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们质疑的目光中,陈宇简单给李崇业把了把脉,又翻了翻眼皮,便笃定的说道:“他这是突发脑溢血,如果不尽快救治,随时可能会死!”
吴秀莲根本不相信陈宇会治病,在旁边嚷嚷道:“大家别听他的,他一个傻子懂什么医术啊,万一耽误了崇业叔的病情怎么办?”
听到吴秀莲的话,李长河也有点犹豫了,这可是他亲爹!
陈宇轻笑着说道:“我说了,这是突发脑溢血,从这里到县医院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县医院还不一定具备做这种大型开颅手术的技术条件,而且……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也有极大概率半身不遂!”
他不是在危言耸听,突发脑溢血这种疾病发作十分突然,而且病情凶险,短则半小时内,长则三五个小时,病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即便医院给李崇业做了开颅手术,排出淤血,多半也只能暂时保住性命,后半辈子他只能在床上和轮椅上度过了。
村长被他的话吓得直冒冷汗,赶忙问道:“陈傻子,你真有本事治好我爹?你……你可别蒙我!”
“纠正一下,我叫陈宇,不叫陈傻子!”
这些村民从小陈傻子陈傻子的叫,恐怕早就忘了自己的本名了。
纠正完后,陈宇神秘一笑解释道:“几年前我进山采药的时候,救了一位老神医,他把一生所学都教给我了,如果你们信我,我就帮他治一下,如果不信我,现在送医院也来得及。”
吴秀莲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宇,她刚才也觉得陈宇不太对劲,无论说话,还是表情,根本就不像个傻子,跟从前判若两人。
没想到居然是遇到了高人相助,现在已经不傻了?
难怪他会突然开窍了似的,懂得勾搭自家儿媳妇了!
吴秀莲冷哼一声,揶揄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你真会治病的话,为什么还要装傻充愣骗我们?我看你就是憋着坏想报复我们!”
事关自己亲爹生死,李长河没时间做太多考虑,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皱眉说道:“陈傻子,既然你说你行,那你给我爹治一下,治好了我给你一千块,可要是治不好,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李崇业的病发,多少跟自己有点关系,因此陈宇也怕这些村民作伪证,到时候解释不清楚,急忙开始给李崇业针灸。
看着陈宇拿出一个古朴的扁木盒,从里面拿出银针,一根根扎到李崇业的脑袋上,周围的村民大气儿都不敢出,全都聚精会神的在旁边看着。八壹中文網
这套银针是那位老人临终前送给他的,嘱咐他悬壶济世,将中医发扬光大。
陈宇的行医经验比较少,但他在自己脑袋上针灸了无数次,对各个穴位十分了解,因此把握还是很足的。
杨娟直勾勾的看着给李崇业针灸的陈宇,美目流转间,心里也开始默默替他打气加油。
“一定要治好村长他爹呀!”
只有吴秀莲不希望陈宇给李崇业治好,甚至暗戳戳的诅咒陈宇出差错,最好弄死这老头儿,如此一来村长必然大发雷霆,肯定会把陈宇送进去坐牢。
她本想趁机将杨娟带回家,但杨娟却极力反抗,在周围人群的怒视下,吴秀莲也不敢再造次,只好冷声威胁道:“扫把星!等回家看老娘怎么治你!”
良久之后,陈宇送算松了口气,把银针一根根取了下来,并对村长李长河说道:“好了,最多十分钟内,他就会苏醒,但回去之后,切记不能让他生气动怒,等会儿我再给你开一副药方子,连喝七天就能痊愈!”
李长河将信将疑的把自己亲爹扶起,别的他看不出来,但老爹的情况确实稳定下来了,不再抽搐,嘴巴里也不再吐白沫。
在村民的小声议论中,李崇业缓缓睁开了眼睛,旋即捂着脑袋说道:“嘶……我的脑瓜子怎么疼的厉害,刚才是不是有人打我头了?”
这时陈宇已经写好了药方子,递给李长河说道:“送你爹回去吧,按方抓药,每天两副,七天之后他脑子里的淤血就能全部消散!”
看了眼陈宇写的药方子,李长河惊疑道:“你不是没念过书么,咋还写的一手好字?也是那个老神医教的?”
陈宇点头笑道:“没错,那位老神医教我读医术,教我写字,不然我哪里会这些。”
周围的村民见他居然真的治好了李崇业,顿时一起夸赞起来。
“陈傻…不,是小陈,你这手医术可以啊!”
“要不你干脆开个诊所算了,咱们村连个医生大夫都没有,每次大家看病都得找车去镇子上的卫生院,麻烦不说,还耽误治病。”
“那个,我媳妇最近总是腰酸背疼,小陈你能不能帮忙瞧瞧啥毛病?”
眼看陈宇从一个没人瞧得起的傻子,变成了谁都可能用得上的大夫,大家也不敢再称呼他成傻子了,纷纷改口叫小陈。
这些陈宇统统看在眼里,当即笑道:“看病当然可以,但医药费你们可别赖账啊,毕竟我也要生活。”
这些年村里人亏欠他太多了,自家的三亩地被占,家里的东西也被搬空,就连每次上山采药回来,都有一帮老娘们守在村口挑挑拣拣,把他辛苦采回来的药材拿走。
所以他暗暗打定主意,诊金必须要收,而且绝不打折!
就在众村民们说着好听的话恭维陈宇之际,一个不和谐的刺耳声音响起。
“崇业叔的病是这小子看的,也是他给治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啦?你们这些人都没长脑子嘛?万一崇业叔只是昏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