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衣侍们在门两旁埋伏,还有一些则在每一个客房门外守着,大家都各就各位,沉着地拔出长剑,准备冲门。
刚要起脚踹门,门突然自己向外被撞开,门两边的君衣侍以为里面的人要冲出来,急忙现身堵住门口,没想到迎面飞来十几条毒蛇,扑在他们身上一通乱咬,两名君衣侍被咬中脖子,瞬间中毒倒毙。
其中一名君衣侍见屋里的人又想扔出毒蛇,恐怕外面的人还会受其毒害,于是将隔在自己身上的门板再朝屋里踢回去,阻止里面的人再出手。那人一看此景,把刀便砍,一刀下去,门板顿时被劈成两半,君衣侍趁着门板刚破,那人还未看清楚门外境况,首先冲进门去,一剑直取咽喉,忽然又想到薛凤戚下令要活捉,临时变招,手腕一转,刺向那人肋下。那人刚挥刀劈下,见有人冲入屋中,一剑向自己肋下刺来,急忙又挥刀上挑,挡开那一剑,紧接着反攻一招回去,君衣侍轻轻一跃,从那人头顶上跳过去,在他身后落定,此时外面的同袍们也已经蜂拥而入一起将那人围住。八壹中文網
众人定睛一看那人模样,只见那人长得皮肤黝黑,眼睛不大且眼窝深陷,鼻梁平平,厚嘴唇,是在是丑陋至极,鼻翼和耳垂上还穿了许多银环,赤裸着上身露出一些蛇的纹身,双手的手腕上还缚着两个麻布护腕。那人一手持刀一手拎着个竹筐,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一名君衣侍厉声喝道:“我们不是来杀你的,只是奉命把你抓回御围内直院受审!”
那人说道:“我是南雅国主的侍卫长喀往觉裂,你们不能动我!”
“这里是上京,容不得你放肆,快快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一说皮肉之苦,那人轻蔑地朝门外那两个中毒倒毙的人看了一眼,君衣侍们知道这是在嘲笑他们,大怒道:“拿下!”话音刚落,喀往觉裂已经先发制人,将手中竹筐向外甩出一个半圈,然后转身横劈一刀,将围住他的人击退几步,然后跳出门去,君衣侍们挥了几剑,砍死扑在身边手下身上的毒蛇,一屋子人又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喀往觉裂刚冲到楼梯边,一眼就瞄见了坐在楼下的薛凤戚,也不作停顿,便朝薛凤戚猛一抬手,一根细小的银针从护腕中飞出,直奔他的眼睛袭去,薛凤戚看也没看,捏着茶杯在眼前一挡,银针刺穿了杯子,卡在裂缝中,杯中茶水顿时变色,薛凤戚果然没猜错,银针上带毒。
待喀往觉裂跳下楼梯,向往门外跑去时,薛凤戚一脚将一张板凳踢去,板凳飞出,喀往觉裂刚刚打开大门,板凳往门上一砸,板凳碎了,门也被关上了。
喀往觉裂想回头愤怒地瞪薛凤戚一眼,猛然发现薛凤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大惊之下,脖子下面传来了一阵凉意,耳边亦传来了薛凤戚的声音:“还没有人从我手中逃跑过,所以我劝你还是放聪明一点。”
喀往觉裂已经感觉到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利器刺破,一丝鲜血已经渗了出来,他惊恐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人已经告诉过你了,要抓你回去受审。”
“审我?为什么?”
“我们得到线报,你此次来上京是为了凤后遗物来的,你应该知道梁不空在哪里。”
“那你们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梁不空,更不知道凤后遗物。”说着,喀往觉裂转身想掐住薛凤戚的脖子,谁知转身一抬手,却抓了个空,薛凤戚也料到喀往觉裂知道他和他的人只想活捉他,不会下痛杀手,才会拼命反击,刚才那种招式吓唬不住喀往觉裂的,所以在喀往觉裂反击之前,早已经移动脚步,抢在他之前又占据了他身后的位置,他的声音和鼻息重新在喀往觉裂的耳边响起。
“那你就跟我们回去,若我们查明你确实与梁不空无关,自会放了你,送你回南雅?”
“我是南雅国人,,怎么可能任凭你们处置。”
薛凤戚心想,看来要活捉此人,是有点困难了,于是说道:“那就只好让你受点委屈了!”只见薛凤戚身形变幻,行动迅速,只在喀往觉裂的身旁来回穿梭几次,喀往觉裂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扑通一下趴在地上,紧接着发出痛苦的嚎叫,喀往觉裂的双肩双肘双膝双踝已经被利器刺破,流血不多却已经让喀往觉裂动弹不得。
薛凤戚冷眼看了看喀往觉裂,不懈地说道:“我说过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你将来如果还能练武的话,就来找我报仇吧。”
待薛凤戚说完朝身后一挥手,几个君衣侍立即上前抬起喀往觉裂塞进门外马车。
薛凤戚看事情已经结束了,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交给这家客栈的掌柜,交待道:“这锭银子用来补偿你店里的损失应该够了,记住,今晚发生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你跟他就是一个下场。”
客场掌柜接过银子,战战兢兢地答道:“是是,小的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请大人放心......”
薛凤戚刚准备率队回府,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薛凤戚急忙跑出去查看,只见喀往觉裂的头部爆裂,惨不忍睹,左红雉忙问手下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个惊魂未定,慌慌张张地说道:“刚才这家伙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就见到一只大虫子从他靴子里爬出来,一直爬到他嘴里,然后这家伙一闭嘴,整个脑袋就炸开了。”
“应该是某种自杀用的邪术,哎......又大意了......”
雍州的上京离太清山虽并不太远,但花蘅和沈木头从未去过。两人沿着官道寻东问西,一路停停走走,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终于来到上京城下。
未及城门,便已被京城宏伟壮丽的气势所折服,城墙顶天,左右望去无尽头,城门高耸,门道两边守卫威武,来往进出的各地商贩如车水马龙,有和他二人穿着类似的中土居民,也有身穿奇装异服的外族商旅。
走进城门,只见大街两旁店铺林立,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人行穿梭,摩肩接踵,十里长街一片热闹繁华。在那桃源仙境般的繁花麓呆惯的两个少年,被这繁荣景象吸引,有些迷失了方向。沈木头一路紧紧拽着花蘅的胳膊,生怕走失,花蘅此时却早已忘记自己身后还有一个怯生的小师侄,只是对这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两人东拐西弯,一直走到繁华的尽头,又见一处城墙,只是这里的城墙与刚进城时所见的不同,虽然没有外面那些高大厚固,但却装饰精美。以青石奠基,金瓦盖顶,朱漆扶壁。刚才来的大街上还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此处却鲜有平民走动,倒是见不少身穿甲胄的侍卫挎刀把守,还有好些侍卫列队沿着城墙巡弋。
两人看了好久,沈木头问:“小师叔,这儿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皇宫啊。”
花蘅虽说没来过也没见过皇宫,但此处景象跟掌门师父曾经形容过的大致无差,应该就是了吧。
“嗯,这儿肯定是皇宫。”
“小师叔,听师父说皇宫里住着我们大棠的皇帝,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珍禽异兽,我好像见识一下呀。”
“好,那小师叔就带你进去见识见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