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你听话好不好,别让王爷久等了。”
一旁的国仪夫人看着淑妃一脸讨好的表情,对着趴在桌子上的慕容汐各种好言相劝加上道歉轻哄。
她知道长乐是故意在为难淑妃,惩治她呢。
真是活该,这女人也是在西越恶毒惯了,现在可好,离开了西越皇宫,竟敢公开对长乐动刑了!
淑妃见国仪夫人她也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真是心中又气又怒又无奈,若不是看在能够帮着长平早日脱离苦海的份上。
她才不会被一个丫头片子和一个老妖婆压着!
淑妃忍住了心中的怒气,上前对国仪夫人好生道歉:“夫人,刚才是本宫气急了,才会对夫人这样无礼,夫人,这摄政王可不能让他等着啊,您也上来劝劝吧。”
“好。”国仪夫人知道轻重,怎么说,长乐闹腾一下也就够了。
摄政王府也是要去的!
可国仪夫人还没开口,这门便被打开了来,一个随从对淑妃和国仪夫人说道:“娘娘,夫人,这摄政王亲自派人来接长乐公主殿下了,人已经到门外了!”
“什么?”淑妃不敢相信,这青炎国如同皇帝一般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竟然会亲自派来来接长乐?
这是何等殊荣?
这慕容汐什么时候,得到了摄政王如此青睐了?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此刻却被关在了地牢之中,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好不甘心!
自己慢了她的母亲一步,而自己的女儿又慢了她一步!
国仪夫人知道,摄政王都派人来了,刻不容缓,便上前劝慕容汐:“汐儿,你还是去一趟摄政王府,若是耽误了王爷的病情,只怕我们都担待不起。”
慕容汐见仪奶奶都亲自说情了,也就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她肯定是要淑妃为了今天打她付出代价的!
“罢了,竟然仪奶奶都要我去,那再疼,我也要去呀,还不扶本宫起来梳洗。”
那些呆滞住了的嬷嬷连忙回神,上前扶起了慕容汐,带着她下去梳洗去了。
等梳洗好了之后,国仪夫人看着眼前的慕容汐,一身水绿色的印花锦缎长裙,围着红狐围脖,脚上蹬着同色的皮靴,外罩件银白色的兔毛风衣。
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真是一个可人儿啊,去摄政王府,要规矩些了,莫要惹王爷不满,知道吗?”
慕容汐乖巧点点头:“知道了,仪奶奶,我先去了。”
她上了摄政王派来接她的马车后,就这样离开了驿馆。
处在门口的淑妃,看着那黑色精致的马车,仅仅是马车都如此贵气逼人,其中一个扶栏和铜铃都是千金难买之物!
由此可见,其主人在青炎国地位是何等崇高!
淑妃心中暗暗羡慕嫉妒恨,这长乐和她娘一样,都是那么好命!
轻易就能够引起权贵的注意!
等马车到了摄政王府时。
慕容汐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这巍峨大气的宅邸,正红的朱漆大门,悬着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的却是煜王府三个大字。
“不是说带我来找摄政王吗?怎么会是煜王府?”
一旁的侍卫听到这话,恭敬地解释道:“王爷在被封摄政王之前,王称是号称煜王,这是先皇还在世的时候,王爷一直住着的旧宅。为了方便办公,在皇宫中也给王爷准备了一个寝殿,可王爷不喜欢住在皇宫,也不愿再花费人力物力再修建一座大的摄政王府,所以,王爷就一直住着这煜王府里。”
“原来如此啊。”慕容汐没有想到,这摄政王还挺体恤百姓的嘛。
知道再修建一座王府,劳民伤财,所以就一直住着自己旧的宅邸。
慕容汐不知为何,对这位摄政王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可能是因为如果不是他及时派人来宣她为他治病,只怕她现在早已被淑妃打得动弹不得,去了半条命了!
她心中暗暗盘算,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法子赢得这个摄政王的好感,这样至少在青炎国,她也多了一个靠山。
到时候,看谁还欺负她!
慕容汐随着侍卫来到了王府之内,穿过一道长廊,到了一个房门前。
“长乐公主,你现在这等一下,属下要先去禀报王爷,您已经到了王府了。”
“好,去吧。”慕容汐笑嘻嘻地说道:“你别在意我,我在这等着就是了。”
“嗯,那好。”侍卫指了指这房门,说道:“这里只有王爷和王爷允许的人才能进去,请长乐公主不要轻易进去其中。”
慕容汐撇撇嘴,原来这王爷在里面啊,看来这还要得到他的允许,她才能进去了。
“知道了,我不会进去的。”
“那请长乐公主稍等一下。”侍卫下去之后,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独留下慕容汐一个人,一直站到了晚上,还站在这房门口,心里越发不爽了。
怎么这摄政王还没有出现了。
不会是什么病恹恹的老头子,不好意思见人吧!
“咳咳……”这房门之内,传来了一阵阵的咳嗽声,听着这声音,看起来应该是病的不轻啊!
“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连串猛地咳嗽声。
在门外的慕容汐光是听着这咳嗽声,都赶紧自己肺部都不舒服起来。
都这么严重了,还在等什么啊!
慕容汐实在是等不了了,怎么说她好歹也是学过中医的,哪怕虚幻空间不在她的身上,还是可以替人诊治的!
她本着学医骨子里融入进去的仁爱之心,看这样子,这摄政王只怕还没有见到她,他就这样被咳嗽咳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慕容汐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王爷,请原谅长乐的无礼之处,因为您的病实在太重了,片刻不能够耽搁!”
慕容汐只见到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她走上前去,听着那微弱的呼吸声,暗暗揣测,看来,这摄政王真是病得不轻啊!
她走到床头,微微行了个礼:“王爷,长乐无礼了。”
床榻上的人并未回答,她也就当他默认了,伸出手就将帷幔轻轻撩开,这才看清了床上男子的正真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