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狩猎后,越星川对自己多了份控制力,他尝试着去改变、克制那些不好的念头和想法。
换做一年前,他绝对没有耐性和景和光慢慢磨,强制性地占有对他而言不算难事。越星川坦然承认,并不是什么好人,少年时他就知道他是个变态。
在克制自己的过程中,有难受的时刻,但也有忍过难受后轻松的瞬间。
正是那一次次成功的克制,让越星川认定他在好转。
比如他最近情绪一直很平稳,脾气好了许多,纵有低落或暴躁,也只是短暂一瞬。
可不想看个库房,竟也能让他心潮涌动,不郁之气再度涌上胸口。
越星川贪恋地看了一眼,明明在黑夜里,笑容也如同阳光般耀眼的景和光,吩咐道:“去取几坛好酒来。”
听将军说可以喝酒,亲兵们高兴地去开了酒窖,抱了一坛子又一坛子的好酒出来。这酒可是宫里的贡酒,一般人喝不上!
夜宵烤了两只羊,油脂的香气飘散出来,格外勾人食欲。
再捞出来几坛酒,众人坐在月下,畅谈追忆。
一群汉子,自是豪爽喝酒,景和光也被闹着喝了点,结果没想到身体的酒量比他想的差很多,两碗下去就开始摇摇欲坠。
景和光打了个酒嗝,含糊道:“嗝,三碗不过岗。”
越星川扶住站不稳的他,道:“你醉了,我们回去?”
景和光头晕,不过他知道自己醉了,点头跟着越星川回了房。
后面的事,景和光只记得这次星川帮他洗了澡。
而且洗过澡后,他有点疯,越星川也很是放纵他,两个人像是贪恋空气的鱼,而对方是最后一口空气,彼此紧紧缠.绕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景和光睡着前,外头还有酒肉香气传来。
等景和光再醒过来,是被越星川吵醒的半夜。
越星川似是做了噩梦,嘴里喃喃着什么,忽地喊了一声“杀”,把景和光惊醒了。
惊醒的不止景和光,还有门外特意过来值守的李大。不过听见了景和光捂着头无意识发出的声,李大才没进屋。
景和光捂着头,转了个身。
越星川喜欢睡外面,景和光睡在里头,不好下去点灯。他坐起身,借着窗外照进房间的月光看越星川。
只见越星川额上冒着细细一层汗,平日里昂扬的剑眉拧到了一处,眉宇间满是不安,嘴唇也在蠕动着。
景和光立时酒醒了一半,他伸手用袖子擦了下越星川的额头,再摇了一下越星川的肩:“阿星,你醒醒!”
景和光觉得越星川怕是做噩梦了。
可摇了两下,越星川还没醒,甚至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嘴里又喊了个“杀”,面庞上带着几乎迸溅而出的杀气!
景和光看着他这样,忽地想起西山狩猎,越星川提一杆长木仓单挑几十刺客。那回,有很多人被越星川吓到了。
他上回坐在马后,没瞧见越星川的正脸。这么一看,越星川真的“好凶”!
当然,景和光不是害怕。他还想到了前天晚上,他和越星川一起睡的第一个夜晚,越星川被他吵醒后警惕的模样。
越星川是不是人回到了京城,可是心还有一半在战场?
景和光在现代时,没看什么心理书,但他知道这样不太好,就好像有的演员演戏过于投入,陷进去出不来,会对整个人的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伤害。
景和光想着,低头亲了越星川一口。
“再喊一声,我就再亲你一下。”
景和光数着自己亲了七八下,才把人给亲醒了。
越星川本就绷着身子,还是醒来闻到了景和光身上熟悉的气息,才没一下用力把人掀出去。
看到景和光在亲自己,越星川没有欣喜。
他记得刚刚在做什么梦,也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梦话……
越星川因为醒来刚松开的眉头,转瞬间又蹙紧。
景和光躺下来,伸手搂住越星川,让他转过身,面对自己。
越星川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口中干涩得一个字没说出口。
他看着景和光,目光有点迷茫、也有点惶然景和光也会怕他吗?
