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七想着要不要进屋。
等得有些心急的景和光装不下去了。
丢开手里装模作样的书,景和光看向探出半个头的星七。
“还不进来?太阳可马上落山了。”
星七回头一看,日头只剩残晖。
他在心里又给景和光贴上“斤斤计较”,彻底落实某人小气鬼的名头。
星七边往屋里走,边道:“我就是出去转了转,不想一直有人跟着。”
景和光挑眉,声音有些冷:“那你也该带上我。带着人,我才放心。”
星七本想问“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武功可不比他的同僚们差,还更强些。
可忽地又听出另外一层意思,景和光别别扭扭的……是在担心他?
原来景和光的斤斤计较,是为“爱”计较。
于是话到嘴边,星七换了句:“那下回带你。”
两个人,撇开护卫和那些暗卫,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外游玩。
真正的二人世界?!
景和光好生心动!
而且他说什么,星七就应,真是好乖。
但为长久计,今天他还得委屈一下星七。
景和光心痛地把眼睛一瞪,大声道:“你还想有下回?!”
星七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哄这位爷道:“我不想了,不想了。”又小声为自己解释,“是你说要带上你,我这不是听你的。”
景和光擅于抓住时机,语气一软:“那可说定了,听我的。”
星七只觉得这话貌似有些耳熟,但他想哄哄景和光这个别扭的,于是笑笑点头道:“嗯。”
星七心想:反正景和光也不会无理取闹,听他的就听他的。
晚上用了顿清淡的。
接着饭后像老夫老妻般走了走,说了会话,两人才沐浴睡觉。
星七先洗的澡,景和光紧接其后。
可今日景和光洗完澡却是没往床里头去,他坐在床沿边上。
星七奇怪地看他:“怎么了,还不上来睡?”
景和光抿着唇,慢慢俯身半压着星七,神色莫名:“你说的,听我的。”
星七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耳熟了!
两人大婚的那晚,景和光搂腰乱抱,可不是就仗着一句“听我的”理直气壮。
景和光这样压在他身上,是想做什么?
星七和景和光对视一眼,垂下了眼帘,手偷偷地拉着被子往上扯了下。
景和光瞧着好笑,故意把被子往下拉,一副强势模样。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景和光想做拉被子才能做的事……
星七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行敦.伦之乐?
只是景和光克制,星七又躲着,才一日日拖了下来。
但今日,还要躲吗?
星七抬眼,望着景和光俊美的脸。
他忆起自己回来时的心急。那份急切是因为他的许诺,也是因为他惦记着回来,他不想离开。
又想起这一月间发现的种种。一是景和光的变化,掩饰下但仍和“那个人”不同的行事、性格、脾气;二是景和光表现出来的对他的喜欢,像是丝丝缕缕的沾了蜜糖的网,将贪甜的他缠绕得紧紧的。
这是一个全新的、喜欢他的景和光。
所以……怕什么呢?
星七和景和光对望着,任由青年伸手紧握住他的手,钻进手心里十指相扣;也任由对方的另一只手,在身上细细探索。
景和光慢慢地推进节奏,先握住星七放在外侧的手。
接着另一只手掀开了被子,将被子丢到一边去。
他俯身,从星七的唇瓣开始亲吻。
他满心喜悦地,在星七的默许下,一寸寸进攻。
唇边不自觉带了笑,欣喜得明晃晃。像是夜空的星子,进入了眼睛里。
不知什么时候,十指相扣的那只手也松了,往外丢着衣服。
星七因为这个小动作乍然清醒,撞进景和光满眼的喜悦里。
他仰头,在景和光脸侧亲了一下,然后坏心一起,伸手推开景和光,手撑在景和光肌.肉.饱.满的胸.膛.上。
景和光永远不会知道,星七克服了多少的心理障碍,才想好留在他身边。
那么……就让景和光对今夜记忆再深刻一点好了。
被推到床里侧的景和光懵了。
不会吧?不会吧?裤.子都脱了,他的乖巧小暗卫不会那么无情吧?!
要憋.坏了。
景和光.欲.求不满地磨了磨牙,可却没再动作。他是想,但也尊重对方。
但不等风凉,星七就笑着俯在景和光胸.膛上,主动还吻。
听着那笑声,景和光哪里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景和光愤愤地想:等下你别哭!
床单湿了,枕头也湿了。
景和光抱着星七再去洗澡,回来时伺候的下人已将床铺收拾妥当。
一被放到床上,星七就转过头,不想理景和光的态度很明显。
景和光俯身亲亲他的脸:“怎么,生气了?我喊你两声?”
