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想做什么?”
不知为何,荣氏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惧,连连向后退去。
皇后这贱人心狠手辣,肯定要害她,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别过来!皇上,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臣妾吧!”
荣妃爬到朔帝脚边抱着他的脚踝,哭成了泪人。
“这......”太医令不免有些为难。
“荣妃,你既然真的有孕在身,又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难不成还会害你吗?”皇后疾言厉色,瞪了太医令一眼。
太医令见朔帝没有开口,上前抓住荣妃的脉搏。
没过多久,太医令皱起眉头,后退几步,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回禀皇上皇后,荣妃娘娘的脉象甚是奇怪,有微弱的喜脉之象,但又太弱了,不像是有孕在身,倒像是——湿气太重?”
“什么?”
朔帝和荣妃皆是愣在了原地,唯独皇后嘴角勾起毫不意外的冷笑。
她斜睨了眼荣氏,一语双关,“荣妃妹妹这是承宠的时间太长了,说起来,太医院的那个小太医还是托荣妃的关系进来的呢。”
“不,不是——”
荣妃一个劲地摇头,泪水涌进喉间,无论她如何想要开口声辩都无法发出声音来。
“够了!容氏欺君罔上,幽禁宫中不许出去!至于那个太医,乱棍打死!”朔帝袖子甩得带起一阵寒风,连多看荣妃一眼都觉得厌恶,毫不留情地离去。
这一晚上,他可真是开眼了。
皇后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容,挑衅地睥睨着荣妃,“荣妃自己都不懂规矩,谈何指教别人?以本宫之间,你那表妹就到本宫这儿来学规矩吧!”
说罢,皇后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离开了寝宫,徒留荣妃独自一人垂泪。
卧房内,江羡月倚靠着床头,忍不住将枕头下的小东西找出来握在手中。
原来,那是南风阙给她的信号筒。
她垂着眼帘,眸中的复杂的情绪纠结成一团,爱意与恨互相冲撞着彼此分不清高下。
最后,她还是握紧了手,把信号筒塞进了包袱深处。
就算没有南风阙,她照样能成事!
只是眼下皇后不放她出宫,而是将她留在身边,只怕她要面对的是更厉害的角色。
这一夜,江羡月仍旧辗转难眠,头脑中卷动着风暴。
翌日,皇后宫中又热闹起来,好似昨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江羡月来皇后宫中请安,刚刚进屋,宫人们便识相地退出寝殿,顺路将门给关上了。、
“来,坐。”皇后笑盈盈地,语气温柔,与昨晚的雷厉风行大相径庭。
她注视着江羡月,眼中满是欣赏,“你是怎么知道荣妃是假怀孕的?”
“昨夜荣妃娘娘让我在侧院等她,正好我看到有人端着温情酒也不送进去,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干什么,紧接着皇上便头风发作,又那么赶巧荣妃娘娘有了身子,小女略同医术,当下便想到有一种药物,女人服下会有假孕症状,却极易引发风动,皇上患有头风症,被这药物一激便神智癫狂了。”
江羡月不慌不忙地解释着,一切那么顺理成章。
皇后注视着江羡月,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不穿她的心思。
正在这时,宫人来报,太子前来请安。
话音还没落呢,太子便自作主张地闯了进来,笑嘻嘻地:“母后!听闻昨夜——”
“咳咳!”
皇后立马示意太子闭嘴,提防地看了眼江羡月。
太子的视线不由得落在江羡月身上,眼帘中倒映出那清纯动人的脸蛋,不由得心池荡漾。
“这位就是江二姑娘,荣妃的表妹?”太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脚下走不动道。
“既然太子殿下来了,小女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江羡月莞尔一笑,徐徐起身冲着二人行礼。
皇后娘娘点了下头,目送江羡月离开,眼中的笑渐渐地冷了下来。
“母后,这江姑娘果然是个美人坯子,难怪父皇为了她都对荣妃发脾气,”太子嬉笑着,手摸了摸下巴,眼中释放出贪婪的光,“如此美人怎么能便宜了父皇,母后,要不您替儿臣做主,把江姑娘赏赐给儿臣做个侧妃?”
皇后白了他一眼,“一个庶女怎配给你做侧妃?你死了这条心吧,她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