景和光看着他,尽量温柔地问道:“阿星,你回京城后,是不是老梦到战场上的事?”
越星川一听是这个问题,双手猛地攥紧了。
而后他伸出手,用力地抱紧了景和光的腰。
脸避开景和光直视的目光后,越星川才低声“嗯”了声,挺直着背脊,承认了。
越星川觉得自己就和上回似的,看似无敌般解决完所有刺客后,却懦弱得不敢看景和光的脸。
上回景和光在他身后,被乌云颠得七荤八素,也没看到他的脸。这回景和光就在他身边,肯定将他梦里的丑态、失控,冷漠……都看得分明!
越星川想着,气息不稳起来,呼吸间也多了份燥热。
景和光看他这样,心想只怕真和他猜的一样,越星川心理上有小问题了他得帮他疏解才是!
景和光任由越星川贴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这一拍,发现越星川整个人都是绷着的。
景和光想了下,抬手“啪叽”,轻轻地拍了下越星川的屁股,再动手揉了两下。
“不许绷着,你不难受吗?”
越星川心里冒出来的燥热,变成了脸冒热气景和光竟然打他屁股!
景和光见他没那么绷着了,把转移注意力超棒的这招记下来,然后开口道:
“我没有打过仗,可能说得不太对,你姑且听听。”
“你肯定有很多遗憾,无论是一场战役、还是手下一个兵、一个将。但那些都是无法避免的,战争就是这样,为了保护,就有牺牲。我希望可以一直没有战争,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对战争所知不多。可很多时候不是那样。”
“但你们打仗的时候,想着的肯定是身后的人在好好地活着,过得好好的,这样你们做的事才有意义。”
“你现在,就是你曾所期待的一员。你可以回想一下,你当初想你身后的人们,怎样过日子呢?肯定不是你现在这样的,对不对?”
“还有杀戮,杀戮也是分情况。刽子手手里的刀,虽屠人万千,可也是把正义之刀。”
“你手里的刀、木仓、棍、棒,还有你的方天画戟!它们每次出征,也都是正义的,你要相信这一点。你没有杀害过无辜者,你无需愧疚,你只需要好好活着,就对得起你曾经跨马相伴的每一个兄弟。”
景和光说了很多,多的越星川都认为……景和光肯定发现了他瞒着对方的事。
可景和光只是温柔地宽解他,一句句,都在告诉他举刀并非罪恶。
越星川曾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就好像他不在意那些人惧怕他。
可他这会儿忽地明白,他不是不在意,只是让自己不在意。
在心底,他也有被自己吓到,害怕自己可能会害了无辜人,所以他才战战兢兢,不再亲自上阵杀敌。
他自己都信不过自己时,却还是有人信他。
那些人里,有他的兄弟李大等人,也有他的家人,更有他的爱人。甚至那些害怕的目光里,也会有感激、认同。
景和光温和却有力量的声音又响起:“你说话,阿星。你不开口,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越星川呼吸了一口气,闷声道:“你刚刚拍我屁股了。”
景和光:“嗯?”
不会算账吧?!景和光乖乖把不老实的手拿了下来。
不想越星川的唇迎面而来,急切又渴望。
越星川用力地亲.吻景和光,双目间是清醒的沉迷,于唇.齿.交.缠时,他喘着气道:“我.想.要.你。”
景和光哪里顶得住这种诱.惑,当即就在一片热.情中迷.失了自我。
于是夜深人静,屋子里又折腾起来。
门外边,李大本蹲在一边、揉着眼睛,心里骂:今晚的风太大,迷了他李大的眼!
