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来,只知道听着少年的请求,不愿拒绝。
浴室中水声传来,俞子琛只觉得心里怪怪的。
“叔叔,我好了。”
俞子琛抬头看向言谨。
只见少年领口微张,头发上的水顺着脖子,再到锁骨,最后没入浴袍中,俞子琛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叔叔?”
言谨见俞子琛在发呆,连忙走过来,弯腰在眼前挥挥手。
“啊,哦,好。”
俞子琛被打断,错开眼神,背影显得格外的慌乱。
“啧啧,假正经。”
“宿主,要看现场直播不?”花生瓜子八宝粥,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言谨一声令下,直播走起。
“直播?我是这么没水平的人吗?”
“……”
言谨没再理会系统,将毛巾一丢,凑到浴室门口。
“1、2、2.5…”
“谨谨,能麻烦你进来一下吗?”
来了,言谨挑挑眉,推门走了进去,眼神逐渐变态。
“叔叔,怎么了?”
“谨谨,帮我看一下水。”
此时的俞子琛满头满脸的泡沫,闭着眼睛,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狼狈美。
言谨故作慌张的走到洗漱池前,打湿一条毛巾递给俞子琛,“叔叔,你快擦擦。”
俞子琛接过毛巾擦了擦,慢慢适应着睁开眼睛,见到一旁的少年,尴尬的笑了笑,遮住了不可描述的部位。
“呵呵,不知道是不是花洒坏了,洗一半不出水了。”
俞子琛说着滑到跟前,拿起花洒仔细检查一番,又去开混水阀,却依旧没查出问题。
“看来不能用了,明天让俞木来看看。”
“唔,会不会是堵了呢?”
言谨走过去,抓住衔接处的管子,一个用力,管子和混水阀分离,一瞬间水流冲天而起。
“哎呀。”
言谨慌张的往一旁退,哪知地上泡沫太多,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俞子琛见状连忙拽住,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见言谨安全了,才伸出手,摸索着关闭阀门。
“没事,吧?”
只见此时的言谨,浴袍松散的贴在身上,香肩半露,只带子固定的地方勉强遮挡。
“谨,谨,谨谨。”
因窝在俞子琛怀中的原因,怀里的人一动便能碰触到彼此,紧张的俞子琛连呼吸都不敢了。
言谨缓缓抬起头,正对上俞子琛的视线,随即发现自己竟然在俞子琛的身上,连忙手脚并用的下去,脸上慢慢变红。
“出,出去吧。”俞子琛先一步出去,言谨则跟在后面,眉毛一挑,满脸得意。
两人出了浴室。
“去找干的衣服换上,别着凉了。”
言谨没有听从俞子琛的话,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地。
“怎么了?”
“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是要帮我,不怪你的。”
俞子琛伸手捏了捏言谨的脸蛋,随后滑到衣柜前,翻出一张毯子,又滑回去,三下五除二的把言谨扒光,用毯子裹上,抱到了床上。
“老实待着。”
俞子琛说完,回到浴室。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长舒好几口气,才慢慢平复。随后捡起花洒看了看接口,又看了看混水阀上的接口。
“嗯?呵,调皮。”俞子琛慢慢明白过来,眼中带着一丝宠溺。
俞子琛把接口安好,简单收拾好自己,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再次出了浴室。
看向调皮的某人,此时正露着个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俞子琛,俞子琛竟然从中看出了点心虚,滑过去捏着言谨的鼻子。
“我刚刚看了看接口…”
言谨瞳孔放大,强装镇定。
“应该是松了,明天让俞木找人来看看?”
“哦。”
还好没被发现,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呢?言谨长出一口气。
“宿主,areyou确定?”系统刚刚可是看到了,俞子琛明显知道了。
不过,有热闹不看,那是王八蛋,我浅提醒你一下,明不明白就看你的了,反正我是说了。
“应该不能,他要是发现了还能让我这么蹦跶?”
“……”哇偶,你开心就好。
……
“过来,别着凉了。”
俞子琛替言谨吹了头发,又摸了摸,嗯,软软的手感恢复了。
“叔叔?”你还摸上瘾了,不知道男人的头发不能随便摸吗?
“咳,我去工作,你先休息吧。”
“别,别走。”
言谨拼命拉住俞子琛,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跑路了。
“我不走,我把文件拿过来,就在这儿陪你。”
言谨点点头,松开手,拄着下巴看着俞子琛的背影,心满意足。
而转过身的俞子琛,也同样的勾起了嘴角。
……
次日。
花园会所。
“谨谨,这里。”
车子停下,言谨便看到笑的像傻子似的邝远,朝自己跑过来。
“师哥。”
“我靠,这大叔怎么来了?”邝远在距离言谨1米的距离紧急刹车,看着另一侧下来的俞子琛,瞬间心情就不好了。
“呵呵,可能是怕我迷路吧。”
邝远明显的不信,瞪了俞子琛一眼,拉住言谨就跑。
“谨谨,有惊喜哦。”
两人停到包厢前,邝远冲言谨眨眨眼睛,在言谨疑惑的目光中,推开门。
“当当当当。快看是谁?”
言谨看向屋内,三个人也在注视着言谨。
“老师,师叔,师姐。”
“谨谨。”白苍岭迎了过来,一把抱住言谨。
“傻孩子,你受苦了。”
白苍岭隐约能察觉出言谨有病,后来又从邝远口中得知言谨的事情,是又心急又难过呀,此时见到言谨,眼泪直接不受控制。
“老师。”感受着老师的关怀,言谨压抑的心情,也同样发泄了出来。
两人抱头痛哭,直到众人手忙脚乱的安抚良久才停住。
“谨谨,人家都说女人才是水做的,好家伙,你是瀑布做的吧?”被叫做师姐的女人累的直扇风。
她是钱师叔的女儿,钱芳菲。
“你们不是要晚几天吗?”
钱芳菲嗔怪的瞪了一眼言谨,“你还说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说。”
“对不起。”
“邝邝说你寄人篱下,被一个老男人欺负了,是谁,告诉老娘,老娘不弄死他就不做人了。”
老男人:“……”我无辜极了。
邝远:“……”告状被当事人听见了,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没,没…”
言谨拉着钱芳菲,频频使眼色,邝远感觉到后背的阴风阵阵,也加入了使眼色大军。
于是进来传菜的服务员们。
第一眼:哇,两个小哥哥好帅哦。
第二眼:呜呜呜,好可怜,这么帅气的小伙子,竟然眼睛不好,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