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真的是多亏你了!”回到屋子之后,桃桃松了一口气,对着这个侍卫道。
慕如画还在奋力挣扎着,桃桃没有办法,忍着心疼找了绳子把人给绑在了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侍卫问道,这么严重的情况,他们应该要告知殿下了。
桃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这病症就是这两天才有的。对了,小姐昨天晚上也出去了,你发现了吗?”
他们白天黑夜都看着小姐,或许知道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守夜的并不是我,我回去的时候问一问。现在我派人去告知殿下。”
桃桃点了点头,现在自己能信的过的也就只有二皇子殿下了。
李云瑞赶过来的时候,慕如画的病症已经消失了,桃桃在床边寸步不离地打着盹儿。
侍卫轻轻地推了桃桃一下子,桃桃惊醒,还以为是小姐又发病了。
看到是二殿下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二殿下。”她施礼。
“怎么回事?”李云瑞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慕如画,皱着眉问道。
桃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旁边的侍卫紧接着道:“昨天晚上守夜的那个兄弟,听到动静了,起来看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慕姑娘在院子里面走动,还以为她是睡不着觉,就没有多想。”
“就只有昨天晚上吗?前天呢?大前天有没有?”李云瑞问道。
侍卫摇了摇头,“就只有昨天晚上。”
松了一口气,李云瑞道:“我知道了,你今天晚上回去一趟,让人去找马先生,就说我有些事情找他帮忙,请他明天务必腾出时间给我。”
侍卫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看着桃桃红着的眼眶,李云瑞又道:“你都忙了一个晚上了,回去休息吧,我会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桃桃点了点头,二殿下的力气至少比自己大,能看的住小姐。
“那殿下要是有事的话就叫我。”
桃桃带上了门,李云瑞坐在床边,把她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看着她身上被绳子摩擦的青青紫紫的,稚嫩的皮肤都红肿起来了,心里面心疼的不得了,拿着药膏一点一点给她上药。
这一陪就陪到了天亮,日头正盛的时候,慕如画迷迷糊糊醒过来了。
看到李云瑞撑着自己的手坐在自己身边。
她缓缓的起来,李云瑞一下子就惊醒了,看到她醒过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扶着慕如画起来。
哪里都不舒服,这是慕如画的第一感觉,只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反倒是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吗?”李云瑞看着慕如画的眼睛,眼神里面带着担忧。
慕如画知道自己肯定是犯病了。
她摇了摇头,“夜游症,我昨天没闹出大动静吧?”
李云瑞叹了一口气,“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不是说了,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靠在床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只不过还没有确定,不过昨天晚上应该是确定了。这病症来的突然,我没法揣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思绪比较清晰。
“我已经联系了人,你在休息一会儿,晚点的时候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叫人给你看看。”
慕如画摇了摇头,“睡不着了,不想睡。”
李云瑞的黑眼圈很重,应该是昨天晚上一直陪着自己,“我白天就没有事情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他也的确不能逗留在这里,万一被人看到的话就说不清了。
李云瑞走了之后,慕如画把桃桃叫过来,问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叹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应该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
“才没有,就是小姐那个样子,我这心里担心。”桃桃眼眶里面含着泪花,“小姐,这病怎么才能治好啊?”
“不着急。”慕如画淡淡的笑了笑,“二殿下已经帮我想办法了,你去打水给我洗漱洗漱吧。”
洗漱的时候,慕如画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应该是绳子绑了之后留下的效果。
而且自己身子有好几处都酸疼的厉害,跟前一天完全不一样。
桃桃立刻跪在地上,“奴婢昨天晚上没有办法,怕小姐到处乱跑,所以只能让二殿下的侍卫把您给绑起来,这痕迹都是奴婢留下来的,奴婢当时太慌了,下手都不知道轻重的。”
慕如画赶紧把她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反倒还要夸奖你,如果之后我还保持这个样子,你不必对我客气,该绑还是得绑。”
她这两天也查了一些古籍资料,得这病的人晚上做些出格的事情也很正常。
甚至有人犯病的时候在不知不觉杀了自己全家。
她不想连累其他人。
“去做些吃的过来吧,晚点的时候我要出去一趟。”慕如画又道。
用过早膳之后,慕如画又让桃桃给自己捏了捏肩膀,这个时候李云瑞也派人过来接她了。
她坐在马车上,发现李云瑞也在里面,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好在马车足够的大,坐三个人也并不是很拥挤。
“这位是……”慕如画轻声开口。
“这位是马先生,曾经游历过南诏国,对蛊虫有些研究,我想让他给你看看,是不是蛊虫做的。”
慕如画对这事是闻所未闻,“什么样的蛊虫竟然能够控制人的行为?”
马先生和蔼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胡子。
“蛊虫能做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怕是个死人,也可以让他动起来。”他道。
听到马先生的话之后,慕如画就更加诧异了。
这方面的知识她知道的少之又少,南诏那边对于自己的蛊术捂的比较紧,其他的国家顶多也就知道有这么回事。
想要深入了解的话,只有南诏人才行。
“可真是……匪夷所思。”慕如画低下了头,眼神带着惊叹。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的淤青依旧清晰可见,李云瑞皱了皱眉头,“我不是给你留了药,早上没有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