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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轶有冲动跳下去一瞅究竟,但还是忍住了,这回同张梓墨和方佑宁来,虽然一人单坐一辆小马车,他迟迟不跟上,两人迟早会返回来找他。
待再晚些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过来探探吧。庄轶心道。
回到道上的时候,方佑宁和张梓墨果然在那等着了,两人的小马车停在前方不远处,明显是现后面没车跟上来,停在那的。
“你去干什么啊?”方佑宁问道。
“撒尿。”庄轶道。
“刚才在餐厅你不去过厕所了吗?”
“人有三急,尿频尿急尿不尽。”
方佑宁翻了翻白眼:“我看你小子不是十九,是九十。”
之后再无事可叙,几人回到宾馆。
庄轶快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睡两三个小时,凌晨时分去探深洞,但刚睡下一个多小时,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看看表上显示的时间,庄轶很疑惑,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敲门?
被吵醒的方佑宁一个嘟囔骂了声,被子蒙着头继续睡。庄轶跑去开了门,门外却站了个熟人。
那人也认出了他,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眼瞪小眼。
“龙……龙警卫?”
“怎么又是你啊胖子!?”
庄轶和龙开诚异口同声道。
两人杵在门口瞪着眼颇为滑稽,还是庄轶先反应过来,道:“我和同学一起来玩。”
“乔山国际请客?”
庄轶点点头。
“你们学生,乔山国际不应该会邀请你们的。”
“噢,我们跟着昭海省电视台的摄制组来的。”庄轶回了回味,觉得龙开诚这架势似乎不是来串什么门子,问道,“龙警卫,啊不,龙警官,这么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龙开诚道:“附近出了些事,我是刚好来远林玩,没想到碰上了事,被抓来凑个人数,例行询问一下。”
“龙警官也是被乔山国际邀请来的?”庄轶问道。
“对。”
“邀请外省电视台的人来是为了报道新闻,算打个广告,邀请外省警察局的人来,这是什么奇特的宣传手法吗?”
“我是以个人名义来的。”龙开诚道。
庄轶没再就这个问题问下去,将龙开诚让进屋里。
龙开诚是昭海省的警察,远林不属昭海,把休假的龙开诚都抓来凑数,证明出的不可能是小事,远林警方人手不够,才会找上龙开诚。
方佑宁还在睡,庄轶一脚踹了踹方佑宁,方佑宁抱着被子枕头几个滚,偏偏又是单人床,根本滚不到哪去,毛了一下坐起:“忒么的弥勒轶大半夜的啥疯!”
骤然见到龙开诚站在面前,方佑宁突然一怔:“龙警卫?”
继而又下意识地道:“我没偷鱼!”
这小子还没清醒。
庄轶懒得再踹他,坐回自己床上,打定主意龙开诚问什么他答什么。
“乔菲菲为什么要找人来打你?”
龙开诚劈头盖脸就问这个问题,庄轶有些微怔愣。
所以,出的事和乔菲菲有关?
“乔菲菲……出了什么事?”
“失踪了。”
“哈?!”庄轶惊了下。
连半睡半醒的方佑宁听到这消息,也不由坐起来:“啥?那个脑残非主流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庄轶问道。
“就在她找人打你之后,她开着车跑了,现在只现了她的车,没见到她的人。”
“龙警官怀疑乔菲菲出事和我有关?”
“我刚不是说了吗,例行询问。所有和乔菲菲有过接触的,都要问问。有人说今天晚上曾经在乔山宾馆看到过乔菲菲带人来围殴一个胖子,没想到胖子身手不错,把那些人打得灰头土脸的逃跑了,我就来问问。没料住这的叫庄轶的胖子居然是你。”
庄轶自然愿意配合警方的询问,反正他和乔菲菲失踪的事没有丝毫关联。他将矿山博物馆的事大致说了说,那个时候目击者很多,警方稍稍调查下,就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龙开诚一一记下,又问了庄轶和方佑宁几个相关问题,突然话风一转,看着庄轶道:“晚上八点半左右,你们在乔山宾馆的餐厅用餐,为什么你说去厕所,却上了二楼?”
庄轶愣了愣,不是乔菲菲失踪吗?关餐厅二楼什么事?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回道:“我本来是去厕所的。但路上经过去二楼的楼道,感觉上面装潢格调不一般,所以上去看看。”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从他的餐桌到厕所之间,确实要经过去二楼的楼道。
“你在二楼廊道转了两转,还站在其中一个雅间外面瞧了好一会儿,为什么?”龙开诚又问道。
“我上去参观嘛,只有那间雅间传出来声音,我一瞧,嘿,乔震东在,我们的晚饭可是乔震东请的,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学生,总是对这些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很好奇嘛,就多看了几眼。”
庄轶回答得很淡定,龙开诚脸上也没其他异色。
庄轶知道自己在廊道上打转的时候肯定会被监控摄下,不过他倒是能确定,他见到冯达民和钱鹏拉扯的那一幕时,周围没有监控。
龙开诚果然没再问其他问题,和两人又聊了聊,起身离开。
“龙警官。”庄轶叫住了龙开诚,“能讲讲乔菲菲失踪关二楼雅间什么事吗?”
