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一听,自然乐意,二话不说的捡起地上的兔子,“好啊,这事我在行!”
“我带你去寻!”
赵婷大步跟着程诺下山,完全忘记刚刚的不愉快。
秦陌寒看向萧景夸奖道:“那丫头真是和谁都能处得来!”
萧景略有苦恼,“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陌寒转了话题问:“准备小住?”
萧景回:“回京城无事,应该会住一段时间。”
秦陌寒定定看了他一眼,“也对,京城就算闹翻天了,与你这位闲王也没啥关系!”
他不在京中,但京中的消息还是知道的。宋家闹成那样,萧景真的抽身不闻不问,也是佩服!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点!”
程诺冲着两人叫道,果断折回来将手里的两只打野鸡塞到两人手里。
“知不知道帮忙!好意思看着我们干活,难怪找不到对象!”
秦陌寒一整个无语,“她这是说我?”
萧景顺手将手里的鸡丢进他怀里,得意的回了一句,“不然呢!”
他可是有妻子的!
秦陌寒对他的落进下石嗤之以鼻,颇为嫌弃的伸远了胳膊提鸡,紧追着过去。
“你这太过分了,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几人一路有说有笑的下山,两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一只大肥鹅,足够饱餐一顿。
程诺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家伙,生出一股罪恶感。
“大过年的杀生,是不是不太好?”
赵婷才不管这些,直接拔出腰间的弯刀,“这种事交给我,我不怕!”
说着蹲身抓了一只鸡,直接抹了脖子。
秦陌寒不由啧了一声,这姑娘下手也太利索了!
“等等,血控干净,别浪费!”
程诺拿了碗放到流血的脖子下接血,哪还有什么罪恶感!
秦陌寒直接看愣了。
萧景表示很无奈,毕竟所谓的杀生,在美食面前,不值一提!
程诺、赵婷两人愣是没让萧景他们伸手,直接解决了几只野味。顺便添柴烧火,将毛薅干净,五脏六腑也处理完毕。那叫一个熟练。
“嘿!秦老头,你又耍诈!”赵平洪亮的声音传来,明显有些不耐烦。
秦闲云淡风轻的顺着胡子道:“我哪里耍诈了,我这走的都是明路!”
“你少唬我!”赵平往这边一瞥,高盛叫道,“秦小子、景小子,你们两过来!”
两人才到跟前,赵平喋喋不休的抱怨,“你们看看这棋,明摆着欺负我大老粗看不懂,老是往深奥了下,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下给我瞧瞧!”
赵平丢了棋子起身,不愿再与秦闲周旋。
秦闲哈哈大笑,“你们瞧瞧,四十来岁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下个棋还赖皮。罢了罢了,景儿,你来替他下,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下棋!”
萧景恭敬不如从命,坐下观望片刻,执白子落子。
原本的一盘散沙只经过几步落子,已经有了初步的布局。
赵平摸了一把络腮胡子,偏头看向秦陌寒,没好气来了一句,“你站在这做什么?那两丫头忙活饭菜,你怎么不去帮忙?”
秦陌寒想说,还不是他喊来的。这会儿又开始排挤他了!
秦闲也说道:“就是,你怵在这做什么?快去表现表现!”
就这傻愣愣的样儿,难怪娶不到媳妇,秦闲表示自己操碎了心!
秦陌寒也不想听两老小子唠叨,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厨房溜达。
“需要帮忙么?”
秦陌寒站在门口客气一句,并没有打算帮忙。实在厨房小,一下子进三人,太拥挤。
赵婷哐哐哐的剁了几下鸡,扭头道:“不用,我们能行!”
秦陌寒不再客气,转身就准备走。
程诺盖了锅盖,三步两步跑出来拉住秦陌寒,“等一下,我肚子疼,你进去帮我看着点火。我回来之前,你得帮赵婷忙!”
秦陌寒狐疑,“肚子疼?”
“嘶——”程诺作势弯腰捂肚,“应该水土不服,闹肚子呢。快进去,锅里熬着汤,别烧干了!”
程诺说完就往林子去,完全不给秦陌寒拒绝的机会。
秦陌寒能怎么办?只能进厨房去。赵婷杀鸡剁肉能行,烧火做菜还真不会。
程诺一路跑到树林里,时不时的回头确认,待确认秦陌寒进屋了,才停下来,扶着石头喘口气。
“嘶——”
程诺只觉得肚子难受,一抽一抽的疼,额头很快渗出了虚汗。
“哎呀,撒谎遭报应啊,说肚子疼还真疼了!”
程诺蹲坐在地上缓缓。
肚子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有种痛经到快要窒息的感觉。但是算日子,不是来月事的时候啊。
难不成真的水土不服,吃坏肚子了?
程诺靠着石头闭眼缓了一会儿,疼痛感由强烈到减弱,慢慢消失,人也渐渐没了意识。
“哈哈,老赵,看到没,这才叫下棋!”
秦闲最终被萧景赢了半子,但是心里痛快,下棋就该好好下嘛!
赵平哼哼道:“我本来就不会下,是你强人所难!”
秦闲起身直直腰,“那是你的问题,咱们下了十几年了,你的棋艺一点没长进。”
“又不是练武,要什么长进?”
萧景听着两人互怼,抬步往厨房去。
厨房里,秦陌寒烧火、赵婷切肉,难得的和谐。
萧景之前瞧见程诺往林子里去的,这会儿没见人,难道还没回来?
思索间,萧景转步往程诺刚刚走的方向去。
“羽若!”
萧景走了一段路未见人,唤了几声无人应,不禁急了,脚步越发的匆忙。
“羽若!”
呼唤间,萧景瞧见石头后的衣角,慌忙大步流星过去。
“羽若!”
萧景见到昏倒在地的人,赶忙将她抱起,飞奔下山。
“师父!”
秦闲才舒畅的心情一听到萧景焦急的呼唤,就知道事情来了,不禁皱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
秦闲跟着萧景进屋,见程诺没了血色,神情变得凝重,二话不说上前帮她诊脉。
只片刻,秦闲半阖的眼陡睁,换了另一只手重新诊脉。
萧景慌了,“师父,有什么问题?”
他清楚,秦闲瞧病只用把一只脉,两只脉都把,必然是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