼睛里有小星星。
唇瓣是刚才被他吻红的。
他指尖难耐的蜷了蜷。
都是他的。
朗朗无边夜色下,众目睽睽中仿佛给两人之间的暗通曲款蒙上一层说不出的暧昧。
靳曜喉结滚了下,神情自然的偏开眼。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临床班的男生大多都跟靳曜混得差不多熟了。
他性子看上去不热,实际上却不是多难相处的人。
有事儿找他,只要能帮,他都不会拒绝。
加上他本身就优秀,说具体点就是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成熟和领导气质,选临时班长时占了大头。
当然,这仅限于男生。
对于同班女生来说,这人就是个少女心粉碎机,冷酷无情。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真有女朋友,甚至跟女朋友还是那种让人看了牙疼的相处模式。
同班女生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天生少了一个爱情开关。
军训期间是一段非常好的男女情感摩擦发酵时期,很多人都想借着这段期间猎艳。
就拿南昭在的这个班来说,军训开始不过十天,班里就有同学已经跟隔壁班的谈上了。
而开学之初就听说这位系草级别的状元有女朋友了,当然有人不死心,跃跃欲试。
结果全都铩羽而归。
南昭身边自然也少不了小帅哥想要联系方式,也被那位冷酷哥亲手掐的一枚不剩了。
总的来说,就一个字:狠。
一个人,掐没了两个人的桃花。
临床班的男生哄笑道,“曜哥会什么?必须给咱们来个才艺啊!小嫂子就在你身边呢啊,这人咱可丢不起曜哥。”
“就是啊曜哥,小嫂子长得那么漂亮,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你可得拿出点本领来。”
靳曜眸光散漫的扫过去,笑骂,“话多?”
南昭抱着膝盖看他,听着他和同学的对话,忽然发现,他好像比之前开朗了一些。
这是个好兆头。
她觉得靳曜那些年过得太苦了,以后的日子里怎么也要得多些甜了吧?
靳曜没什么才艺,最后在起哄之下清唱了首歌。
唱的是南昭近些日子经常听的一首歌,歌名叫《就是爱你》。
歌词展示的爱意太过直白,低沉悦耳的嗓音仿佛天生就深情,同学们的阵阵叫好声中,南昭藏在夜色中不受控制的红了脸颊。
他又偷偷复制了她的歌单。
靳曜坐下后环过她肩,挨在耳畔低声问,“好不好听?”
南昭亲亲他,软声说,“好听。”
他笑着把脸埋进她颈窝。
小声说,“宝宝,我好爱你。”
周围太吵了,南昭再侧耳去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问他,他就不肯说了。
军训结束后开始上课的同时,各大社团和校组织的招新纳新活动也轰轰烈烈的展开。
南昭去招新会时遇到了开学那天见过的孟溪学姐。
孟溪还记得她,前来打招呼。
受小姐姐的美色和热情所迷惑,南昭被忽悠着填了学生会的申请表。
靳曜不是很喜欢这个女生。
尤其是看到小女朋友还真迷迷糊糊跟着人走了的那一刻,不喜到了极点。
他沉着脸把人拎回来,冷冷道,“南昭。”
“哎呀,乖,别闹。”南昭拉着他手追上学姐。
孟溪没忍住笑了两声。
面试通过后南昭才发现,学生会那帮简直就是一群豺狼虎豹,看见活人就无差别的往里拉。
像南昭这种长得漂亮又会说话的小姑娘,几乎是面试必过。
南昭最后进了新媒体部。
陪她一起面试的靳曜自然跟她一起。
美好的大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开学之初,除了必要上的课外还有接踵而来各种会议和活动,等好不容易忙完闲下来,已经是十一月份了。
什么上了大学闲暇时间就充裕了,南昭只想说声勿扰,全都是骗人的。
——忙起来的时候,她跟靳曜只能视频见面!
主要还在靳曜那边,他的课表非常拥挤,隶属医学院,临床算是学校里最忙的专业之一。
南昭还好,偶尔空闲能去陪他上个公共课。
以至于每次见面,男朋友都怨念非常。
“私奔吧,不念了。”这是靳曜最近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话。
南昭笑他,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对着镜头信誓旦旦的说活着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靳曜:“忘了。”
靳曜:“有意义的事就是和女朋友一起虚度光阴。”
靳曜:“想亲你。”
顿了几秒,他补充,“要舌吻。”
南昭不语。
靳曜抱着她,用鼻尖蹭她脖颈低声撒娇,叫她宝宝,小祖宗,女朋友,让她哄哄他。
察觉到南昭想推开他,他小小声喊她,“乖乖。”
他又说,“疼疼我吧,好不好?”
“……”
南昭浑身都快被这几声哄软了,脸烫的受不了,捂住他嘴想制止他,反而看到男朋友通红的耳根。
她捏着他耳朵,没忍住笑出声,被他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吻毕,南昭抵着他肩膀喘息,他恶劣的闷笑,胸腔颤动。
俗话说得好。
一代学神的堕落,往往是恋爱脑新星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