“相公,星七小相公?”
星七眼眶还带着一圈晕红,闻言红到了脖子后颈。
听着景和光还在那儿相公、相公地喊,星七回头恼道:“睡了,快睡了!”外头有人,他还想要脸呢。
结果星七话音刚落,又被景和光在唇上偷亲了一口。
偷了香,景和光心情很好:“好好好,都听你的。”
星七气愤地瞪他一眼。
刚刚怎么不听他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景和光也不例外,就知道说好听的。
但人大抵都是庸俗的,好听的话就听着高兴。再想着景和光都喊回来了,星七也就不恼景和光之前在床上的过分之举。
景和光哄好了他,爬进床里侧。
躺下后,景和光侧身揽住星七,手碰了碰星七脖子上的玉佩。
景和光问道:“你今天自己跑出去,玩什么了,好玩吗?”
“没玩什么,就瞎转了转。”星七感觉到玉佩晃动,心里有些心虚。
再想到回来前,答应过祖父明日还会去看他,星七忽地头疼起来。他身上不爽利,明天怕是出不了门。
星七眉间轻蹙。
景和光心思不在他的问题上,铺垫了一句,又道:“你这玉佩不错,材质极好,雕工也是大师才有的功力!”
见景和光注意到玉佩,星七紧张起来。
上辈子,那个人就是先看见玉佩,从而知道了他的身世。如今景和光的壳子换了人,但万一又知晓秦家的存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星七攥了下玉佩,故意带过:“从小戴着的玩意儿,就是戴个念想。爷什么没见过?我听说有个大件红珊瑚,宫里都没有。”
“那个红珊瑚啊?送去给皇后娘娘把玩了。”景和光道,“谕制的东西,留着不妥。”
皇宫都没有的宝贝,你有,还人人皆知,像什么话。景和光求生欲满值,那种祸害早送出去了。
景和光继续在玉佩身上作文章:“这块玉佩上头是不是有个星字?我倒是听说过这样一块玉佩。”
景和光把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怕泰山大人棒打鸳鸯,准备把有家人的好消息告诉星七。
星七却有些慌。
他吸了口气,点头道:“是有个字。”并不说是个什么字。
景和光又道:“秦家你知道吧?就那个世家秦家,听说是有个孩子丢了。那孩子身上就有块玉佩,也刻着星字,小名叫星官。”
星七听得手心沁出细汗。
景和光的手绕到他左胸前:“对了!好像那孩子左边胸口也有颗红痣,也太巧了!”
星七伸手握住景和光的手:“当、当真?”声音轻颤。
景和光摸到他手心湿滑,惊道:“你手心怎么出这么多汗?”
景和光翻身坐起,手往星七身上其他处摸:“是哪儿不舒服吗?”
大手在身上乱摸,急切慌张的举止中显露出手主人的担忧和关心。
星七呼出一口气,开口道:“我没事,是你说得我紧张。”
前头是吓得有些懵,可景和光一慌,倒叫星七想明白了上辈子那人知道了玉佩的事,却是从不提的,还是后面家人找到他,他才知道自己还有家人在世。
若景和光也像那人一般心思,何必跟他提什么秦家有玉佩?那不是缺心眼。
星七劝道:“我真没事,晚上凉,你快躺回来。”
景和光给他掖掖被子,才自己躺下。
“吓我一跳。”
景和光握着星七出汗的手,扯了巾帕边给他擦手心,边道:“你不用紧张,回头我拿了玉佩给秦大人瞧瞧。如果真是就见面,秦家这些年都没孩子,你家人肯定稀罕你!”
“不是也没事,你还是我相公呢,对不对?”景和光又拿着“相公”逗星七。
听他说了一通,星七心里暖乎乎的。
他想,景和光怕是真缺心眼。
他若真是秦家独苗,他二人成了婚,回头家里人不得给他脸色看。不说利用,至少也不能这么上赶着,摆摆谱才符合利益最大化。
可景和光心里怕就是想着他高兴了!
星七伸手抱住景和光的腰,头拱在他胸口:“不要在外头这么叫,人家笑你的。”
接着星七又抬头,承认道:“是你相公。”
景和光躺的靠上些,低头亲着星七的鼻尖:“放心了?”
“嗯。”星七点头。
景和光笑着发话:“那睡觉吧,明日我就去见人。”
景和光松开手,躺平准备睡觉。
耳边却凑来一抹温热。“放心的,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和光:某人点火却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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