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吓得脚下一颤,险些摔倒,“怪不得起了这么大的火都没人出来呼救,难道是有人......屠宫?”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无不战栗起来。
朔帝眼中的怒意愈浓,厉声道:“来人!这宫里还有谁活着?!”
“荣妃娘娘宫中共人口73人,只有72具尸体,加上外来的江二姑娘在皇后娘娘宫中。”内务府太监如实道。
朔帝立马看向皇后。
皇后想了一下,眼睛瞪得更大,“今夜江姑娘院子里的人都被支开了......”
“皇上!”又一个太医跑了过来,“臣等从小厨房里找到了毒药的残余,这是种奇毒,和当初江府中的毒十分吻合!”
“皇上,听闻江二姑娘医术了得,这制毒的功夫更是......”皇后欲言又止,一切尽在不言中。
朔帝的愤怒已经被推上了极点,冲昏头脑的他根本不在乎什么证据真相,广袖一挥。
“把她给朕抓起来,下大狱,不许探视!谁敢替她求情,同罪!”
“是!”
君王的恩宠不过转瞬即逝,前几天朔帝还将江羡月视若珍宝,今日便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把她丢进了监狱。
阴冷潮湿的牢房内,江羡月发丝凌乱,囚服因鞭打而处处破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可她却依旧悠闲地靠着墙,美貌与那疏离的气质丝毫未受到影响。
“时间不多,您可快些出来。”
“多谢,我就看两眼就走。”
耳边传来男人的对话声,其中一个江羡月再熟悉不过了。
她换了条腿撑地,抱着胳膊,懒懒地看着来人。
“月儿,你,你怎么,你身上好多伤。”苏白衣取下斗篷的帽子,双手握着铁栏杆,白皙的脸上满是心疼。
患难见真情,朔帝下令不许人探视,苏白衣这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江羡月扯出一个苦笑,“我没事,你赶紧走吧。”
“我知道你不希望见到我,只是如今事态紧急,皇上龙颜大怒,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苏白衣细眉紧蹙着,眼里的担心快要溢出来,“月儿,眼下若我爹向圣上求情——”
“求情?镇国将军有什么资格替我求情?”江羡月的笑容冷了几分。
苏白衣直言不讳,“若我两家有亲事——”
“不必。”江羡月面若冰霜,眼中透着常人所没有的肃杀,“我的命只能在我自己手上。”
“月儿!”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走吧。”江羡月闭上眼睛,不愿再与苏白衣说下去。
苏白衣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
江羡月松了口气。
他在这里多呆一秒种都是生死危险。
忽然,脚步声去而复返。
“我不是让你——兆彪?”
江羡月猛地压低了声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谁。
兆彪穿着狱卒的全副武装,正用一把钥匙开锁。
“恩人!我来救你了,你等等,这钥匙太他妈多了,哪一把是这个门的?”
“等等!不是!”
江羡月不顾疼痛冲上去握住兆彪的手腕。
“恩人,你不要说啥太危险让我离开这种话!”
“谁说我要说这个的,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啊?”
兆彪愣住了。
江羡月打掉他正在试钥匙的手,疼得呲牙咧嘴,“你真想救我,就别轻举妄动,帮我个忙!”
兆彪还没反应过来,掌心便握住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这啥玩意儿啊,没见过啊!
另一边,南风阙的行动亦是在丝滑地进行中。
隐蔽的院子内,荣妃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地上昏迷不醒。
南风阙提着一盆水,好不怜香惜玉地往荣妃身上泼去。
“啊!”
荣妃瞬间惊醒,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眼里满是恐惧地四处查看,最终目光落在眼前颀长的身影上。
男人戴着银色面具,浑身上下透着杀意。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
荣妃小脸煞白,心脏在胸腔内猛烈地撞击着。
南风阙单膝蹲下,目光冷过北极冰川,嘴角噙着残忍的笑,“若不是我救了你,此时你已经被皇后烧死,到地府去见牛头马面了!”
是这个比杀人魔还要恐怖的人救了她?
荣妃压根无法将这修罗般的人物与救人的英雄联系起来,连连摇头。
啧,她怎么不见黄河不落泪呢?
南风阙也没有耐心和她谈下去,蓦地站起身。
巨大的阴影包裹住荣妃弱小的身躯。
下一秒,女人被人腾空拎起来,就像拎小猫崽一般轻松,反之,她和小畜生一样狼狈。
还不等她开口,更吓人的来了。
南风阙提着荣妃跃入高空,飞檐走壁,几乎和在高空飞行没有什么两样!
“啊啊啊啊!”
荣妃吓得闭紧双眼,冷风不断地刮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快要把她戳破。
等脚下终于踩到地面,她胆颤着睁开眼睛,再次被吓得差点昏过去!
他们在的哪里是什么平地,而是一处废弃的高楼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