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当然不会放过刘一苇,即便是不考虑之前大学时期的种种恩怨,单凭四天前的事情,秦风也断然不会放刘一苇轻松离开!
只是刘一苇显然没有打算遵守约定的想法,给出的理由也相当无理取闹:“股票你已经卖出去了,关我什么事情?”
秦风当然清楚这一点,索性直接拽住刘一苇的衣领,将其狠狠的扔在地上。
放任仇人可不是自己的一贯风格,对于刘一苇这般小人,秦风更喜欢报仇不隔夜!
何况这一切都是刘一苇自找的,即便秦风拽起刘一苇衣领的那刻,周围一众散户,甚至连同沈诗灵在内,都没有丝毫同情他的意思。
“秦风,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见周围根本没有试图劝阻的人,刘一苇无比慌乱的同时,也拿出他大学时期在黑虎手下办事的经历,企图以此来威胁秦风松手。
“哦,你大哥是黑虎?”秦风强忍着笑,看着趴在地上的刘一苇,问道:“那又怎样?”
“各位,你们说,他该不该从这里跪着舔出去!?”
“好!!!”
周围的一众散户们看清了其中的漩涡,自然支持秦风,毕竟谁也不喜欢一个翻脸不认账的卑鄙小人!
“你!?”刘一苇怒声道:“好你个秦风,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把黑虎哥叫来,你还能这般猖狂!?”
猖狂?秦风只觉得这个词从刘一苇嘴里蹦出来,格外好笑,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刘一苇,秦风将其重重摔在地上,没有理会。
“嘿嘿,怕了吧!?”
见秦风一把松开,刘一苇觉得秦风定然是怕了黑虎,道:“敢这样对我,还不赶快给我跪下,不然等我大哥来,看你怎样!?”
“啧!”
说着,刘一苇重重的嗤笑一声,眼珠瞪大,看着秦风,嘴里向外啐了一口。
但没过多久,一辆捷豹停在江洲城证券交易所门外,秘书和司机一前一后的下车,而后打开车门,黑虎从车上下来,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步履沉稳的走到大门前,而后径直走进证券交易所大厅。
这些年,黑虎在江洲城的娱乐项目大多都已稳定,手上握有充足资金的他,自然不肯放过股票市场,几次三番尝到股票市场的暴利之后,黑虎也渐渐对证券交易所的上心起来,何况先前飞龙的背叛导致他手上几个娱乐项目被抢,也使得他开始考虑起转型投资金融市场的事情。
对于江洲城证券交易所,黑虎很是熟悉,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就立即带人来到了这里。
紧接着,十几辆车停在一旁,俨然将整条道路堵死,从车上下来三十余彪形大汉,一水的黑西装黑皮鞋,凶神恶煞般跟在黑虎身后涌进交易所大厅。
“秦风,等下黑虎来了,我看你还怎么狂?”躺倒在地上的刘一苇,此刻像是吃准了秦风一样,恶狠狠道:“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吗?”
刚走进门的黑虎就听到刘一苇这句话,顿时将目光锁定在散户们围观的一处区域。
“让开。”一旁的小弟顿时开始清理周围的散户,给黑虎腾出一条道来。
但还未等他们去拉刘一苇,就见到站在对面的秦风,眼疾手快的黑虎立刻拽住一旁冲动的手下,摇摇头。
蓦然间,黑虎带着队伍,站到了秦风身后。
要知道,黑虎在整个江洲城是出了名的地下大佬,此刻出现在秦风身旁,刘一苇下意识就脑补出一副黑虎哥帮衬他的场景。
身为一个刚踩入社会大门的小喽啰,刘一苇自然不觉得他脑补出的画面有什么错误。
其实刘一苇并不是黑虎的手下,而是飞龙的手下,准确一点,是飞龙还未脱离黑虎时的手下,飞龙脱离黑虎后,刘一苇实际上就算是脱离所有关系了,只是他心里默认他是黑虎的手下。
尽管黑虎和飞龙这些年打的你死我活,但诸如刘一苇这般喽啰是根本不知晓其中的情况,甚至都以为黑虎和飞龙果真和好如初。
况且,刘一苇本来就是靠着飞龙这样的地头蛇才混进这家证券交易所的,此刻看到黑虎,想当然的以为他在黑虎面前也能搭上两句话,野心大于能力的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讨好黑虎了,连忙喊了一声:“黑虎哥。”
洋洋自得的从地上爬起,刘一苇走到秦风面前,指着秦风的鼻子,笑道:“怎么,穷鬼,还有话要说吗!?”
说罢,刘一苇还讨好似的看着黑虎的脸色,俨然一副马首是瞻的模样。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真是黑虎的手下。
只是,黑虎的脸色却骤然阴沉下来!
他一小时前还打算和秦风称兄道弟,眼下竟有人胆敢搅局,而且看样还不是他手下的人。
这本已经是天大的忌讳,但刘一苇竟然还敢指着鼻子嘲讽秦风,这不由得让黑虎猛然震怒!
