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
一道清爽却不失冷厉的女人声音响起。
“是你?”朔恭候直觉得有些熟悉,扭头望去,果然是江羡月!
上次被她大难不死逃掉了,如今她竟然还有胆量再次送上门来?!
“多谢朔恭候出手相助,现在可以把我的人还给我了。”江羡月负手而立,与朔恭候对峙着。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朔恭候不由得用余光扫了一眼南风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此女乃他儿子的命劫之人,这两人相见按理来说应该是争个你死我活,怎么如今看来,他们二人之间好像还有一些不得不说的秘密?
江羡月大摇大摆地走上去,旁若无人地搀扶起南风阙,纤长的睫毛下,是满眼的担忧。
“我们回家。”她嗓音低微,夹杂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站住!”朔恭候回过神来,立马大喝一声。
同一时间,他的随身护卫们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堵住了江羡月的去路。
“挡我者死。”江羡月侧过脑袋,眼尾扫过狠厉之色。
南风阙依靠在女人温暖的身躯边上,在暗处冲着朔恭候挤眉弄眼,疯狂示意他不要暴露。
朔恭候也不傻,事到如今,也看出端倪。
这死孩子是他最大的软肋!
“你不能带走他,此人与我有仇,我已经找了他很久,若是你执意如此,今日,你与他至少得死一个!”
朔恭候说得有板有眼,眸中的仇恨几乎喷涌而出!
“有仇你还救他?老头子,你要是脑子里有点病,欢迎你上江府来让我给你治治。”江羡月冷眼盯着朔恭候,语气肃杀胜秋,充斥着不可置否的霸道。
南风阙顿时眼皮子一跳。
好家伙,他都不敢这么和老爹说话。
朔恭候咬牙忍下想杀人的冲动,头脑一转,煞有介事道:“本侯要杀的人,当然只能死在本侯爷手下!”
“我看你是真的需要一个医生,还得是心理精神科的。”江羡月不以为意,甚至大方的为他多翻了个白眼。
虽说在场之人听不懂江羡月说的什么科是什么意思,但女人嘴角噙着的嘲讽显而易见,这话十有八九就是骂人的!
“来人!”
朔恭候已经不想再和这巧舌如簧的疯婆子争辩下去,一声令下,周围的护卫们纷纷拔出长剑,发出齐刷刷的兵刃相接的声音。
“想死?那就一起上吧。”江羡月一个反手,袖子中伸出几根加粗的银针。
自从有了上次暗器不够的经验,她已经改进了自己的武器,如今面对的不过是一些护卫罢了,要想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护卫们一拥而上,向着中心的女子冲锋。
“呃啊!”
还未碰到女子的一根毫毛,便知听得银器穿破冷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几声哀鸣。
眨眼间的功夫,护卫们纷纷倒地。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从头到尾,江羡月都搂着南风阙,只用了一只手便针晕了七八个身着护甲的男人!
“你这疯婆子倒是个狠人,”朔恭候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如同狐妖般浑身透着股老谋深算,“只可惜,不够聪明。难道你以为有了上次交手的经验,我会让区区几个护卫来对付你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天边屋檐上便立马涌现出几十个蒙面的杀手,有提着刀剑的,还有一批轻装弓箭手。
“属下来迟,请侯爷恕罪!”带队的黑衣人单膝跪地,扭头看了眼江羡月,眼神立马如狼似虎起来,“又是你?上次被你跑了,这次看谁还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