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是半分钟的事情,按理来说,陈宇完全能够阻止这一切。
可陈宇没有。
他一步跨到陈局长的身边,发现胳膊上只是皮外伤,这才松口气。
等他再一回头,那个张神医正捂着屁股蹦呢。
陈宇看的开心,心中暗笑:活该!
眼看着越来越乱,陈宇也不再耽搁,取出几根银针飞射而出,正扎在老太太的头顶与脖子上。
老太太仿佛失了力气,直接两腿一软,被陈宇稳稳的接在怀里。
陈局长赶紧过来扶住老妈,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坐在床边。
再看那师生三人,满脸懵登的靠坐在墙角,各个鼻青脸肿,特别是张神医,两眼乌青,鼻子还往下淌着血。
难以想象,这三人竟是被一位古稀老人打的!
“这怎么回事,不是说我妈没事了吗?”陈局长脸色难看至极,看着捂着屁股起身的张神医。
刚刚自己母亲突然暴起真是让他的心拧了三拧,语气也没有之前客气。
“不对啊,不应该啊!”张神医强装镇定,故作思索一番,“一定是药量不够,再打一针!”
“你快闭嘴吧!”陈宇忍不住继续说道,“老太太都这样了你还要给打针,你安的什么心?”
陈宇不再管他们,对着陈局长认真道:“陈局长,这病我能治,但您一定要配合。”
陈局长连连点头:“好,小神医,你说怎么办?”
“一会儿你们要配合我,把老夫人绑到床上。”
“这……”陈局长忍不住蹙起了眉,对这个治疗方法心存疑惑。
“陈局长,别信他,他就是乡下来的骗子!”张神医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两步,伸手就要拔下老太太头顶的银针!
“他都把老太太扎晕过去了,你还信他!”
陈宇面带怒色,一把打向了张神医的手:“我扎的针你可拔不了!”
这要是被他鲁莽的拔下来,可是要害了老太太的命!
张神医嗷一嗓子抽回手,低头发现手竟已经肿了起来!
“你!你这个土郎中!竟然还伸手打人!你有行医执照吗!”张神医捂着手叫嚣着,哪还有之前的风度。
“张神医,他的行医执照就是我办的,行医执照他真有。”梁兆东出声作证,张神医吃了个瘪,只能恨恨的揉着屁股站在一边。
陈局长也不再理他,转头对着陈宇说道:“我答应你,但是千万不要伤害我妈,她岁数大了。”
“这个放心,只是防止老人家乱跑。”陈宇感激的笑了笑,心中赞叹陈局长的果断:“我还需要黄纸和三年的公鸡。”
“你们看你们看!这不是土郎中是什么!”张神医又开始叫嚣,“哪有大夫看病用这种东西的!这就是神棍!”
“闭嘴,就是你的冒失惹怒了它!”陈宇厉声呵斥,“自己没见识就夹着尾巴,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病。”
“老夫人是沾了邪气!”陈宇眼神坚定,表情严肃至极。
“我必须要三年的公鸡血,一定要在一点之前带回来。”
“这个好说,我这就开车去农贸市场!”陈局长的妻子换了衣服就下楼,一点都没耽搁。
陈宇招呼陈局长和梁局长帮着固定老人的四肢,自己则运用周身真气取下银针。
张神医则带着两个学生躲在一边不停地发抖,生怕陈宇手中的那个“它”再找上他们。
由不得他们不信,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不到半个小时,陈局长的夫人气喘吁吁跑了回家,手里拎着五只大公鸡。
五只鸡“咯咯咯”的叫个不停,翅膀也是一通扑腾。
陈宇用银针划破手指,将指尖血涂抹在眼皮上。
他调动周身真气汇聚于双眼,再睁开时,视线中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雾!
陈宇能够清晰的看到,老人的额头处盘旋着一团黑雾!
陈宇心下一喜,没想到真的成了!
他看了五只公鸡,选了最合适的一只抓在手中,银针一划公鸡的脖颈,新鲜的公鸡血喷射而出,整个卧室弥漫起一股腥味。
陈宇赶忙将鲜血喷在老太太的头上与身上,现在的老人犹如血人一般恐怖。
当公鸡血喷出去的那一刻,那团黑雾仿佛受到了震慑,开始疯狂抖动起来!
“啊!”已经安静了半晌的老太太突然尖叫出声,身体也在不住的挣扎!
她双眼瞪得溜圆,眼白上全是细密的血丝,瞳孔收缩到米粒大小,看上去鲜红一片!
陈宇趁热打铁,不断用公鸡血浇在那团黑雾上。
黑雾慢慢抽离出老人家的头,像是被连根拔起的树根,老人的神情也愈发痛苦,惊叫连连!
“小神医!这!”陈局长和梁兆东哪见过这阵势,赶紧问问怎么回事。
“别管,老人家没事!”
陈宇口中念动法决,最后在老人家额头处滴了一滴自己的指尖血。
黑雾最后一点也被陈宇强行拔除,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房间回荡,那是根本不属于老人家的声音!
它像是有生命一般一头撞在墙面上消失了。
陈宇向后退了两步,全身上下的力气被抽走了大半,双脚发软险些坐在地上。
“呼呼——”陈宇大口喘着粗气,将放干了血的公鸡放在一边,走上前去查看老人家的情况。
在指尖血的加持下,陈宇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为阴阳眼,但运用这个能力会消耗自身的真气和大量体力。
陈宇仔细观察了一阵,终于放下心来,老太太的身上已经没有邪物纠缠,已经无碍了。
“老夫人要一会儿才会醒,你们可以帮她清理身体了。”陈宇对着满脸震惊的陈局长众人说道。
“我妈她……好了吗?”陈局长颤抖着声音,伸手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
感受到了母亲正常的呼吸,陈局长松了一口气。
“已经无恙了。”陈宇笑着点了点头,但话锋一转,“但这件事没有结束。”
陈局长的妻子已经打好了水为婆婆擦拭身体,其余人都退出了卧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局长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这也正是其他人想问的。
“老夫人是被邪物缠上了。”陈宇走到一面墙前,死死地盯着一个精致的乳白色花瓶。
陈局长也跟着陈宇的脚步走过来看向这个花瓶,眼中满是不解,回过头疑惑问道:“什么邪物?这花瓶?”
“老夫人之前跪拜的方向是床头对着的那面墙。”陈宇没有触碰花瓶,反而是伸手将花取了出来,“墙后面就是这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