可再听见里头的动静,那手突然就揉不下去了。
李大默默跑远,坐在远处的台阶上吹他的小风。他的眼泪不值钱。
隔了几日。
景钟豪那边不敢拖延,乖乖过来跟赵宝芝签和离书,至于赵宝芝的诰命和景和光身上的世子爷,景钟豪也不敢提。
皇帝偏袒的意思太明显了,景钟豪再敢开口就是傻子!
可景钟豪内心依然不满得很,签字的时候,他的眼睛恨恨地盯着赵宝芝。
景钟豪怒道:“好好一个男儿,竟被你教得不知廉耻!你等着看吧,看他以后年老色衰,如何爱弛。”
赵宝芝冷哼一声,抢过他签好字的和离书:“签了就给我滚,我儿子再差劲,也比你强多了。他可是状元,你不过就是个靠着祖上吃饭的草包?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儿子。”
“再说了,我儿子就是老了,那也是个好看的老头!可不像你,瞅瞅你的肚子,几个月了?”赵宝芝想到上回,她假髻气掉了,景钟豪让她注意形象,就很气。
景钟豪气得肚子上肉都直颤,刚想再骂回去,就见景和光“不知廉耻”地牵着越星川走过来了。
景钟豪被越星川扫了一眼,顿时两股战战,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被宸王摆了一道后,景钟豪自是有去打听。
他打听到了宸王虽是个英勇善战的,但本性暴戾,杀人如麻、砍人如切瓜,他……惹不起。
一个月后,大婚当日。
长长的红绸铺遍了京城的主街道,所有的铺面都挂上了过年的红灯笼,整座城都透着喜庆。
百姓们早早地跑了出来,等着成亲的队伍从主街道穿梭而过。
虽然有点害怕,但百姓们还是很感激战功赫赫的宸王的。街道两侧的商户准备了不少的鲜花、香帕,准备……丢给宸王的成亲对象景世子!
景和光从他娘的小院子出发,越星川从宸王府出发,两人先会合,然后穿梭主街道,再去宫里举办大礼。
赵宝芝前一天就被接去了宫里,眼下景和光这边靠着宫里来的嬷嬷提点。
阿福也穿了一身红色小褂,他圆圆的脸蛋被喜妆娘子抹了两坨红。
景和光一看他的模样,直接笑出了声:“你的脸怎么弄成了这样?”
阿福道:“喜妆娘子说这样喜庆!世子爷你别动,这红花可不能歪了。”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给景和光把胸前的红花正好了。
弄好了,阿福退开一步,看着他家世子爷好生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他家世子爷都要成亲了!
等等!好像也没有过得很快。
是他家世子爷和王爷动作太快,一下就亲到一起了,再一下就睡到一块了,睡了就立马定婚期,所以才好像一转眼就成亲了!
阿福收好自己的感慨,又踮脚看了看景和光脸上的妆。
他家世子爷可从不弄什么妆容,天生就好看,成亲是大喜事,得注意些。
仔细看清楚了,阿福傻笑着道:“世子爷!你也太好看了,肯定是整个京城最好看的新郎官了!”
景和光就抹了点水红色的口脂,不过并不会显得娘化,只是更加夺人眼球,中和了脸庞自带的清冷质感,让人一看就知道今天他家有喜事。
景和光看看自己胸前的大红花,也着急地看了眼天,再看了看地上的影子。
“是不是时辰快到了?”景和光有点心急地道。
正说着,前面喜娘就过来催景和光上马了。
景和光抱着花,奔向他的大白。
大白是新的一匹白马,听说和乌云是兄弟。比起小白来更加高大,挺拔,个头和乌云一般无二,是特意从北边边疆送过来的。
景和光打马出门,邻居家小孩趴在墙头,笑着叫:“新郎官!新郎官!”
景和光冲他们笑笑,然后拽一下缰绳,身子随着高大的白马冲了出去。
“景世子,你慢些!”喜娘急忙喊道,“不能走快了,你和王爷等会儿要刚刚好遇上!”
