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的时间,阮糖就熬好了药,让人给烈喂下去,本来想过去看看衣熬的如何了,琴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有什么事?”阮糖冷着一张脸问道。
一直以来,她都是微笑待人,但是,面对这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想给好脸色。
琴的脸色一僵,很快又调整过来了,语气依旧和第一次见她一样,“多谢你没有放弃烈。”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我想尹可能更需要你的一声谢谢和对不起吧。”阮糖神色淡漠的说道。
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双手也紧紧地握着,显然是受不了阮糖的冷嘲热讽。
“我是金狮部落的巫,我做什么,还不需要你来教我,你也没有资格来教我,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被烈带回来的小雌性,就是把你杀了都没有人说什么。”琴的声音冷了下来。
原本自己是想跟阮糖处好关系,然后多学一些的本事,但是如今看来,她们是相处不好了,那自己自然也不能再给她什么脸了,省的到时候她还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阮糖听得也是面色一冷,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刚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还以为会是一个不错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装腔作势、自私自利的女人!
她正要怼回去的时候,衣突然站了出来,挡在了阮糖的跟前,对上了琴那双冰冷的眼睛,“糖是兽神大人派下来的使者,你不可以杀她,兽神大人会降罪的!”
阮糖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瘦小的身影,心里一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会有人维护自己。
为什么维护自己呢?
阮糖想起来了什么,她记得下午烤肉的时候,有个人因为跑的太急而摔到,自己过去扶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那份烤肉递给她,那个人伸手接过来,也没敢抬头,就脸红的直接跑开了。
因为那会人太多,那人又跑的太快了,以至于阮糖一时间没记住,如今仔细的回想一下,似乎就是这个小雌性呀。
当真是一个可爱的小雌性,明明自己此刻都害怕的不行。
瞧她的小拳头握的是紧紧的。
这里的情况,很快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一个个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琴轻蔑的说道:“什么兽神大人派下来的使者,分明就是借着兽神大人的名义,想对我们部落不利的人,你们想想看,是不是她来了,我们部落接二连三的出现昏迷,甚至差点死掉的雄性?”
阮糖没想到有些人变起脸来,竟然这么的迅速和让人作呕。
什么冰美人,简直就是侮辱这个词了,这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蠢女人吧。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起来,比起刚刚来他们部落一天的阮糖,他们自然是更愿意相信琴了,好歹人家也当了几年的巫,给他们部落也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衣挡在阮糖跟前一动不动的,那张小脸满是坚定之色。
她相信阮糖!
阮糖被跟前的人给感动到了,但是,自己还不至于让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的雌性来保护,摸了摸她的头发,站了出来。
“第一,角牛兽的出现,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烈在击杀角牛兽时,会被角牛兽伤到,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甚至还需要烈给我一个交代,若是他不把我掳走,我也不会经历那样惊心胆战的一幕,此刻可能正在我自己的部落里面吃着美味的烤鱼,美美的睡一觉,而不是在这里忙前忙后的给烈治疗。”
“第二,我是为了救烈才去采药,不然我大可以不管烈的死活,安心的吃着烤肉不香么?断花蛇的出现,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总不能我还可以让断花蛇提前埋伏在那里,等着攻击尹,更何况,尹之所以会被断花蛇咬到,我想巫应该会比我更加清楚吧。”
阮糖没有给人辩解的机会,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听得所有人都有些的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后,阮糖前面说的什么也忘得差不多了,就只记得这最后一句话。
什么叫尹之所以会被断花蛇咬到,巫会更加的清楚?
巫不是早就回来了么,怎么会知道?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好个会狡辩的雌性,我之所以会跑开,是为了回来喊人过去帮忙,但是,我想到断花蛇那么危险,而族人们不能再有伤亡了,所以我才强压住心里的悲伤,没有告诉其他人,甚至想着找个石刀,自己前去解救她们。”琴说的是声泪俱下,已经夸张到让阮糖差点就笑了。
不得不说,琴这么个看上去高冷的人,还真不适合装可怜。
她就是硬刚一些,自己都能敬佩两分。
没有白莲花的能力,还想甩白莲花的技能,可真是有些不能看,甚至还很自取其辱。
然而,让阮糖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围人却是听得很是感动。
不得不说,兽世的人,还是经历的少了啊。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但是,我这人一般不喜欢靠别人,否则也不知道变成白骨的时候,会不会都没人来收尸。”
阮糖这话很多人听不懂,但是,琴听懂了。
她的脸阴沉的可怕,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阮糖。
之前自己还没觉得阮糖讨厌,可是,现在竟然感觉她这么的讨厌。
阮糖也懒得多说他们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族人,就算被琴卖了,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只要接下来不再影响到她就好了。
金狮部落的人,觉得巫说的对,也觉得阮糖说的对,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信谁的,最后,决定认为两个人都没有错。
所以,琴一开始对阮糖的诬陷,也算是不成立了。
她们算是打了一个平局。
可是,当真是平局么?
有些猜忌,一旦有了,就会不断的被放大,迟早有一天,琴会知道后果的。
是巫又如何,若是一直那么的自私自利,那也可以不再是巫。
对于这件事主人之一的湖,面对这个情况,却是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
他始终都若有所思的看着阮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阮糖也懒得去管那么多,反正,自己只要坚持到她的族人找来就好。
这个部落的尔虞我诈也好,自私自利也好,都和她没有关系。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庆幸自己是重生在翼虎部落,好歹比较团结和气,顶多就只有一个有些虚荣心的梅,来恶心一下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