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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拙木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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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毛针遇风摇摆,十二根齐发,如毒尘弥散于空中,细小难避。想来北牧掌使不止要射瞎郭旭扬的双目,就连对方那张英挺俊美的脸庞,也打算一并摧毁成毒血横流、溃烂不堪的丑陋肉泥。

北牧揪着郭旭扬的脖颈头脸一阵猛攻,而那位东客掌使则是想将郭旭扬整个人大卸八块。两人一柔一刚、或点或面,配合得极为默契。若是换了别人处于如此攻势,必在北牧东客齐出的两记绝杀下身死魂灭,只可惜,这两位“拜火教”两大掌使的对手,是从小到大经历过数百场战役的郭旭扬。

铁扇内藏乾坤,本在郭旭扬的预料之中。是以,他避闪飞扇时不敢大意,第一时间运用无上轻功,退得愈远愈好。与飞扇环环相扣的飞针,与郭旭扬的身体已拉开三步之距。他握于左手的铁制剑鞘挡在面门之前,剑鞘疾旋,转出一阵圆形罡风,罡风疾速扩散,将牛毛针尽数扫落在地。铁鞘斜挑扇缘,将铁骨扇打飞三尺。而郭旭扬右手的湛卢剑,则使出“墨剑冥终”剑法中一招全面防守的剑招——侠莫问,防备着东客的后四剑。

早在昨夜,南璃就将东客的惯用杀招“乱八方”的破绽,“卖”给了郭旭扬。如此重要的敌手情报,郭旭扬这久历杀场的强者,又怎会错过?

只见东客纵横倾斜的四剑裹挟着强劲的内力,如张口撕咬猎物的凶猛巨兽,向自己狠扑而来,郭旭扬连退五步,右腕翻转,反守为攻。只须臾间,“侠莫问”此招收于无形,湛卢剑尖直插地面后横划一剑,以上撩之剑势,带起一大抔碎石泥沙。暴雨般的石屑直直地击撞上东客的四道狂暴剑气,绽放出朵朵泥花。郭旭扬运劲于剑,朝东客后四剑交叠的中央连番劈砍,将“乱八方”的剑气彻底打散!

郭旭扬挑起的一堆泥石中,有四粒砂石同时击中了“离三”、“震四”、“乾一”及“坤八”,这四处,即是南璃告知的破招之处。郭旭扬故意以长剑击扬出数百枚小石细砂,便是为已知“乱八方”的破解之法做掩护,将南璃掌使的真实身份做好隐藏。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东客掌使思绪飞转,然郭旭扬根本不给他细细思考的机会,黑色的湛卢剑已欺至他的身前。

郭旭扬意不在伤人,掌握主动的他并未攻击对手死穴,而是朝东客的左臂连刺三剑,将对手逼退数步后,又向北牧的右侧凌空挥斩,迫使北牧往东客所在的方位挪移。

东客及北牧小心地防御着郭旭扬的剑招,他们在防守之时,冷不防地递出一两招杀招,攻守兼备。他二人的利刃与郭旭扬的宝剑频频交错,清脆响亮的铁器相击之声,回荡在山间风口,于这辽阔的西北荒原上,在皓月朗星的映照下,三人酣战的身影格外地清晰了然。然而,东客北牧两位掌使却未觉察,原本分站在郭旭扬左右两头的自己,在战到第二十九回合时,两人已肩碰肩地靠到了一处。

眼见东客北牧已紧挨在一起,“笃”地一声,郭旭扬将剑鞘插入泥地中,左手快速自怀中摸出一个琉璃瓶。他捏碎小瓶,将瓶中黑土投撒向对面的两人。

“有毒,当心了!”伴随着郭旭扬这句并没有多少意义的“善意提醒”,黑土劈头盖脸地落了东客及北牧的满头满身。趁对方稍稍分神的一刹那,郭旭扬指出如风,疾点二人穴道,制住了敌手。

