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回到了俞宅。
“好了,可以给爷爷汇报汇报你的成果了。”言谨拉着俞大白走进大厅。
“爷爷,我们回来了。”
只是俞老爷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呼两个孙儿,而是低着头,周围的气氛异常压抑。
“你们回来了。”三夫人走过来,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刚哭过。
“婶婶,怎么了?”
“你叔叔那趟航班出事了,你叔叔他不见了,生死,不明。”
言谨听到这个消息,先是被惊的瞪大双眼,随后开始浑身发抖,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不会的,不会的。”
“谨谨?”
三夫人连忙扶住言谨,拍着后背帮言谨顺气。
“别怕,别怕,还没找到,你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别怕。”
然而此时的言谨,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只有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着。
“谨谨,谨谨。”
三夫人察觉到言谨的不对劲,慌张的唤着言谨,可是言谨还是没有反应,只知道一味的躲避。
这边的声音引起俞老爷子的注意,连忙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这是怎么了?”
“谨谨好像病情加重了。”
“快去联系心理医生。”这几天频繁出问题,俞老爷子瞬间苍老许多,头发依稀可见白发。
“其他人也都散了吧,总得等确认了。”只见俞老爷子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慢慢走了出去。
身后的欧阳老爷子没有跟出去,而是看了看言谨。
“冉冉,你让你爸把史密斯医生请过来。”
欧阳冉冉一听,连忙出门打电话去了。
“多谢叔。那我先把谨谨送回去了,我爸那边就麻烦您了。”
欧阳老爷子点点头,朝着俞老爷子的方向追了出去。
“谨谨,别怕,没事。”三夫人搀扶着言谨,大白则牵着言谨的衣角,眼中带着担心。
转眼间,整个大厅只剩下俞继禾父子俩,两人对视一眼,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你二叔既然出了事,那公司差不多可以成定局了,你尝试着多接触接触言谨,争取早点把他手上的股权拿过来,这样我们就能占主动权了,知道吗?”
“可是,谨谨他现在这个样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俞继禾扭头看向俞钊,眼中带了一些狠厉。
“我知道了,父亲放心。”
俞钊连忙低下头,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直到俞继禾走远,才敢抬头看过去。
“父亲,您的初衷呢?”
……
另一边,言谨被三夫人扶进房间,盖上被子。
“白白,不准打扰哥哥,知道吗?”
“嗯嗯,我就在这里坐着,看着哥哥。”
三夫人点点头,走了出去,俞大白则乖巧的坐到榻榻米上,一伸脖子就能看到床上裹得严实的言谨。
而此时的言谨面朝里侧躺着,哪是有病的样。
“查查那个王八蛋在哪呢?”敢玩这么大,等你回来的。
刚刚听到三夫人的话时,差点没接上露馅了。
“咳,要不你猜猜?友情提示,不太远。”
“不会在我家呢吧?”
言谨想到白天去邝家时,路过自家,明显感觉到窗帘动了一下,言谨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呢?
“哇偶,怂谨谨,你好聪明哦。”
“……”这系统最近是不是又犯病了。
“给我正经点,不然我投诉到你上面了。”
“别别别,其实你男人今天直接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上飞机的另有其人,飞机出事也是放出来的假消息。”打不过我就威胁我,什么人呀,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来他的计划开始了。”言谨咬着手指头,思考着俞子琛的下一步。
“怂谨谨,还有哦,俞继禾也给俞钊下最后通牒了,要尽快拿走你手上的15股份。”
“呕吼,既然如此,那就浅配合他一下吧,你帮我监视着他们两波,我得选个好日子,牵个线。”言谨激动的眉飞色舞,平平淡淡的生活太无趣了,总算有刺激的了。
“哦哦哦。”
“行了,跪安吧,我是病号,该养生了。”
“……”靠,用完就丢,呸。
言谨自然不知道系统在骂自己,盖上毯子一秒就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言谨转了个身,感觉到旁边的呼吸,吓得一个激灵,再仔细看去,才发现竟然是俞大白。
“小破孩,还挺会关心人,你是小暖男吗?”言谨说着就势捏住俞大白的鼻子。
啪!
俞大白挥挥手,一巴掌打在了言谨手上。
“臭蚊子,不准咬小言哥哥。”
“……”这事是过不去了。
言谨无奈的给俞大白掖掖被子,抱住俞大白再次睡了过去。
——
第二日,言谨被门外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吵醒,一看时间又11点了。
“小言哥哥,你醒了,妈妈,小言哥哥醒了。”
俞大白嗷一嗓子,门被打开,众人走了进来,除了两个老爷子和俞继禾,都到齐了。
“……”靠,老子刚起,能不能别看老子的素颜,我不要面子的吗?
言谨蒙住毯子,向床角挪了挪。
“不如,你们先出去吧,人太多他可能也紧张。”
众人这才退了出去。
“谨谨,还记得我吗?我是丁安泰。”
言谨没有动作。
“要不要把毯子拿下来,闷久了对身体不好。”
言谨依旧没有动作。
丁安泰想了想,环顾一圈屋子,见到桌子上的棋盘,连忙抱到床上。
“谨谨,听说你很会下棋,你愿意教教我吗?我从小就想学这个,可是家里穷,根本没机会学。”
丁安泰卖完惨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的看着毯子下的言谨。
大约五分钟左右,言谨慢慢拿下毯子,看向丁安泰手上的棋子。
“你说就这两个颜色的棋子,竟然有那么多讲究,真神奇。”
丁安泰看着言谨眼中逐渐有了光,拿起一颗棋子递到言谨眼前。
“这个要放在哪呀?”
言谨慢慢抬手,接过丁安泰手上的棋子,放到了棋盘上,丁安泰又递过一颗。八壹中文網
一时之间,屋内静悄悄的,两个人,一个负责递棋子,一个负责摆在棋盘上,倒是异常和谐。
直到言谨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饿了?”
言谨点点头。
一上午了,感谢肚子救了自己,不然还没等病怎么样呢,先饿死了。
“好,等我哦。”丁安泰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言谨见没人了,这才放松下来。“这年头,做点啥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