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请假了,他外婆好像病了。你们?不会打起来了吧?不能啊,一直不都是葛天单方面的看你不顺眼吗?…喂喂喂,问人问题不知道说谢谢啊?没礼貌。”
刑一柔看着转身就走的蔡仲子瞻,气的紧急深呼吸保命。
“不是,姐,你这是怎么了?哎呦,是不是不行了,哈哈哈,家产都是我的了。”
“刑亚男,你找死是吗?”刑一柔握着拳头就要锤过去,直接被刑亚男一个闪身逃掉了,于是,刑一柔更生气了。
而此时神情低落的蔡仲子瞻还不知道,即将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
铃声刚响,蔡仲子瞻便冲了出去,他想要快点见到葛安,想要解释这一切,只是刚出校门,便被两个黑西装堵住了。
“少爷,先生让我们来接您。”
“我没空。”
“少爷,先生说,他知道您要去哪,如果您不去见先生,先生就会把小少爷送出国。”
蔡仲子瞻听着黑西装的话,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上了车。
此时的cz集团顶楼,蔡爸爸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满面愁容,一旁的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
蔡仲子瞻进来时,恍惚了一下,自己父亲,好像老了许多。
“你来了。”
蔡爸爸的话,把蔡仲子瞻招回到现实。
“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非要来你公司。”
“你妈在家呢,不方便。”
“呵,还有她不能听的话?”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给谁听呢?我是你老子,什么时候你才能像安安一样懂事,让我少为你操点儿心。”
蔡仲子瞻听着父亲的话,自嘲的笑了笑,“爸,您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你。”
对于儿子丝毫不改的模样,蔡爸爸无力极了,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从桌子上拿出一个本子。
“子瞻,这是你的吧?”
“谁允许你偷翻我日记的?”
“我若是没看到你的日记,我还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呢。”
听着蔡爸爸的话,蔡仲子瞻立刻攥紧自己的手,指甲陷入肉里,企图通过疼痛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子瞻,都怪爸爸忙,有些方面没有教给你,才让你长歪的,你也别紧张,这其实就是一种心理疾病,我们克服过去就好了。”
蔡爸爸担忧的走过去,想要去安抚自己的儿子,却直接被蔡仲子瞻躲开。
“子瞻?”
“爸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真没关系的,爸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今晚便送你去国外接受治疗,我让你杜叔叔送你过去。”
听着蔡爸爸的话,蔡仲子瞻直接愣住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有没有病我自己不知道吗?蔡先生啊蔡先生,你其实只是找借口想把你这个多余的儿子送走吧?”
“子瞻,你怎么可以这样想爸爸呢?”
听着自己的儿子这样想自己,蔡爸爸难受极了,可是一想到昨晚看到的画面,又觉得被冤枉就冤枉吧,只要孩子的病能好就行。
“子瞻,别怪爸爸,爸爸是为了你好。”
“呵呵,那便多谢蔡先生了。”
蔡仲子瞻说完,背起包直接推门走了出去,独留下蔡爸爸,跌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9年了,念念呀念念,当初倒不如都随你去了,也不至于这么多事。”
蔡仲子瞻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集团大门的,微风吹向自己,抬头看着天上的几颗星星,“妈妈,异国他乡的星星里也有您吗?”
不知道何时流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蔡仲子瞻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将手上的笔记本丢进垃圾桶里,眼神坚定的迈出步子。
直到背影消失,一个黑影才快速靠近垃圾桶,将里面的日记本捡了出来,轻轻翻过,每一页都是同样的名字。
——
这一年,葛安18岁。
“医生,你是医生吗?”
直到停下来脑子才回来的葛安,立刻跑回到原来的位置,却早就没有了刚刚那个身影,忍不住嘀咕着,“蔡仲子瞻?真的是你吗?”
于是第二日,一大清早,葛安便拿着一堆补品以及一束菊花来到了付衍晨的病房。
“嗨,亲爱的朋友,我来看你了。”
“……”
“开心吗?感动吗?还有鲜花,闻闻,香吧。”
“你踏马的拿着菊花是要把我送走吗?”付衍晨翻着白眼,啊呸。
“怎么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花,我能拿着它送给你,那足够证明我对你滔滔不绝的‘爱’。”
葛安说完,再次闻了闻,眼中甚至带着不舍,这直接刺激到了付衍晨,指着葛安的手都抖了。
“滚。”
“得嘞。”
葛安可就等着这句话呢,还有正事呢,谁想来看你,不过是自家老子和妈听说付衍晨生病了给的命令罢了。
于是葛安在快要晕厥的付衍晨的面前,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还顺路体贴的带上了门。
“……”
葛安想要做的大事便是,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扫荡。
都已经到6楼了,别说熟悉的身影了,白大褂都没见到。
“难道是同名不同姓?不应该啊,我虽然是有点脸盲,但我不瞎啊,名字一样啊,这么长的名字还有雷同的?”
就在葛安疑惑的时候,突然后面热闹起来,一阵脚步声传来,葛安回过头,只见一大群白大褂从远处走来,葛安往旁边挪挪,继续往前走着。
“蔡仲医生,这次的会议真是太麻烦你了。”
熟悉的名字直接让前面走着的葛安愣住了,连忙转过头,向一群医生们看去。
此时最中间的青年,也正好抬起头,视线相对,又齐齐分开,只是在路过葛安时,眼神微微偏了一下。
葛安因为没找到刚刚听到名字的人,只以为自己幻听了,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原路离开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