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惊恐的想要逃离,可是,这周围尽是血腥和陌生,她根本就无处可逃,她有种自己很快也会被吞噬的感觉。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承受这些。
难道是……阮糖满脸猜疑的抬眸看向天空。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虚影,他在俯视着众生,眼中流露出各种不屑的情绪,好像对他来说,一切生灵都不过是蝼蚁,自己想让谁死就让谁死,没有人可以阻止,也没有人可以质疑,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令人敬畏的存在。
天道!果然是天道吧!
他竟然敢如此对待生灵,他怎么能如此对待生灵!
他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这些生灵,他如何能够这般高高在上的待在那里?
阮糖看着他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愤怒的情绪压过了恐惧的情绪。
她猛的站了起来,抬着小脸,以一副质问者的态度,冷声质问道:“你凭什么抹杀生灵的存在!”声音穿透了云层,直达那虚影的身旁。
那一瞬间,那道虚影的身体晃了晃,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阮糖。
随即,阮糖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着自己袭来。
有种被即将撕裂的感觉,但是,阮糖依旧坚挺的站着,继续用质问者的眼神看着他。
很难想象,那么弱小的身体,竟然能够装的下如此刚毅的灵魂。
就连天道都有所的忌惮。
天道想要碾压这个挑衅自己存在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只能穿过这个人的身体,根本就触碰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你若是执意如此残害生灵,我们必定会讨伐与你!”阮糖再次说道,那张小脸坚定且冷漠。
天道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虚影不断的晃动着。
可是,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僵住了。
因为,他竟然从阮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足以令他畏惧的存在。
怎么会?还会有令他畏惧的存在?
不应该的,他明明都已经清理掉了,这片大陆不可能还有这样的存在。
“你是谁!”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九天之上传来。
他冲向了阮糖,想要将这个让自己有一丝畏惧的存在抹杀掉。
可是,阮糖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虚幻起来。
直到他冲到阮糖的跟前时,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他气急败坏的怒吼。
似乎要将这一方天地彻底的震碎,不留有任何的生灵存在。
所有幸存者,都瑟瑟发抖的抱着彼此,她们眼里有的是无助和绝望。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她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惩罚?明明不久前她们还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可是,现在却都毁灭了,剩下的只有绝望和痛苦。
……
“啊!”
阮糖惊恐的大叫出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见这个噩梦有多么的可怕。
“怎么了?”司很早就察觉到阮糖的异常,所以一早就醒来看着她。
原本看她那么痛苦,想要叫醒她,却察觉到她体内爆发出的一股强悍力量。
是那个神秘的存在出手了?
还没等他想多久,阮糖就醒过来了,她全身是汗的坐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之色,显然是被吓的不轻,让司看的很是心疼。
“我看到了……看到了……”阮糖一把抓住了司的手,呼吸很是急促。
“看到什么?”司心下一紧,是什么让阮糖这么的惊恐。
“鲜血!尸体!杀戮!”阮糖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天道想要抹杀那个部落所有人的存在,就连老弱病残的人都不放过,全将她们碾成了血雾。”
司一脸的凝重,很快就冷静下来,询问道:“是预知未来,还是看见过去,又或者是正在发生?”
阮糖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天道似乎触碰不了我。”否则她恐怕就会被留在梦里了吧。
她也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又或者自己应该要做什么?
阮糖也不是没想过会不会就是所谓的大浩劫,但是,听之前树木们的说辞,应该并不是,毕竟梦里那场杀戮,那是所有的生灵都被毁灭了。
她一时间也没有任何的思路,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这么的坐以待毙,总应该做些什么的。
“不管是什么,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司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将整个部落都给屠了,天道究竟是在想什么,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阮糖在石床上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爬了起来,她已经完全看开了,充满朝气的说道:“那些事情离我们还太遥远了,我们先做好当下的事情吧。”还是先把这个冬季度过了再说吧。
司看着又元气满满的阮糖,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应该这般才是,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他就够了。
阮糖出了山洞,就看到族人们没精打采的坐在空地上,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突然一股可怕的气息袭来,让大家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灵一脸忧愁的回答道。
阮糖想到昨天的事情,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要给大家一个解释的,否则大家就会一直活在恐惧当中,就将自己的阿爹和族里德高望重的族人带去了司的山洞,打算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
鸣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拖着受伤的身体就杀到了司的山洞。
“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坐下来,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阮糖给每个人都倒了杯水,“阿爹,别急。”
鸣很想说怎么可能不急,他昨天晚上就急到现在了。
“你们先喝口水缓一缓。”阮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
在经历了天道的施压和那场可怕的梦境后,阮糖对于这个大浩劫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再怎样也不会有那些场景可怕吧。
鸣看着如此镇定的阮糖,情绪到底是缓和了不少,可算是能够安稳的坐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