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得靠花云柔施主啦。
瞧见自家妹妹那满脸的不情愿,花云柔施主主动过来问。
“小念,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你听听,花云柔施主都这么问啦,小尼姑若不让她干,那岂不是很不给她面子?
那就交给你吧。
将要用到的草药都塞给花云柔施主,小尼姑还非常认真的教导她,“先煎这几种...”
“后煎这两种,先大火...”
那说得,绝对比药铺的师父教徒弟还要仔细。
花云柔自小做惯了烧火煮饭的活,且也给娘亲煎过药,这对她而言,并不难。
反观小尼姑。
瞅着花云柔施主煎药和翻药时的手法,那简直比李虎小弟还要熟练、谨慎呀。
她就有点好奇,“花云柔施主以前做过药童吗?”
师父曾叮嘱过,若在山下生了病,自己没力气煎药,那就去药铺里找小药童。
你可能要问,为啥去找药童呀?
生病后,不应该找大夫嘛?
药童又不会诊脉,开方!!
师父:对呀,他家小徒儿本就是大夫,生病后自己诊脉,开药方,再找药童煎药...
既不浪费自己的本事,还省钱!
最重要的是,药童因为常年煎药,煎出来的药质量好,手法熟练,煎药快还便宜。
药童的特征,花云柔施主占了两项,熟练,便宜...
准确说,她不止是便宜!
她是压根就不需要花半分钱的呀!
至于药的质量,还得等会儿煎好之后才能看出。
花云柔被妹妹问的一愣。
而后,反问,“小念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呀?”
她自出生,就连镇子都没去过,哪有机会给人家做药童呀,再者,她啥也不懂...
人家药铺也不会要她呀!
这话,花云柔施主还未跟妹妹说,她想先听听妹妹为何会觉得,她做过药童?
小尼姑歪了歪脑袋,紫葡萄般的大眼睛望向她正在翻草药的手,“你的手法很熟练喔。”
她本来还想说花云柔施主便宜。
却又想,万一她说完,花云柔施主不高兴怎么办?
还是不要说啦!
花云柔...
她可真是谢谢你了!
花云柔好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垂眸,像是不认识这双手般,定定看着它们在药炉上方翻来翻去,神情渐渐变得有些呆滞。
好半晌,她才像是回过神来,苦涩的笑了笑,正要跟妹妹说话...
旁边突然传来阵剧烈的咳嗽声。
是邵施主。
而且,这咳嗽声中还明显有吐东西的闷呛,小尼姑转头过去。
原来是邵施主又吐血啦!
再怎么说,邵施主也是因你才变成这样的,你见着人家吐血,是不是该赶紧过去看看?
然鹅...
这小没良心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本能的往旁边避开!
像是生怕邵施主又会把血吐到她身上似的!
甚至,还因为邵施主再次吐血,她又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邵施主的先前吐的血。
顿时,脸都被嫌弃的白了几分。
哪里还顾得上已经痛的蜷缩成一团的邵施主呀,先去把衣裳换了再说!
好在现在是晚上,温度低...
这小魔头没法洗衣裳,不然,她怕是还要先把被邵施主弄脏的衣裳洗它百八十遍后,再回来给他们治病!
邵施主也是好惨个男的。
浑身痛的好似有万千蝼蚁在吞噬,但凡承受能力低点,他怕是已经被疼死了。
可这小魔头呢?
你瞅瞅她在干嘛?
她竟在换完衣裳后,捧着十几颗花生蹲在他身旁,边吃,边碎碎念叨着什么。
念得到底是啥?
邵施主听不出来!
他就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小魔头在他旁边“嘟嘟囔囔”,没完没了。
却出奇的,听着她念叨,他那颗被疼痛折磨到几欲癫狂的心竟慢慢沉静了下来。
邵施主是要痛一晚上的...
小魔头若能在他身旁碎念一晚上,说不准也能缓解些他的疼痛。
可这小没良心的也就念了一会儿,瞧见邵施主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开始慢慢消退...
她就抱着花生去别的地方吃啦。
等到邵施主再疼的厉害时,她就又抱着花生回来,再念叨会儿。
反反复复,邵施主差点崩溃。
你要念,能不能就一直念,要不念也就一直都不要念了,这一会儿念,一会儿不念的...
是想折腾死他吗?
小尼姑:难道我念经不累的嘛?
小魔头全然不知邵施主所想,她还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送个小红花。
她可真是只漂亮可爱的小尼姑。
不但给邵施主治病,还免费给他念经。
阿弥陀佛,她可真慈悲!
花云柔那边的药煎的差不多了,就喊妹妹问,“小念,你看看这药是不是就可以了呀?”
小尼姑慢吞吞从刚要缓和些的邵施主身旁起来,走到花云柔施主那边。
的确已经好了。
可以出锅啦!
寻常一副药都是要煎两到三次的,小尼姑的药只需要一次即可。
你问她为啥?
这又不是你师父药园的药,难道也有啥灵性?
小尼姑:那倒没有!
她就是把药的剂量加大了点而已!
倒出满满的好大碗,因药量大,即使只煎一次,药效也是比平常的一副药强的。
小尼姑就把原本应该喝的一碗,倒回去些,剩下半碗后取了点温水倒进去。
你看,这不就是一副药的剂量了吗?!
花云柔看的目瞪口呆!
真是长见识了!
这是给楚施主煎的药,旁边的邵施主吃药已经不管用啦,他得先熬过去今晚,明天才能吃药。
小尼姑将兑了水的药递给花云柔施主,“花云柔施主可以去喂楚施主喝药了嗷。”
花云柔的手下意识想去接...
却伸到一半时,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去手,看向旁边一直在充当空气人的谢吉安施主。
“要不,还是谢公子喂吧。”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妥。
谢吉安这憨憨没多想,既然花云柔姑娘不想喂,那就他喂呗!
接过药碗,谢吉安施主大喇喇的走过去楚施主那边,用药碗里的小勺子舀出来些。
因着从未照顾过别人,谢吉安也没吹吹烫嘴的药,直接就推送到楚施主嘴边。
楚施主第一次被烫的差点暴起。
不但一点都没喝进去,唇瓣还明显被烫出点红印子。
谢吉安有点尴尬...
尬笑着看看身后的两人,“那个,我没经验,现在懂了,这次一定没问题的。”
说着,再次舀了勺。
这会儿是先吹吹,之后才小心翼翼给他送到嘴边。
尴尬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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