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来!如此好戏,让我们给大伙都饱饱眼福!”兆彪不屑地抬起眼皮望了南州一眼,放声大笑起来。
话音落了,随之而来的是所有土匪的哄堂大笑。
南舟言在这一片嘲笑声中气紫了脸,仿佛猪肝的眼色一般,他奋力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越是反抗,身边玩弄他的土匪们便越是激动,下手越发没轻没重。
暗阁中爆发出大笑声。
江羡月鼓着掌,只觉得大快人心,杏眼弯成了月牙,脸颊上亦是浮现出兴奋的红,“好!兆彪干得漂亮!”
三皇子殿下被人扒光衣服游湖示众,如此奇耻大辱,堪比死刑犯在菜场游街。
“你这招是真的损啊~”南风阙摇了摇头,嘴角亦是抑制不住地向上抬起。
他早就看南舟言不顺眼很久了,如今南舟言是被江羡月惩罚至此的,他想想就更加舒爽。
“哼,人欺我一尺,我自还他一丈!”江羡月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眼中释放出复仇的火光。
阳江上,贼船带着南舟言绕了一圈。
哪怕距离军船极近,已经到了能用肉眼看清对面船上人的表情的地步,但依旧没有人敢对贼船动手。
毕竟三皇子的命,不是,命根子,可掌握在这群变态至极的土匪手中啊!
贼船最后停在正对着主军船的不远处,由于有前船挡着,他们之间只能隔着一船的距离。
“你们想干什么?”军船上的人纷纷紧张起来,船上的火炮对准了贼船。
兆彪毫不畏惧地站在船头,冲着军队的士兵吼:“让你们能说话的人出来!”
主船上自然听到了兆彪的声音,将士们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集中在了苏将军身上。
苏将军冷着脸,神色严肃到了极点,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
“父亲,让我去吧!”
苏白衣挡在苏将军面前,单膝跪地作揖。
“白衣......那群贼寇其非善类,你——”苏将军眼中眸光颤抖,就连声音都沙哑起来。
“父亲,他们如今让人过去就是为了谈判,只要有一线之机,儿子愿意前往。”苏白衣斩钉截铁。
苏将军犹豫片刻,眼底满是不舍,却还是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好,虎父无犬子,如今也该让你历练了。记住,保证自己的安全!”
“是!父亲放心!”苏白衣点了下头,起身朝着边上的人用眼神示意。
边上人立马前去准备了一艘小船。
在所有士兵的注目中,苏白衣独自乘船前往贼船,那抹冷峻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般伟大。
贼船上的土匪们看清苏白衣的长相,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欸!我们大当家要的是能说话的人,不是让你们叫个娘们来!”
“就是,要玩,我们已经有三皇子玩儿了!”
“哈哈哈!”
苏白衣对这些污言秽语充耳不闻,神色冷得几乎能让阳江表面如履薄冰。
他独自上了贼船,刚站定便立马被土匪们团团包围住。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打量的神情,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恨不得原地就把这位长相美俊的男子给扒了。
兆彪从人群中走出,上下审视了苏白衣一眼,有些狐疑,“你是主将?”
“非也,”苏白衣冷着脸,“但也能谈判,大当家是吧,请吧?”
“请。”兆彪也算讲规矩,苏白衣既然以礼相待,他自然也同样。
二人一同进入甲板之下的房间里,此处摆放了许多武器物资,只有一扇小窗透着光。
此处的情况被暗阁中的江羡月和南风阙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