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左柚整个人都缩在上官凌音的怀里,伸手扯他的耳朵,笑道:“咦,你的脸上为什么长出了四只眼睛?”
“娘子,你醉了,以后不管如何胡闹,断断不许再碰酒了,明白了么?就在刚刚,那司马少华的咸猪手差点碰到你,若是碰到了,为夫定要卸了他那双爪子……”魔头有些委屈地望着她。
“阿音,你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便算了,我娘子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小白痴,一点都不明白为夫的用心良苦。你先歇下,为夫去给你煎一副解酒药。”他抱着她进了酒楼一间客房,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
“你……等等。”她坐在床沿,伸手拉住正准备转身离去的上官凌音。
他回头看她,柔声道:“娘子何事?”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儿……恶心……想吐……呕……”
上官凌音宛如木雕一般瞬间石化。
无数黄白之物,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尽数吐在了他的红衣之上。
而吐了以后,她很明显舒服多了,眼神迷蒙地望了一眼他的衣服:“咦,你的衣服上面怎么如此之脏,好恶心啊……”
“……娘子,你稍等为夫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石化在当场的妖孽显得有些狼狈,不敢再耽搁,急匆匆地走了,速度快得好似一阵旋风。
脏人走了……左柚无力地仰倒在床上,开始埋头呼呼大睡。
刚刚陷入迷糊,就见上官凌音又急匆匆地回来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散发着好闻的清香味,发梢也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清洗干净。
他的手中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解酒药,温声道:“娘子,起来喝药了。”
“不,不喝,走开,不要打扰我睡觉!”她伸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像驱赶苍蝇那样,想把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赶走。
“不行哦,得先把药喝了,才能休息。”他不顾她的反抗,伸手将她强硬扶起。
见她双手乱挥,紧咬牙关不愿喝药,知她已经醉得彻底,干脆直接将药含入口中,以嘴对嘴的形式,将一碗药给喂了个干净。
怀中之人哭丧着脸:“苦死了,真难喝……你这人……真是讨厌……逼我喝药不说,还老欺负我,不给我去找团子,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娘子,你醉了,先休息。为夫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他伸手将她拢入怀里,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脊。
真舒服……为什么他的手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觉得好安心……
喝下解酒药,她觉得自己头渐渐不晕了,一阵困意袭来,枕在他的臂弯之中,慢慢陷入了梦乡。
哎哟,怎么尿急……有茅厕么?
她于黑暗之中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畔一片黑暗。不知何时,上官凌音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晚上的,上官凌音这家伙去哪了?算了,管他呢,她要找茅厕!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摸黑点燃灯火,下楼来到院子里。
刚解决完肚子的问题从茅厕出来,她晃晃悠悠,脚步蹒跚地打算回房继续睡觉,却一不留神在一片漆黑的院子之中走错了路。
皎洁的月光之下,依稀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大树枝丫之上正坐着一个人。而树下有一人跪伏在地,似是正与树上之人小声说着什么。
咦,前面那儿为什么好像有人?可是来偷东西的小毛贼?
她吓了一跳,立时酒醒了一半,赶紧就近缩在草丛之中,屏息凝神地听着前面的动静。
“主上,我已按照您所说的,趁着安稔羲不在,偷偷进了一次他的密室。里面有……”
安稔羲?这里怎么会有人说起安稔羲的密室?难道里面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么?她精神一凛,更加认真地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