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能是巧合。”另一边，刘太医也开口说话了。

“下官特意检查了那只狗身上，除了那个咬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痕，也没有内伤。但是这个咬伤并不足以让它致命的，而且也不是中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染上了病了。”

刘太医的话一般还是有些份量的。

淑妃娘娘听了之后，只觉得心神恍惚。

她捏着自己的帕子。

这件事情莫不是有人故意在加害自己？

挥了挥手，皇帝让他们两个人下去了，看着自己的爱妃泪眼朦胧的样子，把她搂在怀里哄着。

“爱妃也不要害怕，这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以后朕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淑妃委屈的点点头，只不过心里面却有自己的思量。

李云瑞和刘太医并肩走着，院里了御书房之后，刘太医才开口道：“二殿下跟我说了当天的情形，其实我这心里面还奇怪，为什么那个畜牲谁都不扑，偏偏就看中了慕姑娘？”

“等到我回去翻了一些古籍之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李云瑞忽然就激动起来，他刚好因为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可能性？还请刘太医告知。”

刘太医摆了摆手，脸上有些惶恐，示意李云瑞不必这么客气。

“那只狗是雄性，而且现在刚好是春季，动物大多也都是要交配的时间。想来慕姑娘应该是什么时候沾染上了雌性小狗的气息，所以才惹得小狗扑向了她。”

刘太医解释了一番。

李云瑞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很喜欢小动物，也从来没养过。当时春猎场地上应该并没有其他的狗。”

“这样的话，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当然，沾染上气息也不一定非要跟动物接触过，也可以用动物的毛发或者尿液神不知鬼不觉沾上一点儿。”

“殿下也是知道的，狗鼻子向来就比较灵敏，只要一点点就可以。”

说完了之后，刘太医就告辞了。

李云瑞在这里沉思了很久。

不经意沾染上的气息……到底是怎么沾染上的呢？

他再次来到了慕府，现如今的慕子昂学聪明了，人一来了之后直接就带着人去了慕如画那里，自己就笑眯眯离开了。

慕如画看到他之后心里只觉得恨，拿着面前盘子里的苹果就砸了过去。

李云瑞直接接住了。

“谋杀皇子是大罪。”他道。

慕如画冷笑，“殿下轻薄我的事情我会铭记于心，至于我慕家，绝不欢迎一个登徒浪子之辈，殿下还是请回吧！”

看来是昨天的气还没有消。

“我也只是一时情急，不都和你解释了？”李云瑞坐到了她的旁边，这才闻到了她身上飘着的淡淡的药香的味道。

他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是不是昨日落水之后病了？大夫怎么说？要不要我叫徐太医给你重新开药方子？”

慕如画懒得理他。

落水之后自己其实没什么事情，主要还是因为程氏担心，非去找了大夫开了两副药，为了不让娘担心，慕如画才硬着头皮喝下去的。

反正她前世什么苦都吃过了，不在乎这一点儿。

拿了一本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无论李云瑞说什么，慕如画就是不搭理他。

最后李云瑞不得不使出他的杀手锏。

“你当我无事就喜欢过来烦你？真是可惜啊，本来疯狗病的事情我有了些进展想与你说说，现在看来，倒是我一厢情愿了。”李云瑞道。

作势就要离开。

慕如画抬眼。

她心里发过誓一定要给那个小宫女找出真相的。

“站住！”慕如画冷漠喊道。

李云瑞虽然停下了脚步，但还是背对着她的，看起来自己不服软的话他就绝对不会回头。

咬了咬牙，慕如画只觉得懊恼，为什么自己每一次都被他压得死死的？

“你得到了什么进展？告诉我，你之前轻薄我的事情，一笔勾销！”

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为了真相，她就暂且什么都不计较。

“呵。”李云瑞回过头，“一笔勾销？我是为了救你才轻薄你的，说到底你也不亏，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吃亏吧？”

把手里的话本子直接砸了过去，慕如画瞪了他一眼，“殿下要是不乐意说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调侃我？”

李云瑞把话本子整齐的放回去，眼眸含笑地看着她。

“昨日之后，你这胆子似乎大了些，拿东西砸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老人常说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你我之间的确亲近了许多。”

慕如画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他是怎么这样不动声色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的？

既然他不愿意说，慕如画也不想在这里跟他废话，起身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李云瑞也知道自己做的不能太过火了，否则把人给气跑了就不好了。

“刘太医告诉我，如果你身上沾染了其他小狗的气息，特别是雌性，就会有很大的几率让那只疯狗攻击你。”趁着她还没有跑远，李云瑞赶紧道。

慕如画倏地回过头，不确定反问道：“你是说，它是因为我身上的气味才攻击我的？”

李云瑞点头。

“不可能。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其他的小动物，就是跟几个姑娘聊了几句，如果是那几个姑娘之间故意把气味弄到我身上，那她们身上也一定会染上！”慕如画冷静的分析着。

当时的场景一幕一幕重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上演，寻找着自己可能沾染上气味的画面。

“你有没有去了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是见过特殊的人？”李云瑞问道，“好好回忆回忆，能不能找到幕后的真凶，就看看你能想起来一些什么了。”

慕如画闭上了眼睛，她当时是因为找一只猫闯入了丛林里面，然后遇到了刺客。

难不成是那个刺客把气味放在自己身上的？

慕如画摇了摇头，直接就把这个想法给推翻了。

因为那个刺客压根就没有接近到自己就被李云瑞身边的人给制服了。

在这之后就是所有的人聚到了一起，应该也没有人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