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兆彪能否应对。
兆彪进入大殿,与朔帝假惺惺地客套了几句,最后赐座在边上。
“你的功绩,朕早有耳闻,据说早年间你为朝廷捐了不少人力和物力,只求能够被招安。”
朔帝虚伪地笑着,丝毫没有心虚,“你的诚意真的看在心里,只是这些年,江山社稷,有许多杂事,你们山寨招安的事情并一直被搁置了。”
“呵呵。”兆彪扯着嘴角强行笑两声。
朔帝看了眼太监总管,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转而脸上又绽放出花一样的笑容,“来来来喝酒,这可是朕私藏的上好佳酿!”
几位衣着暴露的宫女,穿着纱裙,双手端着酒壶上前为兆彪倒酒。
女子们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兆彪看着清澈的酒水流入白玉酒盏中,清亮的流水声如同催眠的乐章,他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朔帝绝对会想方设法引你入套,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可就没命出来了!”
江羡月的警告如及时雨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兆彪霎时转醒,警惕的目光扫过这群美人。
美人们纷纷退下,只有两个在他左右陪伴着。
“官人喝酒~”美女轻柔而缓慢的嗓音甜入骨髓,试问哪个男人听了不会连骨头都软了?
兆彪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对左右的美人视而不见,反而朝着朔帝望去,“敢问皇上何时能正式招安,为我兄弟们立下新的旗号?”
“哎,兆卿怎么如此猴急呢?”朔帝抬起酒杯朝着他远远一敬,“想要立新的旗号,你得先学学规矩!从今日起,朕是君你是臣,怎么能以你我相称?”
“哦,微臣想知道,我们何时可以……”
“哎呀,兆卿!这些事情以后我们可以慢慢谈,先喝了这杯酒!”
“皇上,微臣要知道答案才敢喝您这杯酒。”
朔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催着他喝酒,可他偏偏不接招。
果不其然,朔帝立马失去了耐心,握着酒杯的手,开始不断收紧,颤抖着,最后,长袖一挥,装满酒的酒杯“嘭”地落地!
琉璃杯盏与地面发出激烈的碰撞,霎时间碎片溅起,散落了一地。
与此同时,大殿外的禁卫军们就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立马将大门关上!
“妈的,狗朔帝过河拆桥!弟兄们,救大当家!”
二当家大吼一声,土匪们纷纷举起大刀。
与此同时禁卫军们拔剑出鞘,与土匪们对峙起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周围的温度不断攀升,形成令人焦心的火热,刀光剑影的战斗一触即发!
阁楼上,江羡月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扬着嘲讽的笑容。
“帝王无情!真是让人一点期待值都没有。”
“这种人都能当皇帝,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南风阙冷笑一声,目光幽深,暗处似乎涌动着一股势不可挡的逆流,“既然龙椅的门槛如此低,还不如让我坐坐!”
他这是想造反?
江羡月眉头扬起,清澈的眸中折过一道光芒,“你想谋逆?”
“是重建。”南风阙眯了眯眼,语气间透着胸有成竹,“我早就看不惯这狗皇帝了。”
突然感觉一切都说得通了。
初次相见时,江羡月误打误撞闯入隐仙的地盘,原本应该是九死一生,可隐仙却放了她一命。
不仅如此,后来还几次救她。
尤其是这几天,她指挥着山寨的人对付皇室,原本是不关隐仙什么事的,可他却比江羡月对山寨还要上心!
当江羡月回府装病的时候,隐仙也在兆彪身边指挥着。
原来不仅仅是她想要利用隐仙,隐仙亦是如此!
只不过,兆彪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在朝廷军队的绝对力量之前,她再聪明才智,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除非……
江羡月心中一紧,眼中生出十分的谨慎,笑着试探道,“你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江湖,身份如何能够重建朔国?”
南风阙笑而不语。
阿月,我下了很大一盘棋,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南风阙侧目,专注地望着江羡月。
对于他而言,这句话不仅仅是一句邀请,更像是一种表白。
她是否愿意与他同舟共度,荣辱与共,不论结局会是如何?
可这话在江羡月听来,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莫名地,她心脏抽痛了一下,眼眶有些酸涩。
果然,他只是怀疑她是医皇,所以想借用她的力量成就新的天下罢了!
什么情深意重,郎情妾意,在利益面前只是过眼云烟,笑话罢了!
“我对江山没有兴趣。”江羡月脸色冷了下来,嗓音里裹着冰碴,不带任何情感。
这硬生生的拒绝,仿佛一只无情的手将人丢进了北冰洋里,南风阙立马感到彻骨的寒意,心脏蓦然收紧。
他垂下眸子,开口的瞬间有种想泪奔的冲动,“哦……”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分明让人我见犹怜!
江羡月的心揪成了一团,刚才还是铁石心肠的,却因为他这么简单的一个回应,再坚硬的外壳也轰然倒下。
她叹了口气,闭上眸子,睫毛如蒲扇般合上,无奈的就好像自己在哄小孩,“我的意思是说我对后位不感兴趣。”
“什么?”南风阙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