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绿翠环绕,鸟语花香,恬静安详。这古色古香的园林风光,可是在现代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
程诺连连感叹古人太会享受!这硕大的王府,搁现在得是天价!像她这种一穷二白的学生,连参观门票都舍不得买!
程诺一时忘却烦恼,悠哉游哉的趴在亭台上,轻捻了鱼食投喂池塘。
几条小鱼闻着味摇头摆尾的游过来,张着小嘴享受美食。
“唉!活得还不如一条鱼!”
程诺叹了一声,看着水中倒影的脸庞,莫名想到原主,悲从心来,坐正了身子准备掏出照片研究。
“三嫂!”
一声熟悉的高声呼唤传来,程诺缩回手,还没站起来,一道绿色的身影径直向她扑来,抱着她就是一阵呜咽哭诉。
“三嫂,陆仁先欺负我!”萧潇委屈巴巴的告状。
欺负?原谅她肤浅,她脑中已经开始脑补了一场大片。
程诺暗暗窃喜,陆仁先看着文文弱弱,原来挺有种!不过面上还是假装心疼的拍着萧潇的背安慰:
“没事没事,虽然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但是你们很快就要成亲了,生米煮成熟饭没关系,不用太在意!”
萧潇坐回身,嘟着嘴抱怨:“什么啊,陆仁先压根没进公主府。而且,他竟然骂我是市井泼妇!”
“啊?他骂你?”程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陆仁先会骂人?
萧潇越想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他说我有损风化,丢了皇家的脸!他讨厌我!呜——”
眼前人哭的梨花带雨,就连脸上脂粉花了也不在意,这是真伤心了。
程诺跟着皱起了眉头,“公主,读书人说话就是刻薄,你别太在意。就当他说的是醉话,咱不听就是。”
萧潇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完全听不见程诺的话,激动的叫道:“呜呜——我有那么差么,他把我比作泼妇!泼妇唉!我是泼妇么?泼妇能和我比么?”
程诺忙顺着话说:“不是不是,咱们貌美如花俏公主,怎么可能是泼妇!别听陆仁先瞎说。咱不哭,哭了会变丑的!”
萧潇咻地止了哭,很在意的抹抹脸,“真的么?我现在很丑么?”
果然女人最注重样貌!
程诺顺势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嗯!你的妆花了,必须先补一补!”
“真的?”萧潇显然难以接受自己的狼狈,拉着程诺就走,“走,去你那补妆!”
程诺被她半拉着走,见她完全抛却了泼妇的事,就势搭上她的肩膀开解:“这样才对嘛。女人最重要的是对自己好!我们打扮的漂亮精致,不愁没男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萧潇瘪嘴:“可我就喜欢陆仁先!”
程诺闻言,一秒转变态度,仗义的点点头:“行!那我给你支个招。像陆仁先这种读书人,死脑筋,你不能和他来硬的,得吊着他!
你想啊,你追他追的紧,连口踹气的机会都不给,他肯定避之唯恐不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发两句牢骚正常。
以后,咱千万别着急,别动不动就绑人进公主府,这样他会更加排斥,只记得你的缺点,看不到你的发光点。”
萧潇更委屈:“可是我没有发光点啊!”
程诺立马纠正:“嘿,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不是没有,是没发掘。”
萧潇标准的一张娃娃脸,圆圆的脸蛋还带着婴儿肥,清纯的可爱,倒是妆容不是很服帖,没突出优点。
程诺心生一计:“我给你重新化妆,内在的需要长期发掘,咱们就先攻外在,留个好印象!”
两人一回到院子,芍药迈着小碎步迎上来:“小姐,新房布置妥当了。按规矩,今明两晚您暂时不能住在里头。”
程诺无所谓的摆摆手:“知道了,我们去偏屋。先把胭脂水粉拿来,我给公主上个妆。”
说着,程诺先拉了萧潇进偏屋。芍药麻利的捧来脂粉盒放到备用的梳妆台上。
程诺又出声吩咐:“对了,你去和王爷说一声,从现在开始,我和他暂时不要见面,请他保持好距离。”
说着,她重重拍了拍桌子宣布:“这里我征用了,你让他自己找地方睡去!”
芍药以为两人吵架了,不好发问,为难的领命退下。
红杏打了温水来,程诺将萧潇脸上全部清洗干净,重新替她化妆。
萧潇本着八卦人的好奇心,按耐不住的问道:“三嫂,你和三哥吵架啦?”
“没有!我只是守规矩而已。大婚在即,保持点神秘感!”程诺现在忽悠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萧潇当真信了,“也对,都说结婚前三天双方不能见面。你能一直住在主院,已经是例外了!对了,听说三哥为了你把成亲仪式都改了。你好厉害!”
萧潇满心满眼的崇拜,“难怪三哥一直不近女色,固执己见毁了与宋轻嫣的婚约,原来早就倾心你了!”
程诺白眼一翻道出现实:“什么不近女色,那是因为他是个病秧子!他要是生龙活虎的,你早就不止一个三嫂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三妻四妾,还是有钱有权有颜的天之骄子。换做是她,她也得左拥右抱!
程诺这么一说,萧潇突然觉得好有道理:“也对。我三哥自幼体弱,所以才一直拖着不成婚。宋家早两年就催了,三哥一直搪塞。”
说到宋家,萧潇完全打开了话匣子,迫不及待地与程诺分享:“之前宋轻嫣坠崖知道吧,就是因为我三哥写信明确拒绝她,准备向父皇提出解除婚约。她伤心欲绝离家出走,搭了陌生男子的车出城,然后就出事了。”
程诺不动声色地替她描眉,心下却豁然开朗,敢情兜兜转转,起因在这里。萧景还真是晦气人,哪有他哪遭殃!
程诺趁机打听消息:“会不会因为王爷拒绝她,所以她轻生不想活,自己跳的崖?”
萧潇笃定地摇摇头:“不会!宋轻嫣是个跋扈性子,她爱慕三哥不假,但她更爱惜自己。她出城,是为了寻三哥理论,绝不会自己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