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你先回去,我刚给颜宝发信息了,他想上学前和你视频聊会天。”南宫曦上挡在俩人之间。
趁东方澈小宇宙爆发之前,将他最趁视的人搬出来灭火。
“现在才几点,颜宝就睡醒了?”东方澈听见颜宝要和自己视频,目光一下子软下来,如霜的面色瞬间如沐春风。
牧白充满敌意仇视东方澈的目光染了几分暖色,投向别处。
“我们这里晚上八点,华国已经七点多,你回去时间刚刚好。”南宫曦上催促他。
“行,你自己小心点。”东方澈说。
“知道了,你回去吧。”南宫曦上点头。
“如果你敢欺负我东方澈的好友,我掀了你家龙窝。”
东方澈因为要见自己心爱的人,看向牧白的时候,眼里的柔软还未来得及消散。
牧白将他的警告甩在脑后,置若罔闻。
“澈。”南宫曦上心里虽然感动,但在‘色’面前,他还是选择抛弃好友。
“......”东方澈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无视过,“不管你了。”
“我朋友回去了。”南宫曦上目送东方澈走过红绿头,调转头看向牧白,薄唇抿出温和的笑。
“你不回去?”牧白问。
“啊?”南宫曦上懵了。
不是你说不想见到我朋友吗?我叫他回去了,你又问我‘不回去吗’?
我是该回去还是不该回去?
牧白看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好傻。”
“......”谢谢您嘞。这是南宫曦上这辈子收到的唯一一个负面评价。
“走吧,带你玩玩。”牧白低头看了眼手机里刚收到的信息,眸底寒光四溅。
他勾了勾手指,天使般的脸上盛满天真纯净的笑。
“去哪玩?明天还要上课。”南宫曦上问。
“你还每天按时按点上课啊?”牧白睨他,迈开长腿往前走。
“除了上课,也和博导们做做项目。”南宫曦上快走两步,和他并排走。
“嗯。”牧白敷衍的应了一声。
俩人并排走着,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牧白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厦门口停下,南宫曦上抬头看了眼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牌,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你成年了吗?”南宫曦上问。
“你觉得呢?”牧白嘴角噙笑。
眼里的神色实在算不上正经。痞里痞气的。
南宫曦上发现牧白总是喜欢把别人问他的问题反丢回来,从不直截了当好好回答别人的问题。
真不是个好学生。
牧白抬起形状极为优美的手指,利索的把自己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手指在自己柔顺的黑发上胡乱抓揉了几把。
南宫曦上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牧白从又纯又真的白衣天使瞬间变成了含有流氓气质的魅惑妖孽。
“......”
他忍不住往牧白流畅修长的颈项瞟了眼,口干舌燥特别难受。
“进去吧。”牧白似笑非笑看着他。
南宫曦上抿了抿微干的唇稍有迟疑。
“这是我家的产业。”牧白话音未落完,人已经进了大门。
南宫曦上只能抬步跟着走进去。
结果被两名彪形大汉拦住了。
“我朋友。”牧白懒懒的睨了他们一眼。
“是,小公子。”大汉退至一旁,弯腰朝南宫曦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前厅倒很中规中矩,越往里走越不正经。
粉色的灯,红色的灯相互交映,暧昧不清,典型的纸醉金迷逍遥窝。
一对对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嬉笑打骂着从身边走过。
每一个途经牧白身边的,都会恭敬的喊他一声‘小公子’。
“小公子,霍矜在里边。”一位长相周正的年轻男子站在一间房门口,对牧白说。
牧白面色阴冷盯住房门。
年轻男子打开房门,站在一则。
牧白双手插兜抬步走进去,南宫曦上能感觉到牧白身上释放出来压迫感极强的冷凛气场。
这个厅很大,环着三面墙全是红色真皮沙发,沙发前边均分摆了五张蓝色玻璃茶几。
屋里有几群年轻人分别在每张桌子上玩牌或掷骰子,看见牧白进来,所有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乐子站起身:
“小公子。”
态度极为恭敬。
牧白走到正中间那张桌子。
“小白。”霍矜抬目看见进来的人,眼睛一亮。
牧白抬起一只脚踩在茶几上,叭的一声响。
室内瞬间寂静如斯,这股强烈的强大的压迫感像条蜿蜒的溪流,萦绕在每个人的心间鼻间,在场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
“小白是你叫的吗?”牧白冷冷攥住霍矜的眼睛,“你配吗?”
“小......”
“叭!”
霍矜的语音和牧白甩去手的巴掌声同时响起。
在如同死去的室内犹为突兀。
大家心肝一颤,不知道霍哥怎么得罪了这位小魔祖。
南宫曦上心底暗自吸了口气,小美人确实够辣的!
“心里不爽是吗?”
牧白伸出食指勾住霍矜的下巴,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笑,明眸晧齿,美得不可方物。
“没,没有。”霍矜贪婪又眷恋的看着牧白。
“不爽可以说出来,我这个人向来公正。”牧白扯了张洗纸金手心手背认真擦拭自己的手。
对霍矜的厌恶毫不掩饰。
“没,没不爽。”霍矜回答,目光觑向南宫曦上,眸光一下子阴狠起来。
南宫曦上对上他仇视的目光,有点莫名其妙,我得罪你了吗?
牧白往沙发中央大刺刺一坐,双脚搭上桌面。
目光往南宫曦上脸上一勾,南宫曦上立马会意,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其他人识趣的走到他面前两米远的距离排好队。
其中一人像出列的新兵,低声下气开口:“小公子,您聊正事,我们出去了。”
“不用,趁你们都在,替小爷我做个见证。”牧白懒着声音开口。
一群年轻人面面相觑。
他们何德何能可以替小公子做见证?
“我的生活从来不需要别人指手划脚。”牧白往他们脸上溜了一遍。
“是是是,明白。”一群年轻人点头如鸡啄米。
“今天霍矜你的手伸得有点长了。”
牧白拾起桌上的骰子,捏在白皙如瓷骨的手里翻转着看了几眼,突然手腕一挥,将这枚骰子狠狠掷在霍矜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