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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听到这番解释的林玄顿时眼睛瞪的硕大。
灵妙任由他吃惊，继续讲道。
“当年位面神图被先人发现坠落于此，但却不知为何整体四分五裂，而神图之上不同的图案便组成了不同的层次。”
“如同这些隧洞，就是那神图上的河流，而这些河流按照天玄宗所探索的记录下，暂时分为七星主干，以及一十八分支。而灵尊你所说的神虚，就是隐藏在这些七星主干以及一十八分支内的混沌空间。”
“一般来讲，大部分的神虚都位于七星主干的交界之处，在哪里面蕴含着丰富的天地灵气，与位面意志。这些物质与天地共存，久存于世之后，便在这些河流之内开辟出了大小不一的混沌空间，小的可能只有几平方米而已，但那大的却如同一个完整的小世界一般。”
“甚至有一些特殊的神虚内，还存在着一些生灵。”
林玄听到灵妙说出如此秘辛，心中明显一愣。
他万万没想道，这所谓的神墟，竟然如小世界一般不仅自生一方天地，里面居然还有生灵，更不可思议的还是这方空间还是神图之内河流交汇开辟而出的。
这也是让林玄再次感慨，这位面神图的神奇之处，简直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看到林玄惊讶的神情，灵妙倒也能理解，毕竟第一次了解到神墟为何物时他也如此刻的林玄一样。
随后灵妙便微眯双眼，开口道：“老朽明白神墟对于灵尊的吸引力是有多大，那位面神图之内所蕴含的的位面灵光对于灵尊而言，更是极好的滋补之物。”
“但老朽还是要冒昧劝告一下灵尊，神墟之中危险重重，其内的状况更是千变万化，数万年间，神墟之内不知有多少强大的邪魔孕育而生，如果灵尊偶然遇见了陌生的神墟，还望灵尊务必谨慎对待。”刚说完这些，灵妙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对了，虽然神墟空间大多都极其危险，但有一处神墟却是可以安全进入。”
一边说着，一幅由灵力构筑而出的虚幻地图浮现在灵妙的身前，随后指着一条粗大的隧洞道：“灵尊如果有兴趣可以沿着这一条七星主干，往西二十里，在哪里便是天玄宗开设的神墟集市。”
“集市？”
灵玄闻言，脸色古怪了起来，天玄宗为什么要在这里开设集市？难道说是用来与灵蜥交易的吗？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来这也有几天了，可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所谓的集市啊。
难道眼前这灵妙残魂在欺骗他？
看着林玄的神色，灵妙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而后便笑了笑解释了起来。
在九百多年前，无妄神窟内的这一层中，似是又一处空间裂缝，无数天外邪魔都从此地入侵进来，导致这里的邪煞之气污染非常严重，特别是那些来自于更深层次的魔物，更是极其棘手。
所以那时候的天玄宗有不少强者在此安营驻扎，集结力量共同抵御邪魔，一来是为了防止天外邪魔无休止的入侵窥探那位面神图，二来也是为了防止下层那些强大的邪魔突破封印。
除此之外，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看管那些比较危险的神墟。
随着岁月变迁，久而久之这里便建立了一处神墟集市。
想当年，这神墟集市可谓是热闹非凡，作为天玄宗修士在此的休整之地，同样也有很多灵蜥来此游荡。
而灵蜥将那些吞噬不了的邪魔残骸，磨灭掉上面的邪煞之气，剩下的材料与物质都可以在此交换其他东西。
慢慢的也就形成了一个小型集市了。毕竟当灵蜥进化到了灵螭之后，自身的灵智也会逐渐完整，到那时灵蜥与天玄宗的修士之间互相交换物品，也并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听着灵妙的描述，林玄更加觉得云里雾里了，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先别说那些修士如何进入神墟了，就连之前那一层无妄神窟，天玄宗都需要每过十年才会开启一次。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玄此时并没有提出质疑，而是依旧暗自打听着各种信息。
灵妙也是将自己知道都基本都说了出来，比如天玄宗口中的灵尊，便是拥有一千道灵力以上的灵蜥。
当灵蜥修炼到了这个层次，基本上都可到达铭纹自生，且都拥有奇特的能力，就比如林玄那强大的防御力，这些都往往描述为神通，在天玄宗眼中也是非常神奇的能力。
而此时，灵妙一开始就看见了林玄这幻化而成的的半人半蜥的模样，便误以为此，所以才一直以灵尊相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条灵蜥，可是一头拥有近万年灵力的灵螭，形同于修炼了万年的恐怖存在。
……
此时。
灵妙周身的灵光越发暗淡了下来，这也代表着这最后的一道执念残魂即将烟消云散。
林玄最终还是说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灵妙前辈，三百九十年前，这一层无妄神窟就是第一层吗？还有没有在这一层之上的？”
“嗯？”
这下却轮到灵妙愣住了。
“不知灵尊为何如此问道，这里从始至终都一直是无望神窟第一层啊，怎么还会有上一层呢？”
林玄听罢，默默点头，又问了一个与此无关的问题；“前辈，你可知你在此徘徊了多少年？”
灵妙眉毛稍皱，想了想，而后苦笑道：“按照灵尊所说的，如果现在是三百九十年之后，那我这道执念残魂应该至少也在此逗留了三百年有余了。”
林玄闻言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此刻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灵妙的执念残魂已经接近透明了。
又等了半刻钟，灵妙突然停止的交谈，双手抱拳冲着林玄微微一笑。
“灵尊，老朽的心愿已了，残魂已经无法支撑了，愿灵尊日后能修得大成，万古流名，老朽就此别过了。”
“剩下此物就当作是留给灵尊最后的礼物吧，一片心意希望灵尊成全。”
说完此话，灵妙双手中顿时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绿光，宛如一颗玉石一般漂浮在了林玄的眼前。
“如果将来灵尊有时间，还希望能请您代老朽回到那边关云天城中看看……告诉哪里的将士们……就说……就说逃兵灵妙与戚风向城主请罪……”
话音刚落，灵玄的执念残魂便化作点点星光，骤然溃散而开。
眼前只留下了那颗碧绿的灵光玉石，这里面记录着灵妙一生的见闻，也算是印证他曾经存在过吧。
“前辈，一路走好……”
沉默良久，林玄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灵妙是不幸的，生于乱世之中的他与戚风，因果纠缠，又将这一份不幸添上了一抹凄凉。
但同样灵妙也是幸运的，在哪个混乱动荡的年代，他最终能拜入天玄宗门下，虽然一生都活在对戚风之死的自责与阴影之中，但也成就了他那千古圣人的名讳。
要怪只能怪这苍天。
天道之中自有轮回，轮回之中亦有因果，其中所有皆是命中注定。
三百九十年后，同样也是大旱降临，就如轮回。
但却再也没有了戚风与青年，邪魔战马与千古圣人的故事
……