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就是耍无赖。
慕如画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可是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好发作。
就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多人都期待着殿下的表现呢,您要是突然不参加的话,不大好吧?”
然而李云瑞直接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出发的那些人。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打猎哪有坐在这里舒服?”李云瑞道。
看来自己不告诉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慕如画跺了跺脚,低声道:“我把东西给了慕如威,慕家总共就来了我们两个,现在算是在外面,但我总不能让他一点面子都没有吧?”
听到这话之后,李云瑞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确定是给了慕如威而不是你的温言哥哥?”
慕如画恼羞成怒,“你爱信不信!”
解释了之后,李云瑞才慢悠悠的晃了起来,“手环上面都是有名字的,我过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你最好不要骗我!”
他翻身骑马开始赶上前面的队伍,留慕如画在这里揉着自己的帕子,似乎是把手帕当成李云瑞一样蹂躏了。
“哟,如画妹妹可真是好手段,一边跟二殿下纠缠不清的,另一边又和夏家公子眉来眼去。不如妹妹教教我们,怎么样才能够把这么多优秀的男人把弄于股掌之间,也好让我们姐妹几个同你一样,以后还能有个好亲事呢!”
李云瑞走了之后,旁边站着的女子终于是忍受不了,其中一个穿着紫红色裙子的女子阴阳怪气道。
她拿着帕子遮着自己半张脸,眉眼里带着不屑与歧视。
似乎慕如画就是个难以宣之于口的脏东西一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自然是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的。
慕如画一个眼神冷冷的扫过去,轻声笑道:“姐姐要是想学的话,那自然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姐姐是哪家的姑娘,想学我这手段可是要付钱的,不知道姐姐能不能付得起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姑娘都笑了起来。
那个紫红色裙子的女子是个中书侍郎的女儿,叫做阮秋合,在这一堆姑娘中间,身份地位算不上拔尖的。
“你——你瞧不起谁呢?”阮秋合咬着牙,涂着淡红色寇丹的手指着慕如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和二皇子都已经有婚约了,竟然还和夏温言不清不楚的,水性杨花,就该乱棍打死!”
“阮小姐这话说的,着实有些过分了吧?”还没有等到慕如画开口,旁边的夏温情站起身慢悠悠说道,“你怎么说别人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弟弟?”
阮秋合一下子闭了嘴,气势立刻就下来了。
她敢在慕如画面前张扬跋扈,可是在夏温情面前却不敢放肆。
毕竟夏尚书可不是好惹得,官大一级压死人。
但是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慕如画。
她本来就很喜欢二皇子,忽然听闻二皇子被赐婚了这么一个丫头之后还觉得不服气,可是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她也没有办法。
后来好不容易把目光转移到了夏温言的身上,想着他那么有才华,将来一定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能嫁给夏温言的话,自己未来也一定会让别人羡慕的。
然而夏温言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唯独遇到慕如画的时候温柔的不得了。
这让她的心里怎么能够平衡?
“温情姐姐难道刚刚没有看在眼里吗?她都已经和二皇子有婚约了,结果还去招惹你的弟弟,还是主动过去说话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阮秋合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夏温情肯定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她们两个应该是统一战线的。
只可惜夏温情对于她的挑拨没有一丝一毫的冲动。
“他们两个在同一个书院里面学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窗之谊,为何就不能见了面打个招呼?你的家里面也是有个哥哥的,难不成你哥哥平日里遇到自己的同窗都要假装视而不见吗?”夏温情反驳道。
阮秋合一下子被堵的哑口无言。
为什么夏温情要帮着慕如画说话啊?
而夏温情心里面拎的很清楚,这个事情一定要有个了断,要是再让外面这些人以讹传讹,到最后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的版本。
那她弟弟的名声岂不都毁了。
于是她环视了一眼四周,眼神里面带着警告,“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外面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我夏温情在这里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弟弟去书院只是为了更好的学习,那些子虚乌有的话都是别人编撰出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夏温情看了一眼慕如画,对她实在是喜爱不起来。
“你们那么喜欢别人家里的琐碎事我不管,可谁要再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诋毁我的弟弟,可别怪我翻脸!”
放了狠话之后,周围的人立刻老实了起来。
都不敢抬着头看夏温情。
这个时候许清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笑着拉过慕如画的手,“是啊,一开始知道这些流言蜚语的时候我还很纳闷呢,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实在是不靠谱。如画妹妹去书院学习是家里人的决定,当时我表哥也是知晓的,还是我表哥亲自把人给送过去的。这件事一直是悄悄做的,那个时候想来夏家肯定不知道。”
一番话既拎清楚了慕如画,也摘干净了夏温言。
许清之实在是高明。
两个才女都这么说了,她们其他人也不敢造次,一个个随着自己的肩膀坐了下来,假装很着急等待打猎情况。
“谢谢你出来替我解围。”慕如画由衷感谢许清之,就像前世的时候她也愿意帮自己的举手之劳一样。
许清之莞尔一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故意诋毁你,自从夏家公子去了书院之后,你们两个之间不清不楚的流言就开始漫天飞舞了。更有甚者说夏家公子是为了你才过去的,书院只不过方便你们两个幽会罢了,我听的实在是来气,可是又找不到事情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