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刚刚江听雨不是用这句话来讽刺她吗?
那现在她就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南舟言攥紧拳头,狠厉的目光扫过太医令,“宫中病患已清了吗?”
“啊!老臣想起皇后娘娘的药还未送去,先行告退了!”
锅里干不干净,老油条一下就知道,太医令早就想收拾东西跑路了。
望着太医逃走的背影,江羡月目光扫过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江听雨,冷艳的容颜下浮动着快意。
忽然身旁的冯氏忽然晃动几下,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
江羡月眼疾手快,接住了冯氏,她意外地轻如鸿毛,所触及之处皆能摸到骨头。
眼下众人都在关心江听雨,连老夫人都放在一旁,何况戴罪的冯氏?
江羡月不免心寒,冷扫了眼他们,垂眸时眼中透出关怀,“我扶你去休息。”
莫须有的身孕,就让他们高兴几天!
见江羡月出来,南风阙也跟着她转移。
刚入院中,冯氏就晕了过去,赶紧把人抬进房内,江羡月果断揭开冯氏的衣物。
布料渗了血与伤痕黏在一起,这么久,已经干得撕不下来。
“去弄热水和毛巾来,”江羡月眉宇间拧成一团,“还有伤药,有什么拿什么。”
“小姐,府上没有药材的,就算有......”丫鬟埋着头,双眼发红。
这国师府竟然如此苛待妾室,人权在哪,王法在哪?
“我去买。”江羡月无奈,嘱咐丫鬟处理伤口的方法,随即乘着马车出门。
巷子口,两个穿着破烂的人鬼鬼祟祟地守在这里。
南风阙贴着墙根,如鹰般尖锐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街道,竖起耳朵倾听由远及近的车轱辘转动声,扎着弓步蓄势待发,随时都能弹出去似的。
身后,岳星抱着胳膊靠在墙上,苦着脸,“殿下,您真要这样吗?就为了追个夫人,弄得这么狼狈,面子都不要了。”
“嘘!你懂什么?”南风阙瞥了眼岳星,想到少女那张超出年龄的冷艳面容,眸低不禁浮起期待和欢喜。
岳星揪着嘴唇嘟囔着,双眼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谁家公子追姑娘是您这样式儿的啊?殿下......人呢?”
不等岳星抱怨完,南风阙的身影便如离弦之箭“咻”地飞了出去。
下一秒,骏马嘶鸣伴着慌张的“吁——”声响起。
南风阙迅速滚落车下,马蹄从脸庞飞过带起微风,车轱撞在他小腿上随即卡住,摩擦的痛感碾着骨头传来。
好疼!
江羡月正在发呆,突然一阵颠簸把她晃醒。
“不好了,撞人了!”
街上响起惊慌的叫喊,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疼疼疼,别动我。”
怎么古代就有碰瓷行为了吗?!
江羡月匆忙下车,目光落在背对着她打滚的身影上,柳叶眉拧作一团,一眼便看出眼前人并无大碍。
“喂!”
她不客气地上前一把将人翻了过来。
忽而眉宇间舒展开,化为一滩惊疑。
“是你?!”
凤南阙咬了咬牙,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在看到江羡月熟悉的脸时,神色明显的愣了一下。
“没想到如此之巧,只不过姑娘你的马儿伤了我,着实疼的厉害,我怕是走不了了。”
说着,在江羡月讥讽的目光中痛苦的轻哼了一声,好似真的伤的不轻。
现代有碰瓷,没想到古代也有,见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江羡月冷笑一声,在他身边蹲下,纤细白皙的手握上了对方的脚踝,声音竟是意外的轻柔,“我来看看,伤着哪里了?这里疼吗?”
南凤阙紧皱眉头,气若游丝的摇了摇头,刚准备伸手指向自己受伤的是膝盖位置,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咔嚓声,紧接着,脚踝就一股强烈的刺疼传来,顿时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