“是什么毒?快给我们解药!”东客得知郭旭扬饶恕西飒南璃和八大护法在前,又听对方说“落日无归阵”只困人、不伤人在后,这位西域第一大教派的掌使,便欺负起郭旭扬这个“老实人”来。他坚信郭旭扬不会取人性命,是以讨要解药都是大吼大叫的,完全没有半点“求人饶命”的样子。

郭旭扬抓土瓶的左手在衣衫上使劲地擦拭着,好似自己也很害怕剧毒侵蚀手掌一般,“抱歉东客掌使,在下并无解药。两位武功高强,在下力有不逮,情急之下不得不这么做。这是取自贵教‘长安城分坛’拙木阵的土。既是贵教之毒,两位想必是有解药的。”

东客闻言立马露出恐慌的神色,“你竟知……”三个字脱口而出后,他立刻住了嘴,忙又转换了一种说话方式,“这是拙木阵的毒?!我……没有解药!”他咽了咽口水,又喃喃自语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的,这毒不严重的,没事、没事的……”最后这几句话,他说得很轻,像是说给郭旭扬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北牧清秀的细眉微微蹙起,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黑土粘身的地方,又扭头望向身旁的东客,再看一眼一脸平静的郭旭扬,眉头锁得更紧了。他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他的左眼仿佛一潭死水,而那只明亮动人的右眼,却闪过一丝疑虑。

郭旭扬将东客及北牧的言行举止、眼色神情,都瞧了个清楚明白。眼前两人的表现,皆不太正常。

此番南璃三人与郭旭扬里应外合,将这两名“可疑掌使”引至“达斯克布山”,除了想要了解他们的武功路数及性格特点,为日后在焉耆分坛的部署,先行“铺路”之外,更重要的是:试图在此役当中,让二人自行露出马脚,找出那个“黑袍帮凶”的“奸细身份”。

自从郭旭扬两日前夜访吐谷浑分坛,再探拙木阵之后,他便临时起意,决定诓一诓东客及北牧,看看他们针对“拙木阵之毒”,是何反应?至于方才撒出的黑土,若以普通泥土代替,则多少会有暴露的风险,然其中混入的拙木之泥,远不足一成。一来,郭旭扬并不想伤害两位掌使;二来,他辛苦取得的土壤,另有它用。

拜火教众皆知晓:拙木阵有毒,乃是土壤中灌注古毒“洛神”所致,此毒唯有拙木叶可解。然据被俘的分坛主艾则孜所言,种植拙木及布阵之法,均来源于教主圣令中的信笺。如此说来,对于此毒,他们所知应该非常有限。至少,“分坛主”层级以下的教众,所知非常有限。

这是一个吸入拙木香气便立时毙命的古阵剧毒,按理说,毒应混于气中,而非土中。且东客北牧身体触碰到黑泥之后,仍然活得好好的,足见土壤并非带毒之物。可为何这两位掌使在听到“拙木阵之毒”后,会流露出不寻常的言语神色?

此二人究竟谁是“黑袍内应”?或者两人都是?又或者,两人都不是?东客掌使适才说“毒不严重、没有关系”,又是何意?郭旭扬的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他对东客及北牧颔首抱拳说道:“两位掌使,在下多有得罪!既然东客掌使说此毒无碍,那在下便放心了。两位的穴道,三个时辰后自解,届时‘落日无归’阵亦已解除。在下并不想与诸位多做纠缠,就此告辞!”

为了隐藏“西行”的路线,郭旭扬刻意当着东客北牧的面,往反方向的东方行去。当他的身形完全隐没在夜色深山之中,他再迂回着从另一条道,绕到藏匿两匹骏马的山坳。为避免被拜火教众追踪,他向东一路骑行至风谷处,才开始转道往西。而那铺天盖地的漫漫风沙,将郭旭扬的一切行踪,彻底掩盖。

**到底有没有内奸?又或者,谁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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