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继续做烟熏肉,终于,在实验了三只火灵鼠后,成功做好了。
“应该可以保存挺长的时间。”没有盐和酒,阮糖也不太确定会有多长的时间。
“能多保存几天也好。”这样,他们也不用带回族里的山洞保存了,就不怕让族里的人知道了。
阮糖点了点头,夜说的是,只要多出几天都是爱啊。
“糖,你要把烟熏肉的做法告诉族里的人么?”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阮糖思考片刻回答道:“暂时不告诉族里。”族里的雄性没几天就会出去一趟,所以他们的食物也不需要保存很久,她想说等什么时候找到了盐再说,这样做出来的烟熏肉才能保存的更久。
“每次东西都会不够吃的,就算要保存也没得保存。”夜对于阮糖做的决定没有任何的疑问,即便会给族里带来好处的事情。
紧接着,夜又有了新的问题,“可是,这肉我们要放哪里?”缺食物的可不只是他们,还有那些的野兽,若是有现成的,那些野兽肯定会直接叼走了。
不管埋进土里还是放在篮子里面,都是很不安全的。
难道要像上次一样,放在陷阱里面么?
可是,如果引来大的野兽,人家直接把肉捞走怎么办?
夜头一次为这么多肉感到头疼,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敢想的景象啊。
怎么说呢?
痛并快乐着了。
阮糖也陷入了思考之中,应该怎么安置这些肉呢?
“要是能放在树上就好了。”夜抬头看树,突然感慨了一声。
阮糖的眸子猛的一亮。
树上!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没有人敢靠近树,肉肯定就安全了,可是就连我们也不能靠近啊。”夜知道自己这是异想天开的事情,摇了摇头说道。
“或许不一定哦。”阮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这笑容,让夜顿时有了期待。
糖有办法!
完全的肯定句。
夜盯着阮糖问道:“糖,你打算怎么做?”而不是问你有什么办法,显然足够的信任她。
“我需要试一试。”阮糖也不确定那些树会不会跟她好好谈谈。
夜表示,糖真的好谦虚,明明每一次她都做到了,结果都说要试一试。
阮糖看着周围的树林,最后还是决定往回走,去之前发现断花蛇的地方。
她感觉那里的树树们应该会好说话一些。
夜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留在原地看那些肉。
阮糖还没走近那些树,就听到了那些树之间无比欢快的交谈声。
“人家好热哦。”
“是啊,夏季怎么还没过去,都快受不了了。”
“树渴哦,人家想喝水了哦。”
“我的树根扎的还不深,都喝不到水,我感觉快要不行了。”
“人家也是哦,人家都流了好多的汗哦,更加的渴了哦。”
“你哪有汗可以流,你又学那些兽人了。”
“就是啊,而且你的树根不是扎的很深了,哪里会缺水喝。”
“不行哦,有个大家伙在跟人家抢水喝哦,实在是坏的很哦,都不留给人家哦。”
阮糖只觉得,自己被哦的脑壳疼。
这银杏树,也算是树界中的一朵奇葩了吧。
“哎呀哦,那个小雌性又来了哦,不会又要溅人家一身臭蛇血了哦。”
“说起来,上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抽向那条蛇。”
“是啊,等回过神来,那条蛇已经死了。”
“银老头……”
“讨厌哦,人家哪里老哦,不许叫人家老头哦。”银杏树的声音好委屈的感觉。
“你本来就老,比我还要老嘞。”一棵相对老的树无语的开口。
阮糖看向那棵树……嗯,确实挺老的。
它说银杏树比他还老,那银杏树竟然还有脸如此的装嫩哦。
“你才老哦,你全家都老哦。”银杏树的声音明显有些气急败坏。
阮糖第一想法就是,这银杏树是个老小孩,并且还有点的为老不尊啊。
“叫你银美树总可以了吧。”那树显得很无奈。
银杏树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称呼,可劲的摇晃自己的树枝,绿油油的叶子在树枝上欢快的跳舞,如同主人的心情一样。
阮糖见此,顿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这树实在是够臭美的。
那个随口一提的树,如果有嘴巴的话,这会肯定会狠狠的抽一下嘴角,显然没想到银杏树应的如此坦然啊。
“银美树,你说那天是怎么回事呢?”它最终还是选择屈服了,否则谁知道银杏树会因为一个称呼,跟它掰扯到什么时候,自己可是有正事的树呢。
“人家不知道哦。”银杏树的心情还很美,所以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真的?”明显是不相信。
“真的哦。”只是,这语气还是有些的不对,至少带着一丝的敬畏。
那天的感觉,让它产生了敬畏,不由自主的那种。
甚至天道和天地法则在它面前,都显得有一些渺小,那种感觉,是来自灵魂深处,似乎本就刻印在那里的,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和轻视。
如此强大的存在,它一棵小小的银杏树,怎么敢轻易讨论呢?
不过,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个感觉呢?
似乎是那个小雌性快死了的时候,这个感觉才突然冒出来的吧。
银杏树望向了阮糖的方向。
“……”
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这小雌性在看自己哦。
“这小雌性又来了,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我怎么感觉她一直盯着我看啊?”
“啊,我也这么感觉,总觉得身上毛毛的,难受得很。”
“你那是身上长虫了吧。”
“就是就是,最近虫子有点多啊,我身上也好痒。”
“不是,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群树,讨论的可欢快了,恐怕宴会都没有它们这么的热闹。
突然,在它们的讨论会中,插入了一起道别样的声音:“需要我给你们抓虫子么?”
一棵棵树都静音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是这小雌性在说话么?”
“她是和我们一起说话的么?”
“不可能的吧,从来没有人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是啊,她可是兽人,怎么可能听得懂我们的话。”
“银美树,你觉得呢?”
“人家不知道哦。”银杏树探究的望着阮糖。
不知道为什么,阮糖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可是,这些树哪里有眼睛呢,怎么盯人呢?
“银美树,你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树树了。”阮糖决定从银杏树这里切入。
静,静的都能听到树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