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如画直接一个巴掌就过来了。
慕如诗被打懵了，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脸上火辣辣的，旁边的百合也是吓了一跳
“这么喜欢跟我闹腾呢？”慕如画反问道，“行，既然要去说清楚，那咱们就先把规矩给立好了。”
“我母亲程氏才是这里的当家主母，但凡是我爹的血脉，都得唤我娘一声母亲，柳姨娘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你一口一个娘亲叫的亲热？还是说，你骨子里不承认姨娘是我爹的妾氏？”
慕如诗什么也听不进去，反手就要打回去，被慕如画抓住了手腕。
她在书院的这些日子光读书意外，也时常会锻炼自己的身体，现在自己的力气虽然算不上大，可对付慕如诗是绰绰有余了。
甩开她的手，慕如画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慕如诗眼冒金星，踉跄几步差点倒在地上，好在百合及时把她给扶住了。
“以下犯上，用你庶女的身份敢对我嫡亲长姐动手，看来你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喂了狗了是吧？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想打我这一点，我就可以让你臭名远扬！”
百合也是意识到大小姐的可怕之处，赶紧拽了拽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姐，咱们还是算了吧，赶紧回去吧。”
慕如诗狠狠推开了自己的婢女，难不成她这两巴掌就白受了吗？
“你到底是哪边的？”慕如诗吼道。
慕如画看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就觉得厌烦，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她一点也不做，一天天把自己整成市井妇人一般在那里大吼大叫的，真是丢人。
正准备再多给她俩巴掌让她长长记性的时候，慕子昂呵斥一声，慕如画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就看见慕子昂火急火燎过来。
“你干什么？反了天了？”慕子昂怒道。
看着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表情，慕如画总算是知道慕如诗这喜欢嘶吼是跟谁学的了。
她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慕子昂眼底的厌恶是藏不住的。
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无论自己做什么，只要慕如诗说自己有错，那就是有错。
慕子昂压根就不会听自己的辩解。
“她是你妹妹，你就这么打她的吗？”慕子昂见她不说话，继续问道。
慕如画神色淡淡，“我只不过是在教她规矩而已，在家里她可以随意一点，可是出去了她代表的就是就是我们慕家，难不成爹爹想要看到之前冒犯皇上的事情再次重演吗？”
慕子昂一瞬间哑口无言，回过头看着慕如诗。
慕如诗拼命摇头，“爹，我压根就没有做错什么，我只不过是想替娘抢回一个公道，她凭什么不让我娘在外面招下人过来伺候！”
这件事情慕子昂也听说了，他过来本来就是要问一问的。
“我教训她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慕如画上前一步，含着笑看着慕如诗，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可真的是屡教不改啊，现在还敢继续叫姨娘为娘亲，蔑视主母存在，是想在祖宗祠堂面前以死谢罪吗？”
慕如诗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任何一个小姑娘，谁都听不得死字的。
哪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慕子昂也很忌讳。
“什么死不死的！都发生这么多事情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为什么要消停？身为嫡长姐，教自己的妹妹规矩也错了吗？”她反问道。
“我不是说这件事！”慕子昂闭口不提慕如诗的错误，心里想的全都是柳姨娘。
看他这个样子，慕如画心凉了半截。
所以慕如诗什么样的错误都值得被原谅是吗？
“姨娘那边我派了人过去了，爹是觉得府上原来的人手脚不够麻利，还是觉得伺候的人少了？”
既然她想提柳姨娘，自己就毫不避讳。
“当年我娘怀小白的时候，身边总共也就三个人伺候着，还都是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如画就觉得有些想笑。
她派了四个婢女过去，怕她闹腾的厉害，还多调了两个粗使丫头在院子里面。
算起来有六个人了，她竟然还觉得不够用，真当自己是宫里的娘娘了？
即便是皇后，也顶多就是八个贴身丫头吧？
“你的那些人原本都是做粗活的，伺候人这件事情是精细活，她们怎么能胜任呢？”
听到女儿拿程氏对比，慕子昂老脸一红，可是一想到柳姨娘哭着哀求自己，他还是说了出来。
“所以呢？从外面招人进来，又不是熟人，万一又出现了细作怎么办？等到打死之后继续在牢里蹲两天，循环往复？”
慕如画一点情面也没有给，戳破他虚伪的面具。
“招人进来还得教，少说也得一两个月的事情，到时候姨娘都临盆了，有什么用？”
她赤唇反击，“哦，我倒是忘了，生了孩子之后还要做月子呢，这女人坐月子也是一件大事。”
她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慕子昂有些人受不了，咬牙切齿回道：“你看看你说话的样子，那你想一个大家闺秀了，就像是一个只知道咄咄逼人的市井妇人！”
“那也是你们逼我的！”慕如画横眉冷对，“爹，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娘回来照顾柳姨娘，难不成姨娘所做的一切你都不知道吗？”
“今日你如果敢在这里发誓，姨娘欺辱我娘的事情你毫不知情，我立刻就去柳姨娘的院子里跪着给她道歉！她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着！直到她原谅我为止！”
今天如果不说清楚了，慕子昂就会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慕如画看不了自己娘亲受这样的委屈。
她竖起三根手指，立刻就开始起誓，“若是我说到做不到，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自己先一步起誓，就是要逼慕子昂承认。
他胆子那么小，这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因果报应。
慕如画就赌他不敢发誓。
果不其然，慕子昂脸色立刻就纠结了起来，不悦道：“你像什么样子？哪有逼着自己爹爹发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