景和光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了,默默地拽了拽缰绳,等着喜娘和队伍。
另一边,冲出去的越星川也被喜娘叫住了。
越星川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花,道:“来个人牵马。”
让他自己骑,他保证不了等下不会冲出去。
李大笑着挤过两个人,抢到了牵马的活。
两支队伍,从两个地方出发,朝着同一个街口走了过去。
等相遇后,两支队伍汇成一支队伍,两个新郎官在路口相遇。
李大伸手,再拉了一下景和光的马。今天缰绳也是红色的,就好像李大在两人之间拉了根红线。
李大美滋滋地想:咱今儿也整上红线了,离月老没差了!
景和光笑着望向越星川,瞧见越星川唇上也抹点了口脂。
越星川则是一看见景和光,目光就挪不开了。
景和光本来就好看,今天更好看了!
明明带着笑,不是冷淡矜持的样子,可也莫名让越星川觉得景和光在撩拨他。
两人对望着,马全靠李大带着走。还好乌云和大白聪明,知道自己跟上,不然急死李大。
两边的喜娘觉得好笑,偷偷地捂嘴笑了下。她们很少给两个男人办亲事,所以没见过两个一块傻掉的新郎官。
出了这条街,往外就是热闹的主街道。
主街道两边都是被军队阻拦隔开的百姓。人太多了,不拉军队出来怕出个意外,没法控场。
这些军队都是越星川的手下,能给将军做点事,一个个也高兴得很,铠甲都擦得铮亮,在太阳底下能反光。
景和光有种回到了大军回城那日的感觉,耳边都是闹哄哄的声音。只不过这回,他不是看客,是其中唯二人员之一。
沿街的百姓瞧着两个大马上的新郎官,看着那反光的铠甲和利刃,一时还不敢放肆,只在旁边高兴地说话。
“听说宸王和景世子是竹马,两人一块长大的!”
“马好高啊,比我人还高了!”
“一个骑白马,一个骑黑马,瞧着也挺配的!”
这条街才走到一半,景和光和越星川眼神又对到了一处,好像分不开的黏糖块儿一样。
只是意外也在此刻突生。
一人突然出现在远处的屋顶上,大声骂道:“越星川无德!弑杀降兵!你们都被这个杀神骗了,小心他疯了,把你们都杀了!”
拉开两条线的军队尽数愣住。
有人骂道:“放屁!我们将军没杀过降兵!”
也有人骂:“杀你又如何!”
更有人抄起弓箭,朝着那人疾射而去。
可那人一身遮得严实,只露出小半张脸,站得也远,已超过弓箭步射距离,更别说要仰射。
更不知道他身上穿的什么铠甲,几个好手射中他的几支箭都跌落下去,竟没伤到这人!
战场上的人,离凑热闹的百姓还是很遥远的。一下子冒出来个人,说什么宸王弑杀逃兵,这些百姓都没反应过来。
就连穿着红衣的婚事队伍也一时被惊到了,队伍有些散乱。
越星川目力极好,认出这人手持的兵器是旧敌的款式。
越星川踏马走到旁边两步,就取过了一个小兵手里的弓箭。
小兵瞪大了眼,只看见越星川抬手,一只箭矢便如流星般飞出!
这一箭,混在其他人的箭里,一箭扎穿了那人的眉心。如同越星川木仓杀最后一个刺客,准而狠。
伴随着这人倒下去的身形,是景和光的声音:“注意警戒,小心有人放冷箭!”
那人光是喊一声,肯定没什么用处。若为伤人,刚刚也不该和靶子一样等死!
