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磨墨,低垂着首,自顾自地说:“奴婢只是随口问问,若是小姐就觉得奴婢唐突了,那么大可当做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如今时候不早了,小姐是否要歇息一会儿。”她的视线朝着外面看了眼。
见此情形,云珠蹙起眉头,眼底闪烁着几抹冷意。
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她总觉得眼前的锦安有些奇怪,至于到底是哪里奇怪,她自己也说不上。起码就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也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思绪至此,云珠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太过于纠结。
不过她没有打算歇息,将毛笔给拿了起来,继续在信纸上认真的书写着。这封书信需要完好无损地交到祁轩墨的手中,但愿他能够尽快收到,可以尽快按照自己的计划去执行。
不然回头赵国的大军一旦攻打过来,后面那些不知情况的县城或者城镇,定然会被打得措手不及。若是祁轩墨能够将消息给通知下去的话,自然而然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最起码,可以及时的将赵国的大军给拦住。
这边云珠在书信写完之后,也就吩咐安常进来了下。
在讲述书信上的内容同他简单的说了下,她忍不住愧疚地说道:“你这才刚回来,我就让你走。等将此事解决了,我定然会放你一个长假,让你好生歇息一下。”
安常笑着摇头道:“小姐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说了,可以为小姐做事,乃是我的福气,小姐不必说得那般眼中。你放心,我在前往京城的时候,定然会小心的避开赵国的兵马。”
二人说得差不多,安常没有耽搁。
他需要下去收拾一下,等将行李给安置好后,也就要动身离开。
当天夜里,安常就赶着夜里,从城墙的某处在一行士兵的护送下,悄然离开了。等到翌日天亮,云珠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外面忽然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上。
砰砰砰!
一连接着数下,剧烈的敲门声恨不得将门给敲碎。
云珠察觉到其中不妥之处,蹙起眉头,从床榻上走了下去,将衣裳给拿起来披在身上,旋即来到门前,疑惑地问:“谁?”
在听到云珠的话后,外头却传来了巧秀的呼喊声:“小姐,不好了。你快些儿跟我来,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将咱们的投石器给弄坏了。以致于赵国的士兵得到了消息,已经发动了攻击,现在咱们要是在不快点想办法的话,只怕城墙要失守了。”
原本云珠有些困意,在听到巧秀这番言语时,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哗啦——
云珠将门给推开,在看到门外的巧秀时,仍然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你说得都是真的?”
面对云珠焦急的神情,巧秀点首应声道:“奴婢怎么敢骗你,还是快些儿走吧。”
得知此话,云珠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简单地装束了下,也就匆忙地离开了。在跟着巧秀走出衙门,一路骑着快马来到城墙之时,这儿的情况正如在巧秀所言,已经有赵国的士兵拿着巨大的木桩,一下接着一下撞击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