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画仔细思量了一下，发现慕如白说的没有错，如果他愿意求学的话，娘肯定是双手赞成，到时候自己也跟着一起过去，娘心里应该也会有些动容的。

于是乎，慕如画捏了捏自己弟弟的鼻子，不由得夸赞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件事要是成功了，姐姐保证你以后可以安安心心下棋，绝对不会有其他的烦恼了。”

慕如白嘿嘿一笑，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于是翌日一大早，慕如白假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认真看书，在看到程氏过来的时候显摆的更加明显，而程氏看到自己的儿子难得这般用心，心里面也觉得有些欣慰。

假装注意到程氏的存在，慕如白放下了手里的书，赶紧起来问候。

程氏倒是一脸担忧走过去，“娘是不是打扰你看书了？娘亲不是有意的，原本是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的。”

慕如白摇了摇头，“没有，我今早晨晨起的时候就一直在读书了，现在刚好想要歇一歇，娘亲过来的正好，可以陪我聊聊天。”

劳逸结合是正常的事，程氏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非要把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书呆子。

于是点点头，“好，娘就在这里陪你说说话。”

小白看到躲到角落里的姐姐，做了个手势，表示一切有他，然后眨巴着大眼睛人畜无害问道：“娘昨天是不是跟姐姐吵架了？姐姐让我离开的时候我没走，故意躲在角落里面偷听你们说悄悄话呢，看到娘最后气呼呼的走了，姐姐心里可难过了。”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程氏就微微黑了脸。

“这件事你不要过问，跟你又没有关系。”她回道。

“怎么就没有关系呢？虽然我昨天离得远，但是我也听到了一些，姐姐是不是说到了稷山学府的事情，她是不是想要把我送到那里去啊？不过稷山学府那么好的地方，为什么娘亲不同意我过去呢？”

旁边的慕如画噗嗤一笑，这个小白人小鬼大的，鬼扯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

“你知道这个稷山学府？”程氏看着自己的儿子，眸子里带着一丝丝的讶异。

这个地方自己闻所未闻，她也是喜欢读书的，当年丞相也为自己请了不少夫子过来授课，可是对于这个什么稷山学府也没什么印象啊。

“当然知道啦！”小白忽然做出一副很夸张的样子道，“娘你不会没听说过吧？这个稷山学府里面的夫子全都是读了几十年书的人，在文坛上都有一席之地的，只不过这些人不是很喜欢收学子，所以学府里的人少之又少，但是从里面出来的却文采斐然。”

他手脚都在比划着，全身都在用力。

然后举了好几个例子，都是朝廷的重臣。

程氏听了之后只觉得一脸的懵，为什么她以前就没有听说过这些大臣从这个学府出来的呢？

“我从未听闻过这些大人是师从这里的，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程氏问道。

小白立刻又道：“稷山学府比较低调，告诫过自己的学生出门在外不要把他们学府挂在嘴边，这事我以前的一个夫子提到过，他说自己想要去求学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天赋不够被拒绝了，让夫子一蹶不振的。”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慕如画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看来天天跟母亲黏在一起还是有好处的，小白就知道自己母亲的软肋是什么。

“当真？”程氏不相信的问了一遍，慕如白的每一个夫子自己都会打听详细，似乎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件事。

而慕如白似乎知道母亲想的是什么，立刻又道：“这么丢人的事夫子肯定是不会忘外面说的啦，这是夫子跟我聊天的时候为了激励我学习告诉我的。”

程氏不疑有他，戳了戳慕如白的小脑袋瓜子，“你看看你的夫子，一心一意为了你着想，结果你却这个也不乐意那个也不乐意，非要把好几个夫子全都给赶走了。”

慕如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才开始说正事，“所以娘亲为什么不乐意啊？我以为这样的事娘肯定会立刻点头呢！”

程氏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怅然，“哪里是你姐姐想让你过去？是她自己想要过去！”

说完满脸的愁容，“那样一个基本都是男子的地方，哪怕那些人读的都是圣贤书，可保不齐就有那些人面兽心的，娘怎么会放心的下呢？”

慕如白也装作一副很诧异的样子，小嘴巴都快能塞一个鸡蛋进去了。

“原来是姐姐要过去呀？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吗？要是在里面学有所成，姐姐想要做大官的理想就一定会实现的！”

“胡闹！”程氏反驳了一句，“姑娘家家的怎么可以过去？”

慕如白忽然就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昨天回去的时候我也想了很久，总是让娘亲这么担心的话也不好，如果真的能去稷山学府学习的话也算是美事一件，我都已经叫人收拾好东西了呢。既然如此的话，不如让我和姐姐一起过去，我可以保护好姐姐的！”

被慕如白这副小大人的样子给逗笑了，程氏戳了戳他的小脑袋瓜子。

“你怎么忽然就对读书感兴趣了？要是你姐姐真的推你过去的话，你这个时候应该是哭爹喊娘的吧？”

似乎被戳中了自己的心事，小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是以前我肯定是大哭大闹的，可是一想到姐姐都那么认真，我这个做弟弟的肯定不能拖后腿，我一定要和姐姐比肩的！”

说完之后，眼神真挚的看着程氏，似乎是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

程氏捏了捏他的鼻子，儿子忽然这么上进了，她心里除了感动就还是感动。

“好好好，你能这么想的话娘心里就有了安慰了，也不求你能够出众，但是最起码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的。”程氏喑哑着声音说了一句，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一样。

“那娘亲愿意让我过去吗？”趁着这个时候，小白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