当即,黑虎直接一脚踢在刘一苇的膝盖上,一股巨力使得尚未反应过来的刘一苇猛的跪倒在地板上,周围的散户大惊失色,纷纷腾出空间,满脸惊恐的看着这一行人。
比起沈诗灵,秦风此时的表情显得无比平静。
看着跪倒在地板上愣神嘶嚎的刘一苇,秦风心中不免暗道一声:“二五仔。”
刘一苇神情错愕的跪在地板上,显然没有领会他刚刚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只是惊恐的看着黑虎,而后哑然道:“黑虎哥,我飞龙哥的手下,我们两家不是言和了吗,您怎么打我?”
这一声直接把秦风逗笑了,一旁的黑虎更是满脸震怒,如果刘一苇前一秒的话还只是触及黑虎的眉头,那这句话,简直是在找死!
但凡在江洲城混迹多年的人都知道,表面上黑虎跟飞龙井水不犯河水,但私下,两股势力都恨不得对方赶紧去死,只有最底层的小弟才会拎不清这其中的门道,刘一苇显然就是这种不懂事的小弟。
和别的小弟不同,刘一苇的话太多。
话太多这个特性让刘一苇成功巴结到了飞龙,但他没想到,今天算是栽了!
他也更不可能想到,飞龙早在一小时前就被黑虎解决了。
如果刘一苇刚刚不提飞龙,黑虎兴许也就只是觉得刘一苇这个小弟不懂事,但当刘一苇从口中说出飞龙的名号时,如果不是看在这里是证券交易所,黑虎真想当场将这家伙灌进工地混凝土里。
“秦先生,底下人不懂事,您别见怪。”
到底是大佬,黑虎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面带微笑的跟秦风解释,表明刘一苇根本不是他手下的小弟。
秦风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看到刘一苇那猖狂的模样和那扭曲如蛆虫般的面孔,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恶心。
见秦风没有回应,黑虎当即沉下脸看着刘一苇,示意一旁的司机将其拖起来。
“秦先生,这人确实不是我手下的,但既然冒犯到您,您说该怎么办吧?”
秦风冷冷一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刘一苇,沉声道:“我知道,只是他四天前跟我打赌,现在我赢了,他想以飞龙的名义耍赖,你说我该不该让他遵守约定?”
“当然应该!”黑虎沉声示意光头司机听从秦风的吩咐。
“好!”秦风淡然道:“既然他喜欢跪舔,那就让跪着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说罢,秦风背过头,没有再看刘一苇一眼。
“跪下!”
刚将刘一苇拖起来的光头司机,当即在他膝盖上又踹了一脚,直接让刘一苇半瘫着跪在地上。
“是是是,我……我跪出去。”
尽管刘一苇还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缘由,但事实已然摆在面前,看黑虎的脸色,今天不跪着出去,怕是明天就要跪着进地里了,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刘一苇跪在地板上,在周围一种散户的注视下,慢慢挪动着身体。
“哦,对了,我刚刚说的是跪舔。”秦风背着头,淡然道。
“舔!”光头司机立刻领会秦风的意思,摁着刘一苇的头往地板上摩擦。
可怜刘一苇还没缓过神,牙齿就狠狠的与地板进行一次亲密接触,当即疼的他鬼哭神嚎起来。
光头司机毫不客气的摁住头,直到刘一苇被吓到主动舔起地板,黑虎才示意松手。
“秦先生,您看这样行吗?”黑虎满脸堆笑的看着秦风。
此刻,周围的散户已然被吓得喘不过气来,一旁站姿优雅的沈诗灵也没有怜悯的意思。
看到秦风稍稍点头,黑虎不禁松下一口气。
之所以黑虎动用如此大场面来帮衬秦风,不仅是因为早上飞龙的事情,也是因为十分钟前,黑虎手下的职业炒股人打来电话,说是跟一位叫秦风的先生达成一笔两百万的交易,两支短期内涨幅百分百的股票。
说这些的,自然是跟秦风完成交易的郑更新,谁也没有想到,郑更新就是黑虎手下的职业炒股人。
也正是这层关系,使得秦风在黑虎心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他早年虽然靠着遍及江洲城的娱乐产业起家,但那大多都是些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买卖,这些年,随着情况的变化,使得他也想尽快完成转型。
但想要转型金融业谈何容易,这些年,黑虎前前后后买进了不下于一千万的股票,除却小部分的暴利,更多的,则是被股票市场牢牢套住。
眼下,和秦风的交易使得转型出现了一丝希望,两层关系叠加在一起,黑虎当然不容许在这件事情上出现任何的差错。
秦风淡然的回身,看了看被吓到魂不守舍的刘一苇,旋即看向黑虎,道:“就这样吧,我不跟二五仔一般见识。”
“是是是,我也最为痛恨这种见风使舵的二五仔。”黑虎连忙回应秦风,生怕放跑了秦风这条通往转型金融业的大船,道:“秦先生,我刚刚听人说,您在这儿完成了一笔两百万的交易,四天涨幅百分之百?”
当即,秦风就想到,刚刚进行交易的那位郑更新,或许就是黑虎手下的职业炒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