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路过,你们继续。”
江羡月不想惹麻烦,正准备脚底溜油,忽见对方全部围了上来,对面一人厉声开口,“阁主,这女人怎么处理?”
话落,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湖边走了过来,刚刚太暗江羡月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明显与其他人不同,一身黑衣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气场强大充满了狠戾之气,察觉到江羡月的目光,男人抬起深海似得眸子,冷冽的目光径直朝她穿射而来,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忽然闪了闪。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看见,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江羡月举着手保证,心里却在盘算如是实在不行待会突围的机率有多大。
“想跑?那就杀了。”
男人话刚落,江羡月只觉得眼前一阵寒芒扫过,她目光一凝,以为是冲她而来,刚准备反击,就看见男人将手里的剑直直的掷出,烈风卷着利剑直直的刺穿了河边那人的胸膛,鲜血铺撒在空中,浓烈的血腥之气让江羡月皱了皱眉。
男人看也没看,目光依旧落在江羡月身上,那双眸子冷的让人望而生畏,如雪山止巅上的冰锥,带着冷峭的寒芒。
让人如芒在背。
四周的空气骤然下降。
江羡月算是明白了,今日恐怕是走不了了,毕竟她再怎么保证,也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即然如此那就不如一博,擒贼先擒王,江羡月眸光一寒,脚下一动腾空掠出,她的速度之快,如流星直坠,周围的黑衣人只看到一道残影飞过,下一刻就看到她的手锁上了对面之人的喉咙。
“你觉得,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面具之下的嘴角缓缓勾起,只露出如刀削般清晰的下颌线,“你这样,他们更不可能放你走。”
声音低沉如磐,却是意外的好听。
江羡月钳住男人喉咙的手一用力,几乎能感觉到颈间跳动的脉搏,男人闷哼一声,她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目光却冷冽的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现在呢?”
下一刻,她却感觉腕间一疼,措不及防之间男人抓着她的手一个轻巧的转身,仅一个呼吸的瞬间便将她以同样的姿势禁锢在了怀里。
“现在呢?”
耳畔传来男人的反问,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来的蛊惑。
“卑鄙!”
江羡月手肘拱起,正准备攻之软肋,忽然身后的力道一松,男人放开了她。
“你走吧。”
此话一出不仅江羡月愣住了,就连众黑衣人也愣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行踪还活着的道理。
阁主这是怎么了?
“不想走?那我不介意再陪一陪你。”
男人见江羡月愣在原地,轻笑着开口道。
这···这就没事了?
江羡月眨了眨眼,她都做好活动筋骨的准备了,但是既然对方愿意放过她,她也不愿再做纠缠,转身飞入了林中。
“阁主,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她今日可是看见······”
“她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人。”
下属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随后他摘下面具,月光之下,他姿容潋滟,妖冶祸水。
此刻若是江羡月回头,就会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凤阙!
此时夜色渐浓,连续两日未休息好,江羡月回府后便沉沉睡去,第二日起来就见乌云沉沉,昨夜的雨终究是未下下来,今日天气沉闷,空气中都弥漫着一层土腥气。
江羡月为老夫人把脉后,回院子的路上便听见丫鬟围成一团窃窃私语。
“刚刚听说三皇妃要开启祀亲礼为老夫人和夫人求取解药,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人刚说完,另外一人赶紧附和。
“肯定是真的,百姓中都传开了,只是这祀亲礼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二小姐到现在都没有研制出解药,说不定就是在吹牛,看来三皇妃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以身犯险了。”
这些高门大户向来都是会些捧高踩低的手段,江羡月不以为然,只是这祀亲礼,又是什么?
不过江听雨会干以身犯险的事?她可不信。
回到院子里,南凤阙正在修剪花草,他身姿卓越,仅仅是站在哪里就让人赏心悦目,江羡月走了过去,询问道,“祀亲礼是什么?”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南凤阙却是,问问他或许能清楚一些。
“一个不知真假的传说而已,我听说了,三皇妃要为母开启祀亲礼,求上天赐解药,不过这解药可不是那么好求的,说是刀山火海也不为过,但若是真让她求的了,这朔国怕是得奉她为神了。”
最后一句话,南凤阙说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