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寿一觉睡到了午时,要不是红莲时不时来钻他被窝,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乔乔的伤,如何了?”高长寿在畅快地发泄一通过后,抚着红莲白皙滑嫩的后背,缓缓问道。
红莲在他身上一通乱咬,才小声回道:“小若乔外伤并不算严重,只是受了些内伤,要些日子调理,方才能够恢复如初。”
顿了顿,红莲又探出小脑袋,“倒是你,好像是心里受了伤哟!”
“有吗?”高长寿撇了撇嘴,稍微眯了一会,随即坐起身来。
“我房间有一株百年老参,你待会送去厨房,熬了给乔乔送去。”
红莲也一骨碌爬起来,在透过窗缝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如玉般的肌肤透着雪白红润。
修长的大腿,配上那天使般的面容,让高长寿一时间又有些热血上涌。
就在他又有些意动之时,大衍圣僧的叮嘱在他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遇天府之前,需少近女色!”
“天府?”高长寿喃喃自语一声,又甩了甩脑袋,将所有混乱的思绪抛开。
所谓天府是何意,他现在还想不明白。
但大致能够估计到,天府应该指的是一个人。
难道是那人的名字叫天府?
就在他愣神之际,红莲又扑在他的怀里,嘟囔道:“就知道安排我做这做那,怎么好吃好玩的就轮不到我?”
高长寿一把将她的衣衫搂来,胡乱披在在红莲身上,故作正经道:“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穿好!”
随即,语气又一转,“晚上,我带你去梦湖乘船赏月,可好?”
“真的?”红莲顿时眼前一亮。
“假的。”
“我不管,我晚上一定要去,先去准备了。”
说着,她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高长寿摇了摇头,也自顾自地穿上衣衫,打开窗眺望了一会儿。
严格来说,他两世为人,对女色的需求量都挺大。
在沥州,宁晴儿算是他第一个女人。
而宁娥媚,严格来说,两人还有最后一层没有突破。
在后来,和红莲算是水到渠成。
其实刚刚他在想,这样放浪不羁,会不会以后儿孙遍地。
那么,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避孕的呢?
据他所知,鱼鳔、羊肠可以用来避孕。
但这些说实话,有些恶心,他是用不来。
某一刻,他突发奇想,要是发明一种避孕的东西,没准儿销量不错。
毕竟,存在迎春楼这种消费巨头。
但这玩意儿,说实话做起来有些难度。
首先材料就不好找,制作难度更是相当高。
高长寿随手便将初步构想和可替代的材料写到了纸上,准备倒是你交给自己的大发明家胡三儿,让他捣鼓去。
出门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青衫长袍,正是他爹。
走近后,高卿云上下打量了高长寿一番,仿佛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就好,方才公输良到府中坐了会儿,说是他的儿子公输仇离奇失踪了,你知情吗?”
“他儿子失踪关我们什么事儿?老爹啊,不是做儿子的说你,咱做人不能太和善,下次这老家伙再来,几脚把他踹出去!”
高长寿耸了耸肩,口中不断冒出骂骂咧咧的词语。
高卿云听得一头黑线,但也没有出声批评他。
这让高长寿感到有些奇怪,若是他大哥这么说话,早就挨板子了。
这家里,也就是他啥话都敢说,怪得是不论是高卿云还是长孙芝兰都不责罚他。
没有说太多,高卿云又独自转移了话题,“对了,今日早朝时,皇帝下旨,你大哥护卫相州有功,迁相州刺史一职,你代为父写封家书,以示祝贺。”
“真的?太好了。”高长寿也会心一笑,为大哥感到开心。
为官近十载,大哥真是第一次升职升这么快。
往日里,都说高家后继无人。
现在高熙川才不到三十,便做了一州刺史,未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那群造谣的家伙也销声匿迹了。
高卿云也罕见的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不过没持续多久,便再次皱眉,道:“过些日子,就要前往南郡赴任,反县务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不可去惹平南王府的人,懂了吗?”
“爹,我有那么爱惹事生非吗?”高长寿有些无奈地白了自家老爹一眼。
高卿云摇了摇头,解释道:“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你需明白,平南王府现立于风雨飘摇之中,你不可离他们太近。”
“放心吧,那巴陵县远在南郡之南,哪有机会见到平南王府的人。”高长寿并未在意,无所谓地回道。
高卿云闻言,不再多说,而是从怀中取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盒子。
“这里面有块玉,名叫尚玉,乃是尚家家主当年赠我,若在南方遭遇难处,可持此玉去询尚家。”
高卿云将盒子递过来时,高长寿心中大为震撼,一时间都忘记了接。
尚家,乃是南方相当有名的望族。
据说太祖年间,大夏的疆域还没有这么大,平南王府也未建立,但那是尚家便已经能够掌控南郡一半以上的州县了。
可以说,尚家与平南王府在南方的力量不同,平南王府自带朝廷和军队的威慑力,而尚家则完全靠的是家族的底蕴。
接过这枚玉佩,高长寿南方之行又多了些保障。
……
未到戊时,迎春楼外的不远处,一汪蜿蜒曲折的湖水散发着明媚的光彩。
这是河灯和冲天的烛光照亮湖面,引起的反射。
薛怀义早已登船,紧紧地看着远方。
在他身旁,是一个圆脸中年男人。
“公子,外面冷,先进船舱吧!”男人抖了抖身上的风尘,低声建议道。
薛怀义眼神微动,思索片刻后接受了中年男人的建议。
“这该死的高长寿,昨天骗了我一夜,今天总不至于再……”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远方有一队人马正敢来,为首的正是高长寿。
“何叔,来了!”他面色一喜。
中年男人闻言也笑了,“来了就好,世子可一定要好好发挥,为咱王府躲个魁。”
“就凭京中这群酸儒,夺魁……岂不是简简单单。”薛怀义傲然挺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