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凝水镇藏了莫太妃的秘密,我们大小姐在莫家日子过得艰难,莫家的老夫人小夫人们,都想欺负我们家大小姐。
大小姐怀了身子,被老夫人罚跪跪倒流产。
我们老夫人心疼大小姐......”
让崔世清一吓唬,这管事一点不敢耽搁,开口就说。
但到底是挨了板子的人,一口气说的太多了,几乎就要上不来气,趴在地上大喘。
“为什么炸了凝水镇,就能威胁莫太妃?”崔世清紧跟着问。
“这,这我不知道,老夫人和伯爷吩咐事情也不会说这些啊,我只是领命办事,反正凝水镇炸了当天,莫太妃生了好大的气,立刻传了我们老夫人进宫,之后莫家那边的老夫人小夫人们就对我们大小姐的态度转变了。
原本我们大小姐小产都无人照顾,还是我们府上送了汤药过去,我们这边派了大夫过去。
炸了之后,他们那边就格外殷勤。”
“我们徐记东家被太子劫持?”崔世清毫无衔接的跳转了话题。
管事愣了一下,“这是伯爷吩咐我过来说的,具体如何,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信了你的话呢?”崔世清问。
“伯爷交待,如果崔管事相信了太子爷挟持了我们三爷,就让崔管事立刻登门我们靖安伯府,大家一起商量营救三爷的事,如果崔管事有疑虑,不去靖安伯府,那就约在酒楼见。
但伯爷做好了准备,崔管事一旦露面,就直接抓了。
然后以崔管事性命作为要挟,我们接管徐记,这样......这次大动荡可能就不会波及到靖安伯府,毕竟太子爷好,皇上也罢,都要顾及徐记在商界的影响。”
“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崔世清嗤笑,“说说凝水镇,你都知道什么,凡是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重要不重要有用没有那是我来判断的。”
管事缓了几口气,“凝水镇......我们老夫人每年都要去一趟凝水镇,但是具体去做什么我不知道,老夫人每次去都是自己去。”
崔世清冷笑,“自己去?她一老太太,就不怕路上遇到什么打劫的?”
“老夫人带了暗卫。”
“暗卫在哪?现在在哪?”崔世清再问。
“就在靖安伯府,那是老夫人的专属暗卫,如果老夫人有危险,暗卫肯定会保护的。”
“几个?”
“两个。”
“上次太子府,姜侧妃娘娘发生意外险些入葬,你们靖安伯府的人冲入太子府,那时候正好遇上太子府遇刺,那时候老夫人的暗卫出来了吗?”
“那我不知道啊。”管事诚恳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上次在太子府,我没有同去。”
“我要见那暗卫。”崔世清直接道:“车夫也行。”
“车夫恐怕不知道什么,我听车夫说过,老夫人每次去凝水镇,都是让车夫独自在凝水镇的酒楼等着,老夫人自己离开,所以老夫人去了哪车夫不清楚的。”
“清不清楚,我说了算。”崔世清看着管事,声音顿了一下,“别不是,这车夫是你儿子?”
管事顿时脸色一变。
崔世清大笑,“还真是,你是靖安伯府那么大一个府邸的总管事,自己的儿子就给老夫人赶车?你也真舍得......还是说,这儿子见不得人?”
管事脸色涨红。
崔世清知道自己大概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对这种事暂时没有兴趣,“我要见这车夫和老夫人的暗卫,车夫好说,我自己想办法,暗卫,就辛苦管事大人帮忙想个法子,如何才能见到。”
“我,我知道有一个暗卫,他和老夫人跟前贴身嬷嬷的孙女娇杏走的近。”管事一双眼空洞洞的,泛不起什么光泽,说完,忽然一把抓住崔世清的衣袍下摆,“你会放了我,对不对?”
崔世清嘴角扬着一点笑,将自己的衣袍下摆从他手中拽出,“等我确实联系到这位车夫和暗卫,就送你离京,趁这个时间,管事大人也想想自己想要去哪。”
说完,崔世清吩咐:“带他下去,让大夫给他瞧瞧,药膏捡好的用。”
一听崔世清这吩咐,管事那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一大半。
他什么都招了,再回靖安伯府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他心里也清楚,靖安伯府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才让他来找崔世清。
回不去也好,回去不也好。
管事被抬走,心里安抚自己。
崔世清转头进了花厅。
刚刚管事的那些话,尽管他说的声音不高,但是姜意和赵月儿已经从内室出来,就站在花厅门口,倒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暗卫的事,我让太子府的人办吧,他们更有经验一些。”姜意没有过多征询崔世清的意见,直接拿了主意。
因为她知道,崔世清心里最大的顾忌就是怕她受委屈。
徐记只是商户,在做那些背地里阴暗的事,必定不如太子府,祁阑手下那些人跟着祁阑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什么风浪没见过。
而且姜意有私心。
她不想将徐记拖下水,万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
来了一趟,没有讨到药膏子,倒是得了个不得了的消息。
姜意回太子府的时候,祁阑还没回来,想要派人去给祁阑送信,结果福宝回禀说,太子爷传话回来,刚刚出发去了定州。
要是等这边消息送到定州,再等祁阑定夺了送信儿回来,只怕靖安伯府那边早就打草惊蛇了。
姜意没等。
叫了福宝和祁阑留给她的几个暗卫,言简意赅将刚刚得来的消息一说。
“现在你们任务有两个,第一,把靖安伯府老夫人跟前那个赶车的车夫给我悄无声息的弄来,第二,把老夫人跟前的暗卫悄无声息的弄来。
这两者,都要确保不打草惊蛇,否则没必要折腾。”
打草惊蛇了,靖安伯府狗急跳墙,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
祁阑临时离京去定州,肯定是要紧事,祁阑不在,姜意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