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南风阙便坠下滑坡,朝着山谷中的水流摔去!
“隐仙!”
看着栏杆折断的地方,江羡月顿时一阵心悸,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她双手扶着栏杆朝下望去,所见只有一片昏暗,耳边传来男人“呃”地一声闷哼,旋即便沉没在水声当中。
“隐仙!你在哪?!”
江羡月顾不上其他,当机立断跳了下去。
冰冷彻骨的泉水漫过头顶,湍急的水流压得江羡月失去了方向感,只能随着向下的趋势涌去。
她拼命地摸索着,手臂被石块划出许多伤口,终于被她抓到了一根温热的东西。
她反手扣紧水面外的石块,满手鲜血也顾不上疼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外伸出脑袋。
“呼!”
她用力地呼吸,顶着强劲的水压,将水里的人往岸边拖去。
就差一点了——
江羡月努力抬起腿往上爬,五官狰狞成一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啪!”地一声,石块猛然松动。
江羡月再次被湍急的水流冲走。
她失去控制,却始终坚定不移地抓紧南风阙的手腕,并且努力将他往自己身边拉。
南风阙的面具出现裂痕,随着水流冲击,下半张面具已经消失不见。
“隐仙!”
江羡月在心中呐喊着,杏眼瞪大,眉宇间满是焦急。
她捧着南风阙的脸,此时此刻,是能看清眼前人真实相貌的大好机会,她却毫无兴趣!
南风阙眯着眼,嘴唇微微启动,无数个泡泡从他口中吐出。
他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鲜血从他的面具下冒出来,染红了江羡月的视线。
刚才他从山崖上摔下,正好砸中了脸,若不是带着面具,恐怕此刻已面目全非!
可刚才那一下波及他的大脑,即便他会水,此刻也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
氧气正在一点点消失殆尽,水从他的鼻腔口腔一个劲地涌进去。
“隐仙,坚持住!”
江羡月将南风阙拽上水面,一不做二不休,吻上了他的嘴唇。
南风阙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逐渐恢复了意识。
可他舍不得睁开眼睛,嘴唇上传来的柔软令他欲罢不能。
阿月,就当我是个坏人。
栏杆处,几双眼睛正盯着这里,将二人的生死一线看在眼里。
“大当家,这还下去救人吗?”二当家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瞅了一眼兆彪。
“唉,我们虽然是土匪,但又不是傻子,这样肯定是恩人创造的什么新玩法!”兆彪竖起手指点了点,一脸肯定,“哎呀,真是羡慕恩人和隐仙身强力壮,经得起折腾!我和念儿这辈子是玩不了这么刺激的活动了!”
虽然距离很远,但江羡月还是听到了那几个大嗓门的议论声。
她有些无语,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大喊道:“都要出人命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南风阙太阳穴一跳,嘴角收紧。
你们几个真是会挑时候出现啊!
不一会儿,南风阙就被抬到了床上。
兆彪了解了情况过后,一个劲的在旁边向江羡月道歉解释。
自己这豆腐渣工程,险些害死了隐仙!
“好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南风阙,江羡月只觉得聒噪得很,烦躁地摆了摆手,把人都赶了出去。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那半张精致绝伦的中下庭,心中的焦虑慢慢散去,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心跳,好快。
江羡月捂着胸口,静静地默数着自己一分钟的心跳数,可是视线总落在男人那仿佛由上帝亲手雕刻的俊容上,不到一分钟,她便已经数错了好几次数。
可恶!
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
江羡月干脆不数了,朝着南风阙的面具伸出手去。
即使知道隐仙和阿炔几乎一模一样,她也想知道,这两个人究竟能相似到什么程度?
一眼!
一眼就够了!
她保证自己绝不贪心,只要看了这一眼,从此她便能放心下来,不再蠢蠢欲动。
银质面具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来,指节微微用力,准备将面具扯下。
男人高挺的鼻梁已慢慢显露在眼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