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月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中挤出他的名字,气愤地转身就走。
她怕再呆下去,自己会恨不得一拳锤在他脸上!
“阿月!”
南风阙一把拉住江羡月将她抱入怀中,无论江羡月如何挣扎,他都收紧手臂不肯放开。
“你说的我都听到了,阿月,是我对不起你,但你真的好好,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
“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随便考察我。”
江羡月沉吟片刻,许久,闷闷的声音才从他怀里传出。
“我不会轻易点头的。”
“终我一生,绝无后悔。”
怀中人轻轻动摇,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
江羡月眼中还含着泪水,眸低的苦闷却已经换作羞赧的喜悦。
“你再敢骗我,我杀了你。”
“苏大士有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南风阙笑得邪痞十足,眼神却温柔得能溺死人。
他捧着江羡月的脸,笑容渐渐消失,转而为满脸的认真。
郑重的吻落在彼此丰软的嘴唇上,像是在人生的长篇大论中盖上了一道新篇的印章,刻字为爱。
一个月后,医皇府——
“哎呀,您就让我进去拜访一下医皇大人嘛!”
大门外,几个官员堵在门口恳求着门卫放行,满地的礼品盒子多到不得不摆在大路上。
几个门卫拦在此处排成一字,这架势堪比一线明星出机场时阻拦疯狂粉丝的场面。
“得了吧,当初说是大人害死三皇子的不就是你么?你还有脸来?”
“哎哟,那都是听信了谣言!后来不是查清楚了是三皇子夫妻互殴两败俱伤嘛,下官便再也没有说过大人的半个不是啊!”
另一个官员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一脸赔笑,“大人们您看,我可没怀疑过医皇大人,可否让我进去见见大人?”
“不行!您得按规矩排号啊!诶诶!那边那个不许进去!快拦住他!”
后院内,几个婢女并排走过,手里端着瓜果。
“大人现在改规矩了,每天只见一个了?”
“那可不,之前大人来一个见一个,结果府上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好几个了!”
“就该管管他们,这不纯纯把大人当工具人么?”
就在婢女们互相讨论时,春照忽然拦在了路中间,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她叉着腰,一如往日的威风,“让你们几个去端点茶水来,你们倒是聊大人的事情聊得挺起劲啊!”
“春照姑姑,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婢女们嘟起嘴唇,不约而同地朝春照投去可怜目光。
念儿牵着兆彪从侧门挤了进来,正巧碰上春照,不由得取笑,“春照又在教训下人了。”
“哎呀,兆统领,念儿夫人,你们来了。”春照有些脸红地笑了笑,热情地给二人带路,“大人正等你们来了才开席呢!”
随着三人步入后院深处,一张超大的圆桌摆在院子里,中间点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鸳鸯汤,桌上摆满了待煮的菜肴。
南风阙紧挨着江羡月坐下,殷勤地给她端茶送水,而江羡月傲娇地抬着下颌,待南风阙赔笑了许久才给他薄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念儿偷笑了一下,随即又不由得打断南风阙的舔狗行为,问江羡月道,“大人,妾身有一事不明,当时行刑场上怎么有雷霆降临呢?这总不可能也是计算好的吧?”
“怎么?兆彪竟然没有告诉你?”江羡月有些惊讶,旋即笑道,“其实那不是打雷,而是枪声。我那把枪是双管的,一管能发手枪子弹,另一管能发霰弹,声音极其大,再配合着手下们放烟——”
“手枪?霰弹?”念儿皱起眉头,感觉一个字也听不懂,但眼中明显冒着求知的光。
江羡月兴奋地给念儿普及现代枪械知识。
兆彪冲着南风阙使了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地坐在了一起。
“听说你被封了个侯爷,现在权势滔天,什么时候把恩人娶回家啊?”
南风阙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旋即望向对面神采飞扬的江羡月,恰巧此时她转过头来,微风吹落树梢上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南凤阙莞尔一笑,在她温柔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只要她愿意,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