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阑在姜意脸颊亲了一口,把人圈在身前,下巴搁在姜意肩膀,哑声问。
偏过头的时候,嘴唇在人家耳根脖颈处蹭来蹭去。
两人耳鬓厮磨,姜意被祁阑抱在怀里,后背靠着他的胸膛,被他蹭的脖子痒,“别弄,痒死了,还怎么说。”
“娇气!”祁阑捏她腰,然后往桌子上压她的身子,“现在说罢。”
姜意:......
你进一趟宫,这是喝了王八汤?
被人压着后背,姜意胳膊撑在桌面,指了那幅画像,还是那副山水人物图,人物死着杵在半山腰的那幅。
姜意指了山上的一处,“这里你用放大镜看。”
祁阑没松开姜意,就这么压着人,拿了放大镜去看。
幸亏长得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的,把人圈在怀里一点不耽误手上动作,在放大镜下,祁阑看到一个朱红色的小三角。
“这是什么?”
姜意道:“以前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幅画咱们仔仔细细看了无数遍都没发现别的隐秘之处,但是这次妾去温泉庄子上,从密道折返庄子里的时候,却在急匆匆间瞥到山下一角,就是一抹朱红,妾问福宝那是什么,福宝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回程的时候和妾说,半山腰有一处静心庵,那一抹朱红,可能是静心庵的院墙或者墙角。”
顿了顿,姜意转头,侧脸看着祁阑,“如果那一抹红真的气静心庵的话,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画,画的是西山。”
祁阑脸色逐渐的凝重起来,盯着画上的那一点不用放大镜根本看不到的红色,默了一瞬,松开了姜意,手指摩挲那一小片儿,“但是西山无水,更不要说这么大一片湖海。”
姜意就道:“万一呢?”
“没有万一,宝贝儿。”祁阑手指微曲,在姜意脸颊划过,“朝廷的各处山麓都是有人专门绘制过得,就算是绘制不完全,但是像西山这样就在皇城脚下的,也一定绘制的明明白白。
西山附近,只有一股地下泉水,泉水引入庄子里,便是温泉,泉水引入宫中便是用水。
若真有这么大一片水,不会发现不了的,更何况这个位置都能看到静心庵了。”
姜意顿时情绪低落一点,“好吧,我还以为我又有新发现了呢。”
祁阑凑上前,鼻尖儿和她相抵,偏头在嘴角亲她,“这么为我担心,这么想给我分忧?”
姜意无语,“少自作多情,这画里的男人,是我爹。”
祁阑一下笑出声,“好伤心,怎么办?”
姜意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伸手在他胸口摁了摁,“给你揉揉?”
祁阑眼眸顿时沉了下来,看着姜意,“不给侍寝,还招我?”
姜意触电一样,将手抽回。
祁阑先一步将她手摁住,就摁在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
“什么?”姜意只觉得祁阑手好热,给她摁的手背都有点出汗,身上也热。
祁阑哑声说:“我心跳的好快。”
姜意心口像是被羽毛划过。
只是那羽毛还没完全划完,祁阑又说,“你心跳快吗?孤摸一下?”
姜意:......
羽毛骤然变铁锤。
可去你大爷的吧,老流氓!
直接给了祁阑一个小白眼。
祁阑笑的不行,把人抱紧了,“怎么办,舍不得走。”
姜意脸贴着祁阑的胸口,“进宫出什么事了?”
祁阑下巴蹭蹭姜意发顶,“感觉到了?”
“腻腻乎乎的。”姜意笑了一下,“皇上又如何?”
“他让我去追求赵韫姝。”祁阑使坏,明明手臂把人抱得紧紧的,偏偏嘴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说,让我把你废黜了,争取娶了赵韫姝为太子妃,这样,我这太子的位置也就没人能撼动了,有南国给我撑腰呢。”
姜意无语,“我又不傻,皇上怎么舍得给你找这么好一个靠山。”
祁阑闷笑,“那大约是,皇上觉得我傻。”
姜意也笑起来。
祁阑手在后背轻抚,“怎么办,我真的需要去陪赵韫姝,皇上觉得我傻,我就得傻,我现在还没有到了能光明正大违抗他的时候。”
但凡能,当时莫太妃作乱,他就坐享渔翁之利了。
可惜不行。
一旦皇上和莫太妃两败俱亡,他这个太子,皇位是坐不稳的。
姜意仰头看祁阑,“你怕我难过啊?”
祁阑垂眼看她,“那你难过吗?”
姜意和他绕弯子,“那要看你让不让我难过?”
祁阑就笑,“舍不得,怎么舍得呢,连虚情假意和她做戏,让你吃醋都舍不得,怎么办?我栽你身上了。”
姜意大约被这甜言蜜语哄得迷了方向。
稍稍垫脚,在祁阑下巴亲了一下。
亲完。
顿时:......!
祁阑抱着姜意的手臂一下就收紧,收紧,再收紧。
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脸上绷着情绪,眼底却藏不住欢喜,“你也是喜欢孤的,对不对,起码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对吗?”
他问的语气平常,但心跳却出卖自己此刻的紧张。
姜意听得清清楚楚,砰砰砰砰。
她不想骗祁阑,更主要的是,不想骗自己,“有一点。”
祁阑一下箍着人的腰,把她悬空抱起,亲到他嘴唇上。
厮磨片刻,分开,但又没有完全分开,不舍得。
“孤不会让你伤心的,哪怕是逢场作戏,孤也不会,但是今儿确实要去见一见赵韫姝,能放心吗?”
姜意看着祁阑,垂着眼,视线落在祁阑的嘴唇上,脑子是空白的,呼吸是纠缠的。
不知怎么得,就亲了上去。
这是姜意头一次主动亲祁阑。
嘴唇那么柔软,乖乖的就送上前。
艹!
直到从太子府出来,祁阑心里都在骂娘!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要去陪那个狗屁公主打猎!
打什么猎!
不怕让野猪吃了吗!
又不是猎户!
真是的。
长喜一路跟着祁阑,感受着他家主子巨大的气儿不顺,一路半句话没敢多说。
行宫驿馆。
赵韫姝一身火红的马装,挑眉看着祁阑,“我欠你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