景和光心觉不对,也不管猜得对不对,先喊了出声。
几乎是他的声音刚落,好几处就射出了带着弯钩的箭矢。
还有混在人群里的人暴动,持刀伤人。
眨眼的功夫,喜庆的红色中多了几分腥臭。
于暗处,一个胡子大汉看着那刺眼的血红和倒下的族人,双目赤红,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越星川拿着弓箭,一箭一个,腾腾杀气于他周身蔓延。
大军对付近处的暴动处理起来极快,百来息的工夫,就将暴动者尽数斩杀。
最后一人倒下,胡子大汉看着放下了弓箭的越星川,目带惊色:“怎么停了……怎么停了!”
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个局。所图不为伤人,只是想要引得越星川再现屠杀罢了。一个肆意屠杀的将者,再强也不适合上战场了。
当初越星川屠杀逃兵的战场上,有窥伺者幸存,就是这名大汉。
越星川一年不曾上阵,也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于是有了西山狩猎的刺杀,也有了今日之事。
可这大汉不曾想,那在他族中无可治的秘症越星川竟然两次都能躲过。今日更甚,越星川竟是连失控都没有……
大汉正不甘地懊悔着,一支冷箭也咻然而至,同样穿破他的眉心。
今天的越星川没有失控,他还保有他超出常人的敏锐感知,也没有窥伺者可以再做漏网之鱼!
李大已经撒开了他的红色缰绳,跑去拎起了大汉。
看清大汉的头颅后,李大喜道:“将军,是异族很难对付的诡兵小王爷!居然跑到京城来送人头!”
景和光也听过这人的名字,只闻诡兵二字,就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
若是放由发展,只怕是未来越朝的心腹大患!结果现在,被越星川一箭给解决了!
景和光看向越星川,面色带着掩饰不住的佩服。
他激动地大声道:“阿星,你太厉害了!”
越星川刚刚为了准头,有微微屏住呼吸,压缓心跳。
但听到景和光这么大声地夸他,他的心便雀跃地、飞快地跳动起来。
越星川吐出一口气,把弓箭递还给小兵,笑着骑马靠近景和光道:“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人群里的百姓,此刻也得知了,异族的王爷被他们的王爷干掉了!
慌张的百姓们顿时不慌了,敬仰地看向了越星川。
受伤的百姓被抬了下去,由最近的医馆负责治疗。很多伤,救治及时是可以挽回生命的,只是战场上没有那么充足的医疗资源。
两边的军队重新拉成两条线,阻拦愈发激动的百姓。
花朵和带着香气的巾帕、肆意地丢了出去,也不分人了。
李大还揪着那个死人脑袋,有些遗憾自己一手的血,不好跟上去了。
他想了想,干脆嚎了一嗓子:
“恭贺将军世子爷大喜!”
李大喊出了吃奶的力气,声音震得景和光都愣了下。
可随即,一声声重叠的声浪响起。
“恭贺将军世子爷大喜!”
“恭贺将军世子爷大喜!!”
到最后,演变成铺天盖地的两个字“大喜!”
“大喜”两字盘旋在京城上空。
景和光摸了摸耳朵,心想这只能听着了。
他笑着看向越星川,心里很骄傲。
可他正好路过一堆小姑娘,这堆小姑娘朝着景和光死命丢花朵和香巾。
长得好看的人,永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他的……脸。
越星川瞧了几眼,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探身一钻,就坐到了景和光身前,把景和光的脸挡了大半。
越星川干完这事后,目光扫过那群小姑娘,回头对景和光道:“太危险了,我们骑一匹马,我保护你。”
景和光很自然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路边儿,就惊呆了一地眼球。
宸王钻景世子怀里的动作,未免太太太熟练了吧!
这两人,竟然还当众亲脸!!
路边的几个小姑娘,有一个机灵的在抖。
“我怎么觉得……宸王刚刚在看我。”
她的小姐妹回:“你做什么白日梦?你哪有景世子好看,哪有景世子有才华!”
“我直接点说吧,宸王瞪我们了!因为我们给景世子丢了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有番外发糖!
下个故事写:
暂时性色盲豪门画家和光x花“痴”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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