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针尖闪着阵阵寒芒刺入吴老二的脑门,只有后段细软的部分垂在下方。
陈宇的手劲很巧,这力道少一人不透,多一分就会让吴老二陷入危险。
“这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没见过陈宇手上的软针,都满脸好奇的看着陈宇。
张主任表面上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心里却巴不得吴老二下一秒就死,这样他更有理由收拾眼前这条土狗!
他高声呵斥:“你连毒都没消就往病人头上扎针,你怎么连个常识都没有!”
说罢,他给自己的女学生递了个眼神,那女人瞬间明白了,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等这女人再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干瘦干瘦的老头。
他们是这个医院里中医门诊最有名的专家!
张主任上次在局长家看病的时候就知道陈宇是中医,这次他叫来权威人士,准备好好杀一杀陈宇的威风!
“你叫我们过来干什么?”高一点的瘦老头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另一个矮瘦老头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平时不是瞧不上中医吗,今天又想干什么?”
“你们二老误会了,那都是传言,我张某最敬佩中医了。”张主任笑呵呵的背着手走上前来。
他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伸手指了指陈宇:“我叫二位来是想让你们看看,你们中医传承中出现了多么优秀后辈啊!”
俩老头也不知张主任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两个老头看到了正在为吴老二施针的陈宇。
陈宇手捏银针,搓着针深深扎入了吴老二的太阳穴。
俩老头见这一幕赶紧冲了进来,急的赶紧喊了出声:“小伙子,你干什么!”
“哪有这样针灸的!这,这不给人扎坏了吗!”
陈宇回头看去,正对上高瘦老头愤怒的眼神。
“这么重的病人是你用来练手的吗?”这俩老人显然是信了张主任的话,认为陈宇是学中医的学生。
陈宇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张主任找来砸场子的。
他微微颔首,语气认真的解释道:“二老放心,我自有分寸。”
两个老人义愤填膺的盯着陈宇,生怕陈宇伤害躺在床上的吴老二。
陈宇蹙起眉,语气也严肃起来:“他的情况很危险,我要继续治疗。”
吴妈也一脸焦急地跳出来帮着陈宇解围,对着两位老中医丝毫没有客气:“这病人是我儿子,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你这人……行吧。”俩老头又气又急,但家属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对视一眼让开几步。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骂出了声!
“这屋里什么人啊!居然敢对二老这么说话!”
“他们真是啥都不懂,这赵氏兄弟可是咱们这儿的骄傲啊,在全省都能排上名号的中医大师!”
“之前省里有个官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这两位大师为其针灸一个月,这人就奇迹般恢复了!”
“这么牛!”
又不懂的赶紧问了一句:“这两位这么厉害?那怎么会在县医院?”
“退休回家养老了呗!”
陈宇耳聪目明,自然知道了这二位的身份,不过他手未停,继续为吴老二施针。
两根银针斜斜的扎入了吴老二的头顶,不出几分钟,吴老二的头变成了刺猬。
高个老头看后连连叹气,再次出手阻拦,声音严厉道:“后辈!你收手吧,你这是胡乱用针!”
矮个老头黑着脸质问:“这根本不是穴位,你要干什么?”
吴妈刚刚也得知了两个老人的能耐,再看吴老二满头都是针,心里焦急万分,忍不住怀疑起陈宇来。
“你为什么要把我儿子插成这样,你是不是……”吴妈害怕了,眉头一皱就厉声质问起陈宇。
陈宇回过头冷冷的看向她:“你要是想让他死就继续!”
吴妈赶紧闭上嘴。
张主任跳了出来,与两位中医站在一起,对着陈宇指指点点:“二位,你们看,这小子是不是在这坑蒙拐骗呢!”
“你们不知道,这就是一狗屁不是的村医!”
“他治死的病人都不知道多少个了,还敢出来骗人呢!”
“现在都骗到您二老眼前了,这是不是对中医的侮辱?”
张主任又指着陈宇义正严词:“他会针灸吗?跟个傻子似的,手上一点轻重都没有!”
陈宇一听这话立马回过头去,眼神阴冷的瞪着张主任:“你说谁是傻子?”
不等陈宇发作,周围的人群炸了!
“这小子居然是个村医?”
“一个村医就敢在赵老面前耀武扬威?不想混了吧?”
“你看看他给人扎的,什么玩意啊,这不就江湖骗子吗?”
陈宇对这些质疑与议论声充耳不闻,他调动周身真气,将手放在吴老二的咽喉处!
真气形成一股看不见的力,从四面八方压向吴老二脑中积水的位置!
张主任看到陈宇不动了,冷笑着向病床走去。
一边走一边背着手,嘴里满是嘲讽:“神医,你怎么不动了?”
“是不是出现问题,把病人治死了?”
“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在我们赵氏兄弟面前,你这点花招不够看了吧?”
他边说边低头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吴老二,不住地摇头:“这人是不行了,都是因为你!”
“你这个庸医,土狗,杀人犯!”
“对病人的生死毫不关心,就想在这里出洋相!”
“老子恨不得……”
张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液体喷了他一脸!
什么东西!
他抬手摸了一把,滑滑腻腻的,什么东西!
“这!这喷的什么啊!”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根扎在吴老二脑脑门上的软针竟然变直了!
一股股液体顺着这跟软针喷出,好像一股激流。
张主任正站在吴老二的面前,那股液体不偏不倚,刚好射在了他的脸上!
说来也奇怪,这么细的针竟然能在一瞬间喷出这么多!
“你喷的什么?”张主任赶紧后退一步,用袖子擦了擦脸,等袖子拿开,上面沾了一点非常淡的米色透明液体。
陈宇看都没看一样,只是笑着开口:“说你医术不精你还不信!”
“你居然连这个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