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出来玩?”
祁阑靠在马车壁上,瞧着姜意一路都探着个小脑袋往外瞧,毛茸茸的白狐围脖将脖子围了个严严实实,只露个小脑袋缩在那里,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那一小片肌肤上摩挲一下。
祁阑捻了一下手指,瞧着姜意。
姜意回头,脸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朝祁阑笑道:“喜欢呀,谁不喜欢玩呀!”
她上辈子过得苦,几乎没有享受过童年,日子几乎每天粘贴复制,重复做着一件事,就是挣钱活着,活着挣钱。
也挣不到大钱,毕竟开始挣钱的时候还是未成年,只能打黑工。
想想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现在姜意都觉得窒息。
祁阑不知道为什么姜意的眼神会变得突然黯然,他没忍住,抬手在姜意脸上摸了一下,“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现在不高兴了?”
姜意脸蛋往旁边挪了一下,避开祁阑的手。
祁阑手指落空,在姜意脸蛋一侧僵了一下,但旋即帮她整理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乱的围脖。
姜意垂眼,看祁阑的手,都快成斗鸡眼了,等祁阑整理完,那手却没有离开,就顺势手撑在她旁边的窗棂上。
姜意疑惑的看向祁阑。
祁阑和她对视,目光像是描摹,“还没和孤说,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妾只是想起以前的生活,觉得现在好幸福。”姜意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眼底像是盛了一把碎光,光彩夺目的。
“觉得幸福?”祁阑看着姜意,不解
姜意点头,“对啊,幸福。”
猜到祁阑想什么,姜意笑嘻嘻说:“最开始确实心惊胆战,唯恐哪里做的不好,可是殿下并未为难妾,反而好吃好喝,给妾穿漂亮的衣服,还带妾出来玩,妾真的很幸福。”
幸福是什么?
对一个常年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姑娘来说,吃饱饭就是幸福。
祁阑心底忽然软了一下,“以前在靖安伯府,他们不给你穿漂亮衣服吗?”
姜意摇头,“以前日子不好。”
唯恐祁阑再问出什么自己露馅了,姜意转移话题,“咱们以后不看以前,只看以后,殿下,静妃娘娘回宫,危险吗?”
“危险肯定有,但是她想要回去,起码也是一种走出来吧,怎么,担心母妃遇到危险,你心里自责?”
姜意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妾劝了娘娘从风波庄出来,又是因为妾的事,娘娘进宫,娘娘若是有事,那妾肯定会自责。”
祁阑笑了一下,“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努努力?”
姜意瞠目结舌,“我努力?我连个字都不认识,我怎么努力!我总不能努力一下进宫把莫太妃给毒死吧!”
瞧着姜意一瞬间瞪圆的眼睛,祁阑忍俊不禁,“可可爱爱的。”
“什么?”姜意没听清,问道。
祁阑摇头,“没事,你不想学认字吗?”
姜意眼底一下有了光,亮晶晶的,“我能学?”
祁阑失笑,“这有什么不能的,你这么聪明,又不难,也不用认太多,日常用的这些学会了,其他的后面慢慢也就会了。”
姜意立刻小鸡啄米点头,“谢谢殿下。”
“这么开心?孤在你心里就这么坏?还不许你识字?”
姜意摇头,“不是不是,是妾以前一直羡慕别人识字。”
姜意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她的确是如此。
“他们能读很多书,能写很漂亮的信,妾都不能,就很羡慕。”
“还想学什么,想学骑马么?”
姜意眼睛更亮了,“这也行?殿下,妾学这么多,会不会要请很多师傅啊,府里会不会住着不方便?传出去会不会让人弹劾殿下?”
祁阑皱眉,“为何要请先生?”
姜意一双眼睁的圆溜溜,人都惊呆了,“殿下难道说让妾学认字学骑马,是逗妾呢?不请先生,妾怎么学呢?”
顿了一下,姜意恍然大悟。
“殿下难道是说,让福宝教妾?也行吧,福宝也行,真没想到,福宝还是个学识渊博的,殿下真是厉害,手下之人个个都有本事。
嘿嘿,不过不渊博也没事,反正教妾肯定绰绰有余。”
祁阑无声叹气,“孤教你。”
喋喋不休姜小意骤然声音没了,嘴巴微张,瞪着眼看着祁阑,一脸你说啥的表情。
祁阑这次,飞快的抬手,在姜意嘴巴上捏了一下,给她嘴巴捏的闭合,“孤教你,难道你还不满意?”
姜意无意识的舔了一下嘴皮。
她一般在脑子发懵的时候,喜欢舔一下嘴皮。
可她忘了,此时此刻,祁阑的手指还落在她嘴上没有挪开。
舌头舔出去的那一瞬,姜意脑子轰的一下:靠!我疯了吗!
祁阑原本温柔中带了点无奈和促狭的目光,一下幽暗下来,他眸光微闪,看了一下被姜意舌尖儿扫过的手指。
那一片,湿湿的。
姜意添上去的那一瞬,其实只是短暂的一瞬,但是舌尖儿的柔软却让祁阑的呼吸一下乱了。
姜意也察觉出不对,祁阑那目光侵略性太强了,姜意缩缩脖子,“殿下,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一着急,妾都忘说了。
祁阑身子微微朝前靠了一点,逼近姜意,“不是故意的吗?那为什么要碰孤的手?”
姜意让祁阑逼近的目光看的心头发慌,“那是因为殿下非要捏妾的嘴。”
“我捏了你的嘴,你就要舔我手指一下?那......”
祁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刻,血气上头,偏头就朝姜意嘴唇吻过去,可能是怕人要跑,祁阑很有先见之明,伸手摁住姜意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摁过来。
姜意瞬间头皮都麻了!
我就知道!
这狗男人骗我出来肯定不安好心!
他肯定是想要让我侍寝!
祁阑的吻,像他的目光一样具有侵略性,攻击性,才开始便是疾风骤雨,姜意被人摁着脖子,躲也躲不开,抬手想要推开祁阑,可对上祁阑的力气,她落在祁阑胸口的两只手,倒更像是暧昧的半推半就。
唇齿被分开,姜意被祁阑摁在马车一角,里里外外让人亲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