“哦,这个目前看来似乎没什么关联,只是当时二楼雅间的一个人也出事了。”
“不会是……”庄轶脸色故作一变。
“不是乔震东,是个姓钱的老总。”
是钱鹏!庄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怎么一晚上出这么多事啊?那个什么钱总也是失踪?”方佑宁问道。
“不是。”龙开诚摇摇头,“他被人杀了,还被分了尸。要不是寻找乔菲菲的警犬满山钻现了钱鹏的碎尸,估计也会当失踪处理。”
庄轶突然想起离开时冯达民那种深深的怨毒阴狠的神情,是冯达民杀的吗?
钱鹏酒醉中说的那番话,明显昭示他和冯达民就是二十多年前薛婵被轮/奸那晚,逃走的嫌犯之二。庄轶突然又想到在树林中听见的两个男人的对话,王勇和另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那个男人明显也极想手刃仇人,会不会是那个男人杀的?
庄轶明白,现在自己手中掌握的信息,绝对会给远林警方破案提供极大的帮助,但他不想暴露身份,就让远林警方慢慢查吧。
龙开诚离开了,方佑宁震惊了没多久又倒头睡下了。
庄轶犹豫着要不要去一趟那个深洞,眼下四周肯定全是警察戒严,绝对不是行动的好时机,但他心中对那个深洞的好奇却很强烈,就像一种动物野性的直感,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名堂。
虽然说他有球,但龙开诚之前就对球有所防备,就算球起了效,龙开诚清醒之后指不定也会心生怀疑,粉尘再修改记忆,也有个前溯的时间限制。
本来现在一死一失踪两件案子都和自己有那么点点关系,再让龙开诚怀疑远林有觉醒者,指不定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到他和方佑宁身上来。
毕竟盛名湖那次也出现了粉尘。两个相隔千里的地方都出现了同样的奇事,而这两个地方都出现了同样的人,这不徒增龙开诚疑心么。
而且这位姓龙的警官似乎还是个了得的人物,还是别考察他的刑警本能了。
最终庄轶还是决定去,但不用球。他站在窗外极目四看,注意了下四周的光照分布和监控情况,估算出大致行进路线。他们所处的楼层较高,街灯照不上来,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只要从窗口飞出,尽快飞进树林,应该不会被人现的。
听了几声方佑宁的呼噜声,确定这小子一时半会醒不了,又把床弄成有人窝在里面睡觉的样子,庄轶从窗口一跃而出。
“嗯?”
这时龙开诚刚走出宾馆大门不久,就站在楼下的空地上,同几个警察说着什么,突然抬头一望。
“看什么呢?龙警官?”旁边站着的警察也跟着抬头看。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龙开诚道。
“可能是蝙蝠吧,也有可能是什么鸟。远林的飞鸟蛮多的。”警察道。
龙开诚疑惑地又望了望,才作罢。
庄轶从乔山宾馆的一棵树上探出头来,微微松了一气:刚才走得急,居然没现龙开诚就在下面,好险没有被他看见。
庄轶在树林中小心穿行一段,估摸着脱离了警察的戒严范围,立时将能量全驱使在脚下,高空飞前进,直奔废弃矿洞附近的乔山国际施工点。
看护的人还是在打着瞌睡,庄轶垂直进入施工挡板遮住的区域,在洞口顿了顿,朝洞口下方飞去。
洞口不宽,庄轶摸不清洞下有什么,没有沉降得太快,越往下,越觉得空气阴冷,同地表的闷热潮湿完全不同,仿佛一瞬从人间到了阴寒的地狱。
庄轶不怕冷,启动夜视,直视着洞口下方,飞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感到眼前豁然开朗,而刚才深洞洞壁的挖凿痕迹也明显不见,似乎此处的洞窟是天然形成。
打量着洞窟,果然见到不少石笋石柱,一看就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渐渐积成的。
洞窟有几个岔口,两个向下,还有两三个分别朝左朝右。庄轶考虑着要朝哪个方向走,猛地听到后方传来破空的风声。
他赶紧手背横出坚硬军/刺,回身一个格挡,脚下风劲一转,身体微错,躲开了突来的一击。
眼前是个戴着面具的人,身上居然穿着睡衣,面具上镂空的眼睛部位,露出一双眼睛,瞳孔湛蓝,呈猫眼状。
庄轶突地想起那个曾经救走沈瑶的女人,但面前的明显是个男人。
“纯血派?混血种?还是深蓝种?”庄轶戒备问道。
“哟,知道的还挺多。”面具男道,倒也没出手,只挪了挪身子,挡在庄轶下侧方,正好封堵住洞窟通往下方的那个岔道口。
下面绝对有什么!庄